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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小說網(wǎng) > 我是大反派[快穿] > 83、成為狀元的農(nóng)家子

83、成為狀元的農(nóng)家子

甭管她和她男人是怎么算計二房的,在自己身上,又希望兩個兒子同心同力,能夠相處和樂。

他們夫妻倆攢下的家底,將來還不都是他們兄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個,劉福春都舍不得。

“恐怕二寶說的都是真的。”

晏長學面露愁苦,也是他之前一直不往那里想,兄弟倆要真是能和和美美的,誰也不嫉妒誰,誰落難了日子過的好的就把一把誰,他又何必一直算計老二一家,生怕被他們占了什么便宜,看到對方日子好過了,他慪氣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傳身教,又怎么能讓長子做到。

頭一次,晏長學心里有了一些悔意。

“咱們得找大寶好好談談了?!?

晏長學長嘆了一口氣,正如小兒子說的,這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

“胡說八道,是不是晏祹那小子和你們告得黑狀?”

本來就因為自己又落榜了,而弟弟考上了增生不開心,想著去春風樓找小翠解愁,摸摸荷包,里面有沒有一文錢,現(xiàn)在回來聽到了爹娘一通冤枉,晏褍氣不打一出來。

“和你弟弟無關,只是爹娘想問問你,為什么以前你弟弟吃家里的東西總是鬧病,這一次他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外面買東西吃了,卻安安穩(wěn)穩(wěn)的考完了整場試?”

晏長學看著大兒子表現(xiàn)的那么激烈憤怒,先入為主的就當對方是心虛了,就好比以前他對他弟弟那樣,這種事他特別有經(jīng)驗。

正因為自己就是那樣的人,對于小兒子的說法,晏長學才沒有特別意外,雖然一時無法接受,心里琢磨多了,就相信了這件事。

“他自己身體不好也怪我?既然這樣,怎么不說是娘動的手。”

晏褍本就心情不好,現(xiàn)在更是氣急敗壞。

他覺得所有人都看不上他,爹娘自從有了會讀書的弟弟,也越來越不把他放在心里了,以前他什么時候缺過錢,現(xiàn)在只是想要討個幾百文錢去春風樓解愁爹娘都舍不得,那些錢他們藏著干什么,還不是為了給他們那個出息的小兒子攢著。

晏褍覺得太不公平了,他是家中的長子,按慣例這個家的所有財產(chǎn)起碼得有八成是他的,他現(xiàn)在只是提早花自己的錢,他有錯嗎?

真真是父子了,晏褍此時的想法和晏長學算計晏長習那時候想的,又有什么差別。

“大寶,你怎么能這么和為娘說話?!?

聽著兒子狡辯還把矛頭指導自己的身上,劉福春再心痛不過了,她自認對兩個兒子都是掏心掏肺的,從來就沒有偏袒過誰,甚至因為晏褍是長子的緣故,在很多時候其實對他更好。

可這個兒子是怎么對待她的,自己犯下了錯,卻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她的身上來。

劉福春喘著粗氣,只覺得腦袋發(fā)昏。

“分家吧,你也成家那么多年了,趁早分家,所有人都痛快?!?

晏長學作為男人在某些方面比劉福春更精明果敢些。

比如這時候劉福春其實還想著幫兒子開脫,想著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可是晏長學就已經(jīng)開始平復心情,尋求更妥當?shù)慕鉀Q辦法了。

不管是不是大兒子動的手,現(xiàn)在晏祹都已經(jīng)對這個兄長心生隔閡了,一個是注定止步童生的長子,一個是考上了秀才,前途光明的幼子,晏長學覺得,在這兩者之間,自己應該做出一個抉擇。

選擇長子,幼子注定覺得他們偏心,和他們夫婦漸行漸遠,他們好不容易把對方培養(yǎng)到秀才公,就這么放棄了,晏長學心里舍不得。

選擇幼子,長子會不服氣,但是他現(xiàn)在依舊做著科考的美夢,或許只有徹底讓他認清現(xiàn)實,才是對他最好的處理方式。

沒有錢,沒有糧,想來對方也該學著找一門手藝養(yǎng)活自己了。

自認為做出了最好的選擇,晏長學就說出了分家的話。

連劉福春都愣住了,不明白明明事情都還沒問清楚,怎么就分家了呢?

*****

“老大,老大家的,你們都想清楚了?”

晏老頭放下手中的旱煙槍,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這二孫子考上秀才是喜事啊,怎么就鬧到分家上去了呢?

“我早就想清楚了,這次把族中長輩都請來,就是想要做個見證。”晏長學點著頭說道。

晏家的堂屋里,家中男丁都在了,出嫁的女兒們也得到消息回家。除此之外,還有族長和族中的幾個長輩。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你和長習這兩房,順道也一起分了吧,省的到時候你們兄弟分家,你還得把手上的東西再給大寶和二寶分一次。”

晏老頭咳嗽了幾聲,說出來的話把晏長學和劉福春都給驚到了。

“爹,我和二弟分什么家啊?!?

笑話,現(xiàn)在晏褚有出息了,就想擺脫他們不成,這些年對方讀書的錢,可有不少都是從公中出的。

晏長學憤憤不平,其實最早的時候他妹夫是要出錢供這個侄子讀書的,只是晏褚自己不樂意,他在外面接一些抄書的活,還有畫一些菩薩佛祖的字畫賣給那些信佛的人家掙點紙筆錢,說是能抵上讀書的花銷了。

他不信,老頭老太太肯定沒少給老二一家塞錢,不然要是錢那么好掙,其他讀書人為何日子還過的苦巴巴的。

“你都能給你兩個兒子分家了,我這個當老子的還不能給我的兒子分家?”晏老頭反問了長子一句:“再說了,你們都是能當祖父的人了,這家也該分了?!?

一般而,父母在不分家,不過也有那些兒女都成家的老人會選擇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把能分的東西都分了,省的其他孩子在他們百年之后為了那些東西扯皮。

晏老頭現(xiàn)在明眼瞧著老二家的日子蒸蒸日上,老大一家似乎有了其他小心思了。

他想要在老大家沒把事情鬧的太過的時候,把這個家給分了,以后離得遠了,沒準小孫子對他大伯一家還能有點感情,將來能夠拉扯他幾個堂兄一把。

再者老大家的二孫子瞧著也考上了秀才,雖然不一定比得上小孫子,可也是個有出息的,趁現(xiàn)在全家人還和和美美的時候把家給分了,對所有人都好。

當今圣上重視孝道,當著族親的面,晏長學膽子再大也不敢反駁晏老頭的話,心里慪個半死,都不知道自己提出分家這個主意,是對還是不對了。

晏褚考上了舉人,二房并不缺錢,因此在分家的時候,晏老頭還是選擇了偏心大兒子。

家里十三畝上等水田大兒子分了十畝,小兒子分了三畝,七畝中等水田,大兒子分了五畝,小兒子只分的兩畝,剩下的二十四畝沙田暫時不分,所出的田息供老兩口養(yǎng)老,待他們百年之后,大兒子分的其中的十六畝,小兒子占其中的八畝。

田產(chǎn)的分法尚且太過偏頗,別忘了,當初家里可還出錢給大房在鎮(zhèn)上買了房,又掏空了剩下的積蓄幫長房長孫晏褍?nèi)⒘讼眿D,光是在這兩筆上的花銷,就足足有八十兩了,而晏老頭似乎忘了這兩件事,在分家的時候依舊選擇了長子多分的習俗。

晏長習和李秋月老實,加上自家兒子也出息了,并不缺老人的那點錢,也就沒說什么。

他們也有孩子,明白爹娘的心情,他們總想著每個孩子都好過,看到哪家過的好了,就想著幫一把過的不那么好的,雖然這種行為會讓那些不被偏袒的不爽快,但有時候還是控制不住那么做。

雖然晏長習從來就沒有被偏袒過,但是還是體諒了爹娘。

晏家大房完全是喜形于色了,雖然還是有些心疼被二房分去的那些田產(chǎn),可看著即將到手的東西,那點小心痛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剩下的一些牲畜都是平分的,不能平分的就折合成銀錢。

因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晏長習一家還是會住在鄉(xiāng)下,所以分給老大晏長學的那些牲畜他們也折合成銀子買下來了,等于現(xiàn)在家里的那些雞鴨牛之類的,都是二房的了,而大房就拿錢。

至于家里的老宅子,按理也是給長子的,不過因為晏老頭夫婦倆打算到時候跟著老二晏長習過,這套農(nóng)家院,將來在他們百年后就給晏長習了。

鄉(xiāng)下房子不值錢,晏長學他們往日都住在鎮(zhèn)上也不怎么回來,想著爹娘養(yǎng)老不靠他們,對于這個處理也就沒有什么意見了。

晏老頭分家平平靜靜就過去了,晏長學想給兩個兒子分家,就沒那么簡單了。

晏祹看不上家里這些錢,在他看來,自己只要能正常參加科舉,早晚有能掙回來的一天,可是只要一想著晏褍對他做的那些事,他就不想要讓那個惡毒卑賤的男人占便宜。

同樣的,在晏褍心里就是晏祹陷害他,他是長子,憑什么不能多要田地房產(chǎn)。

兩人針鋒相對,晏祹稍微還好一些,他放不下上一世作為狀元公和駙馬爺?shù)尿湴粒芏嘣?,很多行為晏褍能做,他不能做,憋著氣吃了不小的虧?

晏褍似乎是自暴自棄了,分家的時候,要不是爹娘以及其他族人攔著,他都能直接和晏祹動手。

這樣的倆兄弟看著族長和其他族中長輩直瞪眼,晏老頭也不明白,自家兩個孫子怎么一下子就這樣了,怪不的老大死活要分家。

最后的分家結(jié)果,晏長學比晏老頭公平了一些,他手頭的那些東西,除了鎮(zhèn)上那套房子,以及留了少數(shù)的現(xiàn)銀,其他東西都平分了。

而鎮(zhèn)上那套房子,現(xiàn)在兩個兒子都能在里面住,等他們百年之后,那套房子就歸長子晏褍。

按理晏褍也是占便宜的,可是看著剛剛祖父給爹和二叔分家的比例,在看看現(xiàn)在自己這個長子和弟弟的分家比例,晏褍就覺得自己吃虧了,不公平了。

晏祹也是一樣的,他明明和晏長學以及劉福春說了晏褍做的那些下作的事,可這兩夫妻依舊分了那么多錢財給晏褍,顯然以前說的疼他器重的話都是唬鬼的。

對于那樣陰險毒辣的夫妻的話,果然是不能盡信的。

虧的晏長學夫婦覺得自己這次分家已經(jīng)做的很不錯了,可依舊兩個兒子誰也不滿意,更是在心中恨上了他們,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分完家,由幾位族中長輩做公證,晏家所有的男丁都在那份分家協(xié)定上按指印畫押,這家也算是分完了。

按理全家應該做一起吃頓飯的,表示即便分了家,依舊是血脈至親,將來也要相輔相成,可晏褍顯然不那么想,拿到了到手的銀錢,也沒搭理他媳婦,直接就氣沖沖的走了。

在場的族長和其他族老看著他這樣粗魯無理的舉動,面色都很不好看。

*****

“我那個大哥,哎,小寶,我現(xiàn)在只認你這個兄弟。”

吃完飯,屋里的幾個長輩們抽起了旱煙,女人們則是在后廚收拾做完菜后狼藉的廚房以及清洗碗筷。

晏褚不習慣嗆鼻的煙味,就出來院子里透口氣,晏祹就是看他走了跟著出來的。

對著“自己”,他敘說了晏褍對他做的那些令人發(fā)指的惡行,并且感嘆,果然在這個世界上,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晏褚看著對方這般深情表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

畢竟那個真正的“壞人”是他啊。

不過現(xiàn)在原身對他越好,將來他受到的打擊也就越大。

看來對方考了增生十分志得意滿啊,那就讓他再開心一段時間。

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珍惜這最后的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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