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禮不要女人。
柯澍就給塞男人,這話,被一旁好友聽見,有人當(dāng)場笑得沒個正經(jīng):“不夠意思啊,好東西不拿出來分享。”
柯澍點了根煙,遞給傅時禮:“要不要?”
一周前,姜瓷在床上熱情問他要不要時,傅時禮的火,輕易就被撩起了。
一周后,傅時禮從柯澍口中聽到這三個字,想讓他吞回去。
他俊美的臉龐冷淡異常,沒把這話放心上。
接過煙起身,遲遲接不到姜瓷的電話心里煩躁,便邁步走到去抽。
柯澍的話,沒幾人當(dāng)真。
不過從小就混一個圈的,大家也很清楚件事兒。
就是柯澍還穿著□□那會,沒個眼色誤把傅時禮這個精致的小男孩當(dāng)成姑娘家了,兩條小短腿路都不會走,就天天要去傅家看媳婦兒。
這股執(zhí)著勁,一直到分得清男女才不鬧騰了。
不過,柯澍對傅時禮的態(tài)度,從媳婦變成了兄弟情后,開始天天惦記著拉他一起玩女人。
大家說起來就調(diào)侃,讓柯澍死了這條心:“傅總精挑細選哄了一個女人回家當(dāng)老婆,會聽你騙?”
柯澍正要說話,卻先被傅時禮擱在牌桌上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伸手拿過來看,挑眉:“查崗的正主兒來了?!?
有人要喊站外面抽煙的傅時禮,卻被柯澍攔住,笑的很痞壞,將手機遞給了在場的女性。
姜瓷脫了鞋跪在床上,外面太冷了。
她只好在房間里面靠近窗戶,信號很差,試了十幾次終于撥通了電話,還沒開口,便聽見有一道陌生的女人聲音傳來:“喂。哪位?”
姜瓷看了看手機屏幕,確定自己沒撥錯號啊。
細細一想,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是有人拿了傅時禮的手機接電話,出聲道:“傅時禮呢?”
語氣冷淡,儼然是一副正室的氣勢。
那邊,接電話的女人看了眼柯澍,在暗示下,故意說的模擬兩可:“傅總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
大晚上的,男人有什么是不方便?
姜瓷皺起細眉,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瞬間沒聲了。
她放下手機一看,信號斷了???
通話突然被掛斷,這邊也意外。
女人將手機小心翼翼地還給柯澍,解釋說:“被掛電話了?!?
“這氣性?!笨落⒉恢榻刹辉趕市,還以為是女人耍小脾氣,回家哄哄就沒事,嘴上意味深長道:“晚上我們傅總的夜生活熱鬧了。”
幾人談笑間,傅時禮推開包間的門進來。
他抽完煙,是時候回去。
便將放椅背上的駝色大衣拿過來,去找手機時,發(fā)現(xiàn)在柯澍手上。
傅時禮當(dāng)下就皺眉頭:“怎么回事?”
“剛才你老婆來電話,跟她開了個小玩笑。”柯澍臉上掛著調(diào)侃的笑容,手機還回去,還要說:“一聽是有女人替你接電話,那邊把電話掛了?!?
旁人沒當(dāng)真,心想頂多回去費口舌解釋幾句。
傅時禮俊美的臉孔神色一下子沉了,他在外很少給人擺臉色,當(dāng)場先回撥了姜瓷的電話。
無人接聽。
姜瓷那邊似乎是信號又?jǐn)嗔司壒?,撥了一兩分鐘都沒有人接。
傅時禮將手機放進褲袋里,沒有在打,神色很快恢復(fù)正常,轉(zhuǎn)頭對慵懶靠在沙發(fā)上的柯澍說話,語調(diào)聽起來緩慢從容:“你起來。”
柯澍以為要說什么事。
結(jié)果剛起身,就被傅時禮一腳踹回了沙發(fā)。
……
沒信號……沒信號!
房間里的燈光泛黃,姜瓷在窗戶旁弄著手機,不小心白皙手背擦到了沿上厚厚的積塵也不嫌臟,顧著撥打電話,結(jié)果直到低電量警告聲音,都沒撥出去。
最后,姜瓷也累了。
她躺回被窩里,過了會,腦海還想著傅時禮手機里的那個女人聲。
越想就會越心煩,因為會腦補出一大堆有的沒的事情。
姜瓷皺著眉扯過被子,將自己臉也擋住。
在陌生又環(huán)境不好的地方,第一夜是睡得不好,農(nóng)村普遍都休息的早,晚上八點左右?guī)缀蹙蜎]有什么人了。
姜瓷入鄉(xiāng)隨俗,也早早歇下。
不過,她整個晚上醒來了兩三次,迷迷糊糊時,伸手拿起充電的手機看信號,又困倦地悶頭繼續(xù)熟睡,直到外面天色蒙蒙的微涼了。
村長一家起的都很早。
五點半,房間內(nèi)就能聽見狗叫聲和雞叫。
姜瓷醒來時,房間的光線還暗淡,她抱著圓潤的肚子縮在被子里,就靠著這點溫度了,早上很冷,連呼吸進口鼻的空氣都是涼的。
她臉蛋貼著枕頭安靜了會,記起了手機,伸手拿過來。
昨晚看了幾回信號,姜瓷大概已經(jīng)記不清了,卻在點亮了手機屏幕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收到了一條未讀短信,是四點五十分左右,那時估計正好有了信號。
她點開了傅時禮的短信,看到了他的解釋。
姜瓷悶了一整晚的心情,稍微好轉(zhuǎn)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