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一身赤紅色的長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淵。
他便是曾經(jīng)的赤炎旗主,也是這群逃出來的原旗主之中,實力最強,威望最高的存在。
原赤炎旗主緩緩地抬起眼眸,那淡漠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現(xiàn)在吵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愈發(fā)冰冷。
“我們既然回來了,那南疆的秩序,自然要由我們來重新建立?!?
“至于跟昆侖的這筆賬,早晚有一天,我們會連本帶利地,跟他們好好清算!”
“現(xiàn)在,我們手里面握著這么多的人質(zhì),昆侖那邊,至少不敢輕舉妄動?!?
“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優(yōu)勢!”
“另外……”
赤炎旗主那冰冷的目光一轉(zhuǎn),如同兩柄鋒利的尖刀,落在了不遠處那些噤若寒蟬的現(xiàn)任旗主身上。
他緩步上前,臉上帶著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與鄙夷。
“就憑你們這些家伙,也配得上旗主之稱?”
“一個個才不過是區(qū)區(qū)的武尊境界,就敢厚著臉皮,自稱為旗主?!?
“這簡直就是在玷污南疆旗主之稱!”
一眾現(xiàn)任旗主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臉色漲得通紅,卻連一個字的反駁都不敢說出口。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辯解,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赤炎旗主走到他們面前,冷冷地說道:“現(xiàn)在,有兩條路,擺在你們的面前。”
“第一條,是選擇歸順我們,從今往后,繼續(xù)在我們手底下,當(dāng)一條聽話的狗?!?
“第二條……”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
“死?!?
“……”
廣場之上,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這時候,無極旗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第一個主動站了出來。
他對著赤炎旗主等人,深深地躬下了身子,拱手道:“晚輩愿意追隨諸位前輩,在諸位前輩的手底下做事?!?
說話間的功夫,無極旗主不斷地用眼角的余光,給身旁其他的旗主們瘋狂地使著眼色。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眼前這群原旗主,那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一個個手段狠辣到了極點。
曾經(jīng)的南疆,之所以會被東海武皇劉長風(fēng)親自出手血洗,就是因為這群人行事太過猖獗,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這些人不僅對敵人殘忍,對自己人,手段也同樣是相當(dāng)?shù)暮堇薄?
這個時候選擇硬扛,那純粹就是自尋死路。
其他那些現(xiàn)任旗主眼看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自然也不敢再有任何的遲疑,紛紛認栽。
他們一個個跟著無極旗主的樣子,恭敬地拱手行禮,表示愿意歸順。
他們一個個跟著無極旗主的樣子,恭敬地拱手行禮,表示愿意歸順。
原赤炎旗旗主看著眼前這些識時務(wù)的后輩們,那張冷峻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好!”
“既然你們都愿意歸順,那我就給你們一個證明自己忠誠的機會?!?
“現(xiàn)在,你們自己過去,去挑幾個人質(zhì)出來殺了?!?
“然后,把他們的頭,都給我割下來,掛在城頭上!”
“……”
這話一出,無極旗主的臉色瞬間劇變。
他猛地抬起頭,下意識地開口道:“前輩,這是不是有些……”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
一道黑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間閃到了他的跟前。
緊跟著,一只蘊含著狂暴力量的手掌,便毫不留情地,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嘭!
一聲悶響。
無極旗主整個人如遭雷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倒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在場所有現(xiàn)任旗主,臉色都變得一片慘白,渾身冰涼。
那名動手的原旗主收回手掌,臉上掛著一抹猙獰的獰笑。
“現(xiàn)在,不是在跟你們商量!”
“這是命令!”
他一字一頓,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殺意。
“抗命者,死!”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