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金剛炮抬頭望著我。
我抓起身旁的一段枯枝當(dāng)著他的面扔到了湖水里。
“tmd這是什么鬼地方,水怎么沒浮力???”金剛炮氣的大罵。
“別忙活了,造好了也是艘潛水艇?!蔽铱嘈χ讼聛怼!袄吓0?,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座小島上好象沒有活著的動物啊?!?
“嗯,走這一圈我連個蟲子也沒見著?!苯饎偱谶€劍入鞘,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
“我分析這里可能是個陣法,人和動物進的來出不去。只要這座小島上有活物在,陣法就啟動,咱這回恐怕兇多吉少了?!蔽遗闹饎偱诘募绨蛘f出了自己的推斷。
“老于,你別嚇唬我啊,蛤精和那個人就是被餓死的嗎?”金剛炮牛眼大睜。
“那個蚌精名字叫沙錦珠,有了道行的蚌類和烏龜王八幾百年不吃東西也餓不死。不過她旁邊的那個人恐怕是主動找來陪葬的,應(yīng)該是她的相好的,他弄不好就是餓死的?!蔽冶^的猜測著,其實囂黑麟到底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
“這陣能破嗎?老于,我還沒結(jié)婚呢,這么死了虧點?!苯饎偱诳嘀凶鳂返男Φ馈?
“要是能破,當(dāng)年沙錦珠和囂黑麟早就破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我咎由自取,倒是連累了你們?!蓖贿h(yuǎn)處正用樹枝逗玩著白狼的慕容追風(fēng),我內(nèi)心充滿愧疚和自責(zé)。
“連累個屁啊,咱倆你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倒是害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和你的狗了,老于,咱倆能不能想個辦法把她們送出去啊?”金剛炮遞過一支煙,煙草是我背負(fù)的最多的東西,而干糧和飲水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能把她們送出去咱倆也能出去了?!蔽覔u了搖頭。“不過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前幾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慕容追風(fēng)清醒了一次,還跟我談了很久,我推斷她每個月的初一晚上能清醒那么一陣子,咱倆可以把干糧和水都留給她,讓她撐上一個月,等她清醒了施展著風(fēng)行訣或許能帶著白狼出去?!?
“那就這么定了吧?!苯饎偱谛那楹昧艘稽c,他雖然腦子少根筋,可是人品的確不壞。
“我說的是或許啊,我現(xiàn)在想的是乘風(fēng)道人路引上的下半句‘貶禁青湖紫為藍(lán)’,這座小島不知道被哪位道法通神的家伙布置了克制靈氣的禁錮,就算你本身是紫色靈氣到了這里也只能施展出藍(lán)色靈氣的法術(shù),而藍(lán)色靈氣是不足以凌空飛渡的。”
紫色靈氣以下的各色靈氣皆為自身靈氣,而一旦突破紫關(guān),則可以調(diào)用天地靈氣,雖然現(xiàn)在的我靈氣已呈深藍(lán),但深藍(lán)和淡紫的那道天塹我今生恐怕都無法逾越了,想到此處,不由得萬般不甘,翻身站起,捏訣念咒觀望左右。
“老于,你想干什么?”金剛炮見我不但捏著觀氣訣還加上輕易不肯施展的凝神真,很是疑惑。
“是陣總有破解的方法,不到最后不能放棄,你沒結(jié)婚不甘心,我連紫氣玄關(guān)都沒過,也不甘心!”湖心小島是個陣法這一點我非常的確定,只要是陣法總有陣眼和輔陣,如果能夠憑借氣息的不同找到陣眼或許可以設(shè)法進行破壞。
可惜的是想法總是和現(xiàn)實有差距,我捏訣念咒的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在這小島之上有什么特殊的氣息散發(fā)出來,臨近傍晚時分,偶然的驚鴻一瞥卻有了意外的收獲,右側(cè)山峰的山顛隱約發(fā)出了一絲異常氣息,我急忙讓金剛炮替下疲憊不堪的我。
“山頂有一塊兒地方氣呈綠色,中間攙雜著不少黃色土氣,不知道是不是個山洞,太遠(yuǎn)了看不真切。”金剛炮捏訣遠(yuǎn)望。
“綠色?”我眉頭一緊“再看看左側(cè)山峰?!?
“左邊也有黃色土氣,不過山頂那塊兒地方,靈氣有點偏紅?!苯饎偱谵D(zhuǎn)身再望。
黃土在平原地帶是很常見的,但是山頂處有黃色土氣就不對了,因為一般的山峰頂部都是石頭,而不應(yīng)該是泥土。這一點只要學(xué)過初中地理的人都會明白。
“五行之中,綠為木氣,紅為火氣,我們腳下這個小島很明顯的靈氣泛青,青為水。而我們先前經(jīng)過的兕鼠居住的黃府洞天為土氣,我推斷前方可能會有一處山峰呈金屬之氣?!蔽尹c上煙坐在地上拿起一根樹枝比畫著。
“你直接說啥意思?!苯饎偱诼牭念^疼,也懶得推理。
“我懷疑這是一座以山為局的五行大陣,四座山峰分屬金木火土,而咱腳下的則為水。五行之屬互生互克,維系著陰陽的平衡,陣法的運作。如果能破壞掉其中一處輔陣,打破五行之氣的平衡,咱興許就可以出去了”我扔下手里的樹枝,得出了結(jié)論。
“你說了跟沒說一樣,出不去就破不了,破不了就出不去,還是個死胡同?!苯饎偱谝徽Z驚醒夢中人。
我這才想起,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在了這里,出不去怎么去破陣,暗罵一聲,扔掉煙頭。
天黑了,一行人回到先前的石屋,我們拿出毛毯給慕容追風(fēng)裹上,也沒心情再點篝火,呆坐在石屋之中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