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的連夜趕回來了?!蔽覚M了金剛炮一眼,順著山路下了山。
看過娜魯之后跟老李父子打了個招呼便在傳達室里躺下了。之所以沒有回自己的房間是擔心再出什么亂子,從門口睡,有情況能及時處理。
精神一放松很快便睡了過去,雖然睡著了,卻一直在做夢,夢境中自己在茫茫的草原上氣憤的追逐著什么,好似已經(jīng)追逐了很長一段時間,又餓又累卻又找不到食物和休息的地方,雖然拼命的使用風行訣追趕卻一直沒有追上前面的目標,直到最后累的昏死過去。
一昏就醒了,點燃香煙回憶著這個奇怪的夢,感覺實在是難以理解,自己使用風行凌空術長時間的疾掠只有兩次,一次是趕去為白九妤護法,不過那時候心中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焦急。還有一次就是追逐王艷佩的魂魄,那時心里有的是哀傷,也不是憤怒??墒窍惹皦艟持械膽嵟瓍s又那么的真實,有生以來自己似乎沒有怒到那個程度,勢必追至殺而后快的念頭是那么的強烈。
“草,誰能把我氣到那個程度?”我掐滅香煙自自語的下了床。
回到廣場時金剛炮已經(jīng)結束了挑選,慕容追風的審查也并不嚴格,我和金剛炮留下的人她基本全留下了。我大體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剩下了不到六十人,女人只有四個,而男人則大多是青壯年。
“給你們一個周的時間處理家庭事物,回來的時候帶著你們的家人同意你們入道修行的簽名和公安機關的無犯罪記錄的證明,誰敢偽造,嚴懲!”篩選過后我簡單的說了幾句。
“山中不歡迎外人探訪,學道未成之前亦不可隨便下山處理俗事,朝三暮四,修道大忌?!蹦饺葑凤L補充了幾句。朝三暮四在古時并不是指作風問題,而是指做事的態(tài)度隨便更改。
“呵呵,你們可想好了,來了就得住山洞,苦啊?!苯饎偱诳鋸埖拈_著玩笑。
“我們不怕苦,請問師傅,我們要帶多少生活費?”一個衣著較為寒酸的年輕人懦懦的開了口。
“你很有錢嗎?”我沒好氣兒的反問了一句。這些人以后都有可能是紫陽觀的門人,對待自己的門人我自然用不著客氣。
“試學一月,不收任何費用?!苯饎偱谀7轮娨暽系膹V告詞給年輕人解了圍。
“都走吧,七天之后再回山門,一個月后行入門禮?!蔽覔]手遣散了眾人。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是平靜。一個月后留下了四十九人,由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傳授經(jīng)文武術,慕容追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破例收了保姆張小雪為關門弟子。紫陽觀逐漸走上了正軌。
隨著開派大典的逐漸臨近,金剛炮和公羊柱等人忙碌著四處分送請柬,慕容追風率領著諸弟子籌備大典所需之物,倒是我這個準掌教無事可做,偷得了清閑。
某日,我正在給已經(jīng)移植到室外的核桃樹苗澆水時,慕容追風走了過來。
“小九,法臺設幾位?”慕容追風問道。她所說的法臺指的是我門紫陽觀的主人位置,客人自然有觀禮臺。
“設九位吧?!蔽蚁肓讼牖卮鸬?。法臺正中為掌教坐席,左右的次位按理說應該是同門師兄弟的位置,馬凌風雖然被逐出門派,但是他最恨的是我,除此之外并沒有對師門做什么惡事。雖然他曾經(jīng)害過我和徐昭佩,但他臨終前已然知道自己錯了,就沖他最后那句‘師傅,弟子錯矣’我就應該以十七代掌教的身份追認他為紫陽觀十六代大弟子。
二師兄齊御風和八師兄溫嘯風以及死去的三師兄龍騖風也必須有坐席,雖然他們坐不了,但還是要設,以示對他們的尊重。
公羊倚風的情況比較特殊,神識不清了忘前事,但他生是紫陽觀的人死是紫陽觀的鬼,于情于理都應該有他的位置。
至于大叛徒葉傲風,則完全不用考慮了。欺師滅祖殘殺同門,這樣的人我肯定得把他給開除了。
“我們用什么顏色?”慕容追風又問了一句。
“除了大師兄,三師兄的坐席用黑色之外,我們一律用紫色。”我點頭說道。其實慕容追風所說的我們是指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坐席,通常來說只有掌教一人有資格使用紫色座椅。我不想循規(guī)蹈矩搞特殊,就一律用紫色。
過完春節(jié)之后,請柬基本送完了,籌備工作也接近尾聲。
“老牛,你最近和追風搞什么鬼?”我疑惑的看著給我金剛炮。這家伙送完請柬回山以后一直鬼鬼祟祟的,有時還會和慕容追風小聲的嘀咕著什么,看我的眼神也不太正常。
“你的衣服追風給你洗好了?!苯饎偱谖膶⑽业囊路诺搅舜策?。
“你能不能別給我來這樣的,我怎么感覺咱們之間生分了?!蔽也粷M的看著金剛炮。最近一段時間他和慕容追風對我百依百順,說話也陪著小心,好象生怕惹我生氣。
“跟你商量個事兒。”金剛炮坐到我身邊遞過一顆香煙。
“什么?”我接過香煙點燃。
“你看我和追風也沒多少日子了,趁我還能動彈,咱趕快去九華山把王艷佩的魂魄要回來吧。”金剛炮也點上了煙。
“我早就想好了,開派典禮舉行之后,請那些前來觀禮的道友過去幫忙?!蔽衣詭械恼f道。金剛炮和慕容追風的陽壽只剩下了不足一半,一想到金剛炮和慕容追風死后的情景,我就不寒而栗。
“趕早不趕晚,開完派咱就去,把王艷佩找回來陪著你。”金剛炮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以前不是不同意我那么干嗎?”我疑惑的看著金剛炮,雖然他一直與我并肩作戰(zhàn),但是骨子里他卻并不贊同我找回王艷佩的魂魄,也曾不止一次的勸說過我。
“你總得有個人陪著吧,”金剛炮狠抽幾口轉移了話題,“趁現(xiàn)在不忙,咱倆去趟昆侖山吧?!?
“怎么又去?”我疑惑的問道。
“草,你上次找回的那點兒東西都快讓你分光了,開派那天你拿啥給人還禮?”金剛炮不滿的哼了一聲。
“夠用的,等以后再說吧?!蔽覔u頭說道。雖然帶出的東西讓我分撒了不少,但是給各大門派還禮還是夠的。
“找東西不是主要的,”金剛炮掐滅了煙頭,“前幾天追風收拾老三房間時看見了你的畫,她覺得眼熟?!?
“什么畫?”我不解的問道。先前我在龍騖風房間布下的紫氣屏障已經(jīng)被我撤除了,改由金剛炮施為,他和慕容追風命數(shù)相同,兩人都可以隨便出入。
“你從茅山帶回來的那幾張。”金剛炮提醒道。
“三圣萬壽圖誰看著都眼熟?!蔽移沧煺f道。
“不是那一張,是另外一張山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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