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洛氏、范氏、陶氏,三家全都被抓起來了!”
“我們都聽說了,據(jù)說是那些溺亡的人,都是那三家命人去干的,而是似乎還不止那些事情!”
“是??!幸好吾等碰上舉旅舉大人前來調(diào)查,方才調(diào)查出那么多事情!否則的話,對于我們洛陰而,該是多大的災(zāi)禍!”
洛陰城內(nèi)的街道上,隨著三家被抓起來的消息傳開,越來越多的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而得知那些溺亡的人都是那三家派人去殺死的,所有人百姓無一不為三家被抓而稱快。
街頭上。
田鼎、藺安順、荀州三人此刻已經(jīng)換下官服,走在街道上,聽著四周百姓的論。
雨過天晴之后,田鼎便想出來走一走。
畢竟住著的那座府邸是白衍的,上下都是白衍的眼線,田鼎有時(shí)候自然不喜,故而出來散散心。
“那白衍,明明此事告知百姓是他而為,百姓日后定會對他欽佩信任,得盡名譽(yù)、民心,但眼下卻有意隱瞞,將其功勞都退給舉旅?!?
荀州輕聲說道,看著四周的百姓,聽著滿是對舉旅贊嘆的論,微微皺眉。
在荀州眼里,明明都是白衍而為,若無白衍一個(gè)個(gè)設(shè)計(jì),更是在后面幫助舉旅,那舉旅想要破桉,一舉挖出三家曾經(jīng)的罪行,無異于癡人說夢。
“或許那白衍是想提拔那舉旅,畢竟那舉旅的確是一人才,然而在咸陽十多年,仍舊止步卒史?!?
藺安順解釋道。
然而三人中的田鼎,卻沒有評論這件事情。
“你們看?。〕鲂铝盍?!”
“真的,出新令了!
!”
突然間,一些百姓急匆匆的從田鼎等人身旁跑過,嘴里說著什么話。
見狀。田鼎與藺安順互相對視一眼,隨后帶著扈從上前。
很快。
在一個(gè)街道拐角處,伴隨著一張布告貼在一個(gè)店鋪旁,所有百姓全都圍聚在秦吏四周。
兩名秦吏貼好布告之后,轉(zhuǎn)頭看著四周的百姓,大聲喊道。
“左更將軍有令,即日起,所有在洛陰膝下無子的老弱,皆可在官府登基,日后由將軍府出錢,雇人田耕,收成付其一,另有,即時(shí)起,所有在洛陰河畔渡河的商賈,無論貨物大小輕重,皆不收船錢,船工所俸,皆由將軍府所出!”
秦吏對著四周的百姓,大聲宣讀道,避免百姓不識字,不清楚新頒布的規(guī)矩。
而隨著秦吏的話音落下。
四周的百姓無一例外,全都轟動(dòng)起來,面面相覷,滿是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
“對??!不收船錢?這怎能行,若是這般,那日后天下來往咸陽商賈,可不全都從洛陰這里渡河,彼時(shí)船費(fèi)之多,就是將軍府得以洛陰稅收也供養(yǎng)不起??!”
“可不是,將軍湖涂?。〉降资悄贻p,如此草率,想必日后定是后悔!”
“我猜不過一月!”
百姓們對著秦吏身后的布告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議論起來,在洛陰百姓眼里,這張布告第一個(gè)倒是不錯(cuò),能讓洛陰百姓清楚的感覺到將軍的好心。
畢竟隨著秦國伐戰(zhàn),一戶兩子必須有一人入伍,剩下一人田耕,但終歸有意外,最終若是后嗣皆死,活下來的老弱無力田耕,最后也活不了多久,左更將軍這個(gè)律令倒是頗好,對那些膝下無子的老弱,留下了一條活路,而且還由將軍府出錢,只收田地額外的一層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