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咱們還是不要逼得太緊,慢慢來。說是不吃飯,不過是孩子氣的話?!绷偷溃m然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心里并不是不擔(dān)心的。
“也好,好在成翰這個孩子是認(rèn)定了阿姒。他回去跟老王爺和王妃說了,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教嵊H的日子,咱們都好商量。阿姒一時想不通,成翰能等她。”
“成翰是能等,但是還有老王爺和王妃……”
“這倒是……”
“得想法子好好勸勸阿姒?!?
柳府這里,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正商量著如何要勸柳若姒同意這門婚事,這個時候,榮成翰也早已經(jīng)回到了永靖王府。進(jìn)了王府的大門,榮成翰邁步就往春暉堂走,不過走了幾步,他就停了下來。
“王爺在家里沒有?”榮成翰問旁邊跟隨伺候的小廝。
“回三爺,王爺在家,現(xiàn)在就在前院大書房?!毙P忙就答道。
榮成翰點了點頭,轉(zhuǎn)回身來,就往前院大書房走。
在大書房,榮成翰見到了永靖王爺。
“回來了?”永靖王爺招手叫榮成翰坐下,一邊問道,“你先生好?”
“先生很好。先生讓我代問父王好?!睒s成翰隔著書案,在永靖王爺?shù)膶γ孀讼聛怼?
“嗯?!庇谰竿鯛旤c了點頭,將手中正在看的書信輕輕地放在桌子上,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打量榮成翰,“你從北邊回來了這些日子,長進(jìn)了許多。這都是柳大學(xué)士的功勞,不管什么時候,不可忘記你先生對你的教導(dǎo)之恩。”
“是。”榮成翰站起身,鄭重地應(yīng)了一聲是。
“咱們父子說話,不必這樣拘禮。坐吧。”永靖王爺就道。
“有件事情,要向父王回稟?!睒s成翰復(fù)又坐下,看著永靖王爺說道。
“哦,什么事?”永靖王爺就問。
“是我的親事。”榮成翰開門見山,“先生膝下有一女,德容功,俱是上佳之選。我向先生求娶,先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哦……”永靖王爺這樣的人物,聽了榮成翰的話,卻也有些吃驚,半晌沒有說話。
榮成翰也并不催促,只是安靜地坐著等待。永靖王爺?shù)某聊?,并沒有讓榮成翰不安,似乎并沒有什么事請能夠動搖榮成翰的信心。
“是柳三姑娘!”永靖王爺回過神來,說了一句。
“正是?!睒s成翰點頭。
永靖王爺?shù)氖址旁跁干?,理了理手邊的書信和卷宗?
“為你的親事,你母親很是操勞。你母親心中……”
“父王,”榮成翰打斷了永靖王爺?shù)脑?,“母妃曾?jīng)問過我,我也早就跟母妃說清楚了?!?
不管永靖王爺本來要說的是什么,榮成翰這樣一說,永靖王爺就不好再開口。永靖王爺從書案后站起身,雙手背在背上,慢慢地踱了起來。榮成翰知道,永靖王爺只有在思考最為難的問題的時候,才會采取這樣的姿態(tài)。
這件事情,讓永靖王爺為難了。并不是說他選擇了柳若姒,永靖王爺為難,而是他沒有選擇誰,讓永靖王爺為難了。
榮成翰略微垂頭,等著眼中的怒意和失望消逝,這才站起身。
“兒子少年征戰(zhàn),數(shù)年戎馬,除了在戰(zhàn)場上拼殺,其他事情從來沒有自己做主。這件終身大事,還請父王成全!”榮成翰說著,單膝跪地。這并不是兒子給父親行禮,也不是侯爺向王爺行禮,而是軍中下屬向上司請命。
榮成翰并不是要依賴家中才能立足的普通子弟,他是拼了性命自己取得了功名,如今不僅深厚皇帝信賴手握重兵,還被封了侯爵,可以開府別居。
永靖王爺站住了,卻沒有回頭,依舊用后背對著榮成翰。
榮成翰跪在那里,巍然不動,仿佛山岳。(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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