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熱情,柳老太太反應(yīng)平淡,但是長公主臉上的笑容不減,她又在柳家眾女眷中掃了一眼。
“怎么不見親家太太?”長公主面露驚訝,問柳老太太道。
“她身子有些不好,不好出門。再者,還要在家里照顧大丫頭?!绷咸坪踉缬袦?zhǔn)備,回答的很是從容。
“哦。”長公主就哦了一聲,“到底是什么病癥,也該好好找太醫(yī)看一看。這樣的年紀,以后的好日子還多著那,可不能不精心。需要什么。盡管打發(fā)人來,跟娟兒說也好,跟我說也好?!?
“已經(jīng)找了不少太醫(yī)瞧看了,并沒有大事,只是需要慢慢的調(diào)養(yǎng)?!绷咸偷?,見長公主說個不休,就問長公主,“侯爺和小侯爺來了不曾?”
“都來了?!遍L公主道,“知道老王爺來了,估計都跟著去聽講佛法了?!?
“大姑娘的親事定了不曾?”長公主又問柳老太太。
“有些個眉目了?!眴柕搅筇臅r候,柳老太太還沒有什么,可又被問到柳若媛,柳老太太的眉間就是一緊。
“有了喜訊,可要先讓咱們知道?!緛磉€想著要為大姑娘做個媒,看來是不用了,呵呵?!遍L公主笑道。
“長公主有心了,這件事倒是不用長公主費心的。”柳老太太道。
柳若姒這個時候正陪著柳二太太坐著,對于長公主和柳老太太之間的機鋒也并不大放在心上,只是壓低了聲音跟柳二太太說體己話。娘兒兩個又是好幾天沒見了,這一見了面,似乎就有說不完的話。
“你父親也來了,方才帶著你汶弟去見老王爺了。”柳二太太告訴柳若姒,“怎么最近也不見你回來瞧瞧?”
“父王身子有些不適,才剛好了些。世子妃的病又重了。府里頭事多。一時不好提這件事?!绷翩Φ吐暩嬖V柳二太太,“等過了這幾天,看阿翰哪天有空閑,回家待上一天半天的?!?
“我就是跟你這么說,如果府里頭忙,就不要提這件事?!绷驼f道,“咱們這樣就該知足,像那些女孩兒嫁到外面的,一年兩年不知道能不能見上一回?!绷@樣說,是安慰柳若姒。同時也是寬慰自己。同在京城,早晚都能通消息。像這樣出門,大多數(shù)時候還能碰到一起,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事情了。
“我也有些想念父親和汶弟了。”柳若姒就道,“一會叫了汶弟過來說話吧?!?
“也好?!绷忘c頭,一面吩咐人去叫柳玉汶來。
柳二太太打發(fā)了人出去,很快柳玉汶就來了。柳玉汶并不是獨自前來的,榮成翰親自陪了他過來。柳玉汶進屋,大家就都停了說話。榮成翰先帶柳玉汶見過了蘇氏。又見了長公主,這才過來與柳若姒見面。
“似乎又長高了些,也壯實了。”柳若姒拉了柳玉汶的手上下打量,笑著說道。
“你沒看錯。去年這個時候做的衣裳,已經(jīng)穿不得了。”柳二太太看著眼前的一兒一女,笑意直達眼睛深處。
“功課學(xué)到哪里了?最近又做了什么文章?可還打棋譜?”柳若姒拉著柳玉汶,林林總總問了一大堆的問題。柳玉汶都一一答了。
“姐姐不在,父親又忙,時常是母親陪我打棋譜。母親的棋下的很好。說了都要教給我?!绷胥脒€告訴柳若姒道。
“娘以前都不肯教我?!绷翩室庋b作吃醋,隨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可是你的福氣了。母親的棋下的比父親還好那,那是得了外公的真?zhèn)鳌!?
柳若姒這邊親親熱熱地說話,蘇氏和長公主都忍不住往這邊張望了幾眼,兩個人神色各異。說了一會話,柳若姒就叫小丫頭拿了個包袱過來。打開包袱,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經(jīng)文,自然是柳若姒這些天所做的工夫。
“這些是為咱爹娘抄的,你拿去,替我供奉在佛前,再替我多磕幾個頭吧?!绷翩⒔?jīng)文交給柳玉汶。
“我也抄了一些,沒有姐姐抄的多,抄的好。”柳玉汶笑著道。
“你要多放些心思在讀書上,這個上頭心意到了就好。”柳若姒摸了摸柳玉汶的頭,心中很是欣慰。
看榮成翰也低頭看她抄寫的經(jīng)文,柳若姒又叫小丫頭另拿了一個包袱過來,也是抄寫的經(jīng)文,卻不是金剛經(jīng),而是藥王菩薩經(jīng)。
“也是我抄的,替父王、母妃,還有世子妃求安康的?!绷翩φf道。
她這樣說話,那邊蘇氏就聽見了。
“拿來給我看看?!碧K氏就道。
榮成翰親自捧了經(jīng)書過去送到蘇氏跟前。蘇氏就著榮成翰的手上仔細瞧了瞧,就點了點頭。
“難得你有心?!?
“我這就拿去供奉在佛前。”榮成翰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