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姒原本身段苗條,如今雖有了近五個(gè)月的身孕,也只是腰腹間已經(jīng)凸起。她穿的衣裳又剪裁的十分合體,看著并不顯得十分臃腫。蘇氏仔細(xì)瞧了瞧,方才的那一點(diǎn)兒疑心也就散了,只當(dāng)是自己會(huì)錯(cuò)了意,太過敏感了。
“在家里你不就總是惦記著你妹妹,我這里哪里用你服侍,你們姐妹一塊說話去?!遍L公主就回身。對柳若娟道。
柳若娟聽了長公主的話,這才走過來跟柳若姒見禮。
旁邊椅子上有人早就站起身,這個(gè)時(shí)候也向柳若姒行禮,吶吶地問好。
柳若姒微微轉(zhuǎn)頭,這才看清楚,原來韓青竟然也在。
榮成翊陪同貞定侯爺去了別處說話,原本韓青也該跟去。但是韓青不肯,只說要同長公主一起,多陪蘇氏說說話。他的晚輩。又自小受長公主的溺愛,雖已成年,但是很多時(shí)候還是被長公主當(dāng)做孩子一般縱容。蘇氏自然知道這些,韓青出門大多黏在長公主身邊。極少跟著貞定侯的。
“三妹妹……”韓青給柳若姒行了禮,然后就盯著柳若姒看,眼神有些呆呆的。他是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柳若姒了,柳若姒懷了身孕。容貌風(fēng)姿卻一點(diǎn)兒也不減。不僅如此,柳若姒身上漸漸脫去少女的青澀,增添了幾許醉人的氣韻。仿佛是一朵盛開的牡丹,美艷而華貴。
自柳若姒進(jìn)門來,韓青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如今走近來看,他也顧不得屋子里還有許多的別人,恨不得將眼睛就黏在柳若姒身上。若不是心中還有個(gè)怕字,只怕整個(gè)人都要撲上去了。
柳若娟在旁邊,不能看不見韓青的模樣,可卻聲色不動(dòng),仿佛什么也沒看見一般。倒是長公主雖在榻上坐著,卻干咳了幾聲,連連偷偷給柳若娟和韓青使眼色。
韓青和柳若娟兩個(gè)卻都好像沒看見一樣,一個(gè)依舊呆傻,一個(gè)只陪笑跟柳若姒說話。
“小侯爺和二姐姐都請坐吧,家中事多了,稍嫌怠慢了客人?!绷翩Φ卣f道,一面就給旁邊服侍的小丫頭遞了個(gè)眼色。
“好,好?!表n青還是癡癡的,他根本沒聽清楚柳若姒說什么,只顧著滿口的附和。等話說出口了,他才察覺意思不對,忙又連連說著,“不怠慢,不怠慢。很好……”
長公主連連干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起來。韓青私下里怎樣還都罷了,如今當(dāng)著蘇氏和這些人的面卻做出這種樣子來,實(shí)在是丟臉之至。
就是蘇氏并不知道底里,也看出有些不好來,臉色也沒有剛才好看了。
柳若姒吩咐了小丫頭,一面早就自己走開了。蘇氏這個(gè)時(shí)候也干咳了一聲,出口催促小丫頭扶柳若娟和韓青坐下。
“……你身體沉重,本不該叫你來?!碧K氏看眾人都坐下了,就對柳若姒說道,“只是長公主和少夫人都想念你,我想著都是骨肉親戚,才叫你過來?!?
蘇氏這么說著,就微微皺了皺眉。
“怎么這半晌才來?”
柳若姒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向王嬤嬤看了一眼。王嬤嬤被打發(fā)去叫柳若姒,此刻自然也是陪同進(jìn)了屋的。
“回王妃,”王嬤嬤忙就陪笑,“夫人方才又有些害喜,卻想著長公主和少夫人的一片盛情……”
“是這樣?!碧K氏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問了。
“是我們考慮的不周了。也是太想念姒丫頭的緣故。”長公主忙就笑道。
“一家子親戚,倒也是無妨的。”蘇氏就笑道,“她身子不適,長公主還多多見諒?!?
客氣了幾句話,長公主就又詢問起柳若姒的身孕來。長公主這邊說話,柳若娟只站在長公主身后低眉順眼的。韓青雖坐回了座位,但是目光還是頻頻地看向柳若姒。
柳若姒心中不耐,略坐了一會(huì),就哎呦了一聲,微微皺眉按住了小腹。
長公主和蘇氏立刻就住了嘴,看向柳若姒。
“定是小爺又在夫人肚子里練起了拳腳?!背邒呙驼f道。
這種情況,柳若姒自然不能再留在春暉堂了。
“快扶了回去,”蘇氏忙就吩咐,突然想起來又讓人抬兜轎過來。
柳若姒并不用兜轎,只讓常嬤嬤和幾個(gè)丫頭扶著,向長公主告辭。
“回去好生歇著,你的身子要緊。”長公主就道,一面又對柳若娟使了個(gè)眼色,“我這里不用你服侍,你去陪著姒丫頭去?!?
柳若娟答應(yīng)一聲,忙就跟著柳若姒出來。韓青在一邊也趕忙起身,不等人說他,竟和柳若娟一起跟了出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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