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你需要的是對法律解釋?!狈絹嗛驍辔业脑捯荒槆?yán)肅的說?!拔沂翘锰萌嗣窬欤瑥募尤刖?duì)第一天開始,就知道工作的危險性,所以我從來不怕任何威脅和恐嚇,因?yàn)槲易叩氖钦溃安粍僬?,我心里坦蕩蕩,什么都不怕?!?
蕭連山從地上撿起紅繩,放在手里,很認(rèn)真的說。
“你不怕,你知道這紅線是什么嗎?這是尸水變化出來的,你每天頭上都有紅線,就是說你每天都頂著尸水到處走!”
“荒唐,你們靠這些在越雷霆面前招搖撞騙,他能信你們,不代表我也會相信,一根紅線可能是我同事和我開玩笑,你能說成是尸水,我除了說你想象力豐富外,你們兩個同時又多了一條罪名,宣傳封建迷信!”
“哥,這女的腦子咋就不開竅呢,你你變給她看!”蕭連山氣的直跺腳。
我看看蕭連山手里的紅線,知道方亞楠已經(jīng)先入為主,我不管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跳梁小丑,嘆了口氣。
“我要檢舉揭發(fā)越雷霆!”
“哥?!”
“你說什么?”方亞楠兩眼放光很興奮的問。
“你不是想知道關(guān)于越雷霆的事嘛,我說,你想聽什么,我就說什么?!蔽姨е^淡淡的笑著說。
“好!只要你們坦白從寬,就算是戴罪立功,根據(jù)你們的表現(xiàn),警方會給予人身保護(hù),只要你們愿意站出來指證越雷霆,你們曾經(jīng)所犯的事都可以酌情減免?!狈絹嗛m然口里依舊嚴(yán)肅,但看得出她現(xiàn)在很興奮?!拔伊⒖探o你們安排警員做筆錄。”
“不!不要其他警察,這么大的事,我們只和你一個人說!”我看了看蕭連山轉(zhuǎn)頭對她認(rèn)真的說。
蕭連山忽然心領(lǐng)神會,我之前說過,只要今晚方亞楠留在警局,就能暫時保她這個月平安,用什么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方亞楠不走就行。
“對啊,給其他人說我和我哥心里沒底,就和你一個人說?!?
方亞楠按照我的要求,把我們帶的審訊室,我不進(jìn)去,非要自己選一間,方亞楠隱忍的答應(yīng),讓我自己挑,選了一間門口像東的審訊室,我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剛坐下我就要喝水,方亞楠咬了咬牙沒辦法遞過去一杯水,我走到門口倒在沿門縫倒掉,然后把方亞楠剛才拿下來的紅線放在門外,這才坐了回去。
“哥,你這是做什么?”蕭連山小聲的問。
“這房間向東,在離位,離位屬火,警局陽氣旺也屬火,而方亞楠面相屬火,剛好是六合次火局,火上加火本來是火煞,別人受不起,但方亞楠邪魅入體,陰氣極盛,三火相交便是三昧真火,剛好可以克制她的陰氣,門口倒水,水是百態(tài)之首,能溶化萬物,也能阻萬物,紅線是尸水幻化,進(jìn)不了這房間?!蔽以谒呎f。
方亞楠也不理會我們交頭接耳,翻看記錄本嚴(yán)肅的說。
“開始吧,一件一件的說,要詳細(xì),把你們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
天微微發(fā)亮的時候,我長松了一口氣,和蕭連山坐了一夜腰酸背痛的,絞盡腦汁去想所有知道的事,幾乎算是知無不了。
方亞楠的記錄本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幾大篇,越寫越煩躁,直到看見我臉上得意的笑容忽然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從我們兩人口里說出來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越雷霆大壽擺了多少桌,越雷霆的別墅有多大,越雷霆的車為什么被砸諸如此類沒有一件有價值。
方亞楠想要發(fā)作,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程序都沒有錯,我和蕭連山很配合,只不過我們選擇性的說著方亞楠并不感興趣的事。
“方警官,我們可不可以走了?”我笑瞇瞇的看著她。
方亞楠重重合上記錄本,指著審訊室的門口,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馬上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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