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被修葺在凌云山脈之上,龍脈被壓不可能出現(xiàn)真龍之穴,而附近風(fēng)水又平淡無奇,我認認真真看了半天,目光最后落在大佛半閉的眼睛上,隨著眼睛望去,大佛對面是一片開闊的農(nóng)田,連綿的群山剛好圍繞在這片開闊地周圍。
我讓船停在岸邊,下船之后一直沿著大佛眼睛所注視的方向走,大佛面向西,一路往西走,穿過農(nóng)田后發(fā)現(xiàn)青衣江竟然有一條支流蜿蜒而過,我越往前走越興奮,腳步逐漸加快,跟著后面的秋諾和越千玲不明白我要找什么,但都沒問出聲。
我終于停在一處支流圍繞的空地上,目瞪口呆的盯著前面緩緩流淌的河流,這支流本來應(yīng)該一直往東匯入青衣江,可是這里地勢奇特,前有巨石立于河水正中,水流沖擊后借力回轉(zhuǎn),而迂回一圈形成水勢倒流。
我指著眼前的支流異常興奮的說。
“風(fēng)水里有句話,水曲回流,山勢倒轉(zhuǎn),必是真龍顯世之地!你們看,就是風(fēng)水里說的水曲回流”
“都說了,這里從來沒有出過皇帝,你就別瞎猜了,而且這些都是自然形成的,毫不根據(jù)的東西,我還不相信你真能憑空變一個皇帝出來?!痹角Я岚琢宋乙谎壅f。
我沒有理會她,到處看了看,走到一處低洼的水坑前面,里面的水看上去有些渾濁,我蹲在水坑邊摸了摸周圍的泥土,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大聲喊。
“你們什么人,沒事跑到莊稼地里干什么,看大佛你們走錯地了,方向都反了?!?
我循聲望去,一個種地打扮的老頭扛著鋤頭站在身后。
“大爺,這里離江面這么近,要取水灌溉莊稼方便的很,咋要挖一個蓄水的坑???”我笑嘻嘻的問。
“誰沒事挖坑蓄水,這里啥都缺,唯獨水不缺,沒見這三面都是江啊?!崩项^沒好氣的說?!皬奈掖笮∵@個水坑就有了,說了也怪,這里面的水就是從青衣江流進來的,可里面的水養(yǎng)不了莊稼,灌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莊稼就要死,來來回回填了好幾次,過不了多久這水坑又冒出來了。”
我聽完,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一邊拉著越千玲和秋諾走,一邊小聲說。
“你們先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我立刻趕回去找劉豪他們過來?!?
“你回去找劉豪干什么?”越千玲不解的問。
“挖墓!”
“挖墓?!”兩個女人幾乎同時喊出來。
“你們叫這么大聲干什么,怕別人不知道啊?!蔽移^笑嘻嘻的盯著越千玲說?!澳氵€真說對了,我真要在這里給你變一個皇帝出來!”
用錢能解決的事就不是事。
我要挖的那個水坑四周空曠平坦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不要說大白天,即便是晚上,在這兒動手挖掘,輕而易舉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不過越雷霆沒用一天時間就在以水坑為中心,周圍五十米的莊稼地上搭建了大棚,種田老頭的話說的很對,這里啥都缺,當(dāng)然錢也缺,越雷霆向來出手很闊綽,再加上霍謙那張三寸不爛之舌,一頓飯吃完,這附近幾畝地就被越雷霆租下來。
越千玲始終不相信我的話,從抽干水坑里的水到挖掘,她一直都站在旁邊,挖下去七八米也沒見動靜,我瞟見越千玲表情開始有些得意,知道她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哐當(dāng)”
一聲鋤頭撞擊在石頭上清脆的聲音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停滯在原地。
“老大!下面有貨。”劉豪跳下去拋開土層興奮的說。
越千玲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跳到坑中抓起一把最里面的土,細灰的紅色參雜著一些白色的粉末,剛才挖到的石板足足七八米寬,不用說,這里的的確確是一座墓穴,但是看規(guī)格和以往她所見到的卻又完全不相同。
越千玲很驚訝的問我怎么知道這里有墓。
我告訴她第一,這里的風(fēng)水是真龍之穴,實屬罕見,先人埋在這里,后世必定會出皇帝,這么好的穴,應(yīng)該不會埋沒。
第二,這個水坑由來已久,這里地勢低洼,如果是青衣江的水流入,應(yīng)該滲入土層,匯于地上河,斷不會聚集成水坑,其他地方?jīng)]有,唯獨這里有,只說明,這里的水滲不下去,陵墓的防水工程是首要,所以我確定下面不是土層。
第三,那個種田大爺說過,這里的水灌溉不了莊稼,如果是地下河的水,怎么可能灌溉莊稼都會死,而且這水坑里的水明顯比外面的水要渾濁,墓地防腐會加入石灰層,想必是石灰融入水中,因此導(dǎo)致水不能灌溉莊稼,這三點結(jié)合在一起,完全說明這下面有墓地!
我說的頭頭是道,越千玲也想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不服氣的說。
“這墓地不管從規(guī)格還是建制上看普普通通,就算讓你瞎蒙對了,可我就要看看你怎么給我變一個皇帝出來。”
墓地上的石板被揭開露出漆黑幽長的甬道,劉豪打著手電筒第一個下去,我和越雷霆跟在后面,秋諾和越千玲小心翼翼跟在最后,越雷霆特意吩咐其他人不能進去。
劉豪在前面很快就找到熄滅的長明燈,點燃墓內(nèi)的燈火,整座陵墓頓時燈火通明,陵墓坐南向北,走完甬道后是一條筆直的神道,兩側(cè)共有三十二對石像,莊嚴(yán)威武,氣象萬千,南端兩則矗立兩塊高大的龜馱石碑,可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最后到達陵墓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