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目光陰陰的盯著那晃動的簾子,從小張子去報信,一直到他坐在這兒都有一刻鐘了,怎的還不來?他站起來往窗邊走,還沒過去就叫年氏拉了袖子:“濕衣裳難受,爺快換下來罷?!倍吤琢4蟮恼渲橐换危即喝?,波光盈盈。
沒承過寵算什么側(cè)妃,年氏早早打好了主意,那一回見面他這樣看自己,分明就是意動了,只要有意總歸會來尋的,可不就叫她等著了。
此時天已經(jīng)黃昏,兩人坐下來論一論詩,說一說詞,哪一句她都已經(jīng)想好了,“繡被微寒值秋雨”又應(yīng)景又把她的委屈帶了出來,四郎定會憐惜她,夜里正好宿在她屋子里。
卻不想他人來了,心卻沒到,坐著不知道心里頭想些什么,年氏暗暗著急,不日就要遷去圓明園了,放過了這次,說不定就沒下回了,這才拉下臉來情挑于他。
在她心里她同四朗早已經(jīng)是夫妻,敦倫再平常不過,卻忘了在胤禛的心里,這同勾引沒有分別,爺們還沒顯出意思來呢,她就作張作致,妝出個勾人模樣來,哪里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姑娘,連個丫頭都知道羞慚,她竟好意思拉著不放。
胤禛猛力扯回袖子,年氏站立不穩(wěn)倒在他身上,她這真不是故意的,初時還驚慌,等靠到他身上先自軟了半邊,這就更為胤禛不齒,這地方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將她冷冷一瞥,嘴角含著冷笑:“年家真是好教養(yǎng)!”
說著把人一推,掀了簾子出去,蘇培盛正在喝茶,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去了,該做的他都做了,瞧這架勢不到晚膳也不會傳喚,剛拿起茶盞送到嘴邊,就見胤禛傘也不要,直往院門口去,一口茶來不及咽,全從鼻子里嗆了出來。
一面咳嗽一面快著步子往前跟,小太監(jiān)來不及點燈就往前跑,跑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風(fēng)燈是暗的,七八人的隊伍走的雜七雜八,還有忘了拿傘的,雨水直往領(lǐng)口里灌。
胤禛氣上心頭,也不知是惱自己還是惱年氏,聽見蘇培盛問去哪兒,恨恨的想,就這么不拿他當(dāng)回事?
這回腳步?jīng)]拐,直往正院去了,夾道盡頭碰上了小張子,他苦著一張臉,見到胤禛來不及驚訝,就被他一腳踹在地上。
珍珠翡翠在屋子外頭急得打轉(zhuǎn),從主子聽了小張子的話開始就把她倆遣了出來,屋子里誰都不叫進(jìn),也不差人去叫爺回來,不說不動就這么挨著窗子坐著望天。
兩個丫頭急得什么似的,正拿主意呢,就見正院門口沖進(jìn)來一個雨人,從頭到腳全都淋了個透濕,也不拍門,直接一腳上去,把門抻開了,珍珠一聲驚叫,翡翠趕緊上前想攔,門又“乓”的一聲關(guān)上了。
廊下站著的全沒反應(yīng)過來,剛要喊人,院門口進(jìn)來烏泱泱一群人,打頭的蘇培盛一抹臉上的雨水,給她們倆打手勢。
珍珠翡翠交換個眼色把耳朵貼到門上,里頭嗚嗚咽咽不知道說什么,側(cè)著耳朵等了半天才松口氣,好歹沒聽見主子爺摔打東西的聲兒。
屋子里比外頭還要暗,胤禛喘著大氣兒,周婷張了嘴看向他,還沒站起來,團(tuán)著的身子就被他扒開來,眼睛里都要噴火了,直把她按在炕上,水珠傾在她身上,本來以為已經(jīng)夠涼了,卻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還沒說話呢,下頭的裙子就被扯了開來,周婷咬著嘴唇抑住驚叫,一反手抽在胤禛肩上,身上那人壓上去拿舌頭頂開她的牙,周婷掙扎起來,踢腿扭身,握住拳頭捶在他背上,誰知道剛才不過半抬頭的那家伙,被她捶了兩下竟精神起來。
胤禛抬起臉來,原來是怒極了的,這一碰她就只剩下一個地方還硬,其它都軟下來,嘴里憋出一句:“你怎的不叫人來尋我?”
周婷眼角含著淚光,伸手又捶他一下,只覺得自己這一拳頭下去,那地方又被頂開一點,身上的冷顫過之后泛出火熱來,咬著嘴唇狠狠瞪著他,就是不答。
胤禛又問一聲:“旁人找了借口來尋,你怎么不來?”看著那樣的年氏他突然想起過去他只要招了那些小貴人們,她定會找足了借口來尋他,心頭那點火拱起來,她怎么就不知道尋他呢?
周婷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吸著鼻子啞著聲兒反問:“她們是誰?我是誰?”身子往后一縮就在逃,被胤禛握住腳踝使勁拉了過去,堵住嘴又是吸又是啃,身上的衣服揉著一團(tuán),周婷遮得往上面遮不住下面,嘴里嗚咽,身子卻被他給擺布得越來越熱。
胤禛哪里等得及,衣裳還是濕的,那地方先探了進(jìn)去,先還在門口打轉(zhuǎn),等她哭音一頓猛得頂?shù)眠M(jìn)去,周婷繃直了腳背哼出一聲。
珍珠翡翠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是正院,蘇培盛不敢往門前湊,見她們倆這樣也明白了幾分,嘆出一口氣:“兩位給上些姜湯,咱們這一溜可全濕了?!?
珍珠嚅著聲兒點了頭,招過小丫頭:“快叫后頭預(yù)備熱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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