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奕離開的時候心中有些猶豫,他知道醒來之后的沈飛笑若是沒有見到他反應(yīng)肯定會有些大,但是他卻不愿再那里待下去了,不知道為什么,秦開奕總有一種奇怪的危機感,就好像他的直覺警告他如果不想露餡,那么就離沈飛笑遠一點。
無奈之下秦開奕只好做出了決定讓沈飛笑一個待神醫(yī)谷,自己早些時候回到靈山派。
如果劇情沒有混亂的話,沈飛笑會神醫(yī)谷待上六年,這六年對于秦開奕來說太過珍貴了,因為一旦沈飛笑回到靈山派,他就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秦石要開始走背叛清虛子,最終被驅(qū)逐出靈山派的劇情了,一想到那個將他當(dāng)做兒子對待,一向非常慈祥的老為因為他的緣故折損大量修為,以至于渡劫之時隕落,秦開奕心里就不太好受。
清虛子大概是他這個世界唯二乎的了,其他秦開奕的眼里,和npc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知道了這樣的劇情,秦開奕有種無力的感覺,他很想阻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卻發(fā)現(xiàn)只要他還朝著自己的最終目標(biāo)奮斗,就無法避開這樣的結(jié)局,沒辦法的辦法只能是硬下自己的心腸,咬牙硬撐到底。
不光如此,秦開奕還需要借助這六年的時間大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沈飛笑回歸之日就是他們決裂之時,那時他性命很大一部分需要依靠自己的實力來保護,如果還像現(xiàn)一樣不求上進,哪怕是系統(tǒng)不再給他布置一些坑爹的任務(wù),秦開奕也無法安然的活下去。
秦開奕清楚的知道現(xiàn)的沈飛笑內(nèi)心深處到底有多么憎恨這個想要殺死他的大師兄,更清楚他和沈飛笑之間再無緩和關(guān)系的可能。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宿命,至死、方休。
原著的劇情已經(jīng)有了部分的改變,沈飛笑沒有像小說里那樣到達神醫(yī)谷時只是筑基期而是飛速的到達了辟谷,這樣的變化秦開奕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沈飛笑的進步或許可以使得他回去的進度加快,卻也有可能導(dǎo)致他完成任務(wù)的難度加大。
劇情的扭曲永遠都是一把雙刃劍,秦開奕很難去預(yù)測將來的發(fā)展,不過他現(xiàn)的主要精力顯然不能放那飄渺的未來而是必須將目光投向現(xiàn)。
神醫(yī)谷地勢偏遠,又不能使用飛行的法決,秦開奕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這深山野谷中走了出來,要不是虛納戒指里那些充沛的物資,秦開奕甚至都有一種自己會死里面的錯覺然而上天垂憐,半年之后,秦開奕回到了靈山派。
清虛子見到秦開奕的那一刻激動到了極點,他抱著那個自己以為兇多吉少的大弟子哭的老淚縱橫,秦開奕一時之間也百感交集,眼眶也隨著清虛子的顫聲濕潤了起來。
“秦兒,到底去了哪里,以為折損了里面?!弊鳛橐粋€門派的掌門,能失態(tài)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完全說明了他對于秦石的感情:“都怪老糊涂了,當(dāng)時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叫大病未愈的也跟著去都怪師父!聽到了師弟們帶回來出事的消息師父都恨不得隨著去了!”
秦開奕聽到這話眼眶也酸了,他自然知道致使清虛子做下這樣決定的罪魁禍?zhǔn)椎降资钦l,可是他能怎么辦呢,他總不能告訴清虛子,他們其實永遠也逃不脫命運吧,于是只好試圖安撫眼前這位老:“師父,別說了,遇到了意外跌進了一個奇怪的陣法里,花了不少時間才逃了出來讓您擔(dān)憂了?!?
清虛子沒有再說什么,他使勁的拍了拍秦開奕的肩膀:“既然回來了,那也就不說什么客套話了,秦兒,此次靈草之行雖然并沒有達到最初的目的,但是只要回來了,師父也就放心了?!?
“是?!鼻亻_奕微微垂下頭,露出溫馴的表情:“能回到靈山派,是徒兒的福分?!?
“那師父就不打擾了,快去好生休息一下?!鼻逄撟右荒樳駠u的表情:“唉一定是師祖保佑啊。”
該說的都說了,清虛子就派帶秦開奕休息去了。
雖然以為秦開奕出事了,可是清虛子卻依然保留著他的洞府,從里面灰塵堆積的狀況上來看,似乎還有定期來打掃。
有這樣的師父,真的舍得讓他失望?秦開奕不知道小說里的秦石到底是怎么想的,秦石擁有一切唾手可得的資源,靈石靈藥,洞府法寶,清虛子也是十分看重這個大弟子,可是就是因為一些小小的嫉妒和憤懣,硬生生的將原著里的秦石送上了魔道。
這就是命運的車輪啊,秦開奕感慨著坐到了打掃好的石床上,他作為小說的作者,對于這些發(fā)生的事說是沒有感觸絕對是假的,他也不止一次想過,若是他沒有動筆寫過這本小說,是不是也就不會經(jīng)歷這些折磨的事了。
就秦開奕全身放松胡思亂想的時候,洞府外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師兄?師兄么?”柳玲兒的聲音變化不大,依舊清脆的讓能聽出絲絲甜意。
“玲兒?”聽到她的聲音,秦開奕一愣,隨即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抹心虛。
“師兄!快開開門!讓進來??!”柳玲兒一聽秦開奕,語調(diào)馬上急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