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云峰和袁巧柔諷刺我的時候,我也感慨萬千,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吳云峰就不說了,被我收拾的極慘,最慘的時候三條腿都廢了;至于袁巧柔,沒吳云峰那么慘,但也吃過好幾次癟,還換過好幾個男朋友。他倆能在一起,我確實是挺驚訝的,忍不住問:“你倆怎么來這里啦?”
吳云峰胸膛一挺,說道:“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因為我家的生意做到這里來了!這個工廠的陳廠長,你知道吧,要用我家生產(chǎn)的一批元件!這筆生意基本快談成了,我家也馬上要資產(chǎn)千萬了!哈哈,張龍,沒想到吧,我們家又翻身了,咱們也算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別看你當(dāng)初那么囂張,現(xiàn)在連我家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當(dāng)初在榮海的時候,無論吳老邪還是吳云峰,都被我收拾的挺慘。
現(xiàn)在看來,我走以后,吳老邪是翻身了啊,竟然把生意做到南方來了。
袁巧柔也得意地說:“老公,你搭理他干嘛,你倆現(xiàn)在都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人了!”
老公?!
臥槽,他倆還真成一對了啊,看來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啊……
吳云峰也得意洋洋地說:“就是,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說話,我已經(jīng)是身價好幾百萬,并且快千萬的大老板了,你卻只能給人開車!這才是老天開眼了啊,什么人注定是什么命!好啦,我不跟你說了,我要上樓談生意了。”
面對吳云峰和袁巧柔不間斷的嘲諷,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竟然一點波瀾都沒??赡苁且驗槲覀兇_實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人了吧,我根本就沒把他倆放在眼里,就好像一只螻蟻在你面前耀武揚威,你也不會拿正眼看他一下的。
更不可能和他計較。
我只哭笑不得地說:“行吧,你上樓吧?!?
吳云峰牽著袁巧柔的手正要上樓,在我身后突然傳來項海的聲音:“老板,您怎么親自擦車,您怎么能干這種活啊!”
我驚訝地一回頭,就見項海已經(jīng)走了上來,并且從我手中奪過抹布,一邊低頭擦車一邊說道:“老板,文件我?guī)湍偷搅税。悘S長說想見見您,但我?guī)湍屏?,說您日理萬機(jī),沒功夫見一個小廠長……”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項海的用意,他顯然是聽到了我和吳云峰、袁巧柔之間所有的對話,特地為我打抱不平來了,才用這種方式給我撐面子!
其實我不需要,我根本沒把這倆人放在眼里,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項海身為一個老板,這種行為確實還挺暖的……
可想而知,吳云峰和袁巧柔當(dāng)然被震住了,他倆沒有想到我真是這臺勞斯萊斯的車主,更沒想到他倆心心念念想要找的陳廠長,竟然是我不屑去見的人!那么可想而知,只要我一發(fā)話,他家的生意不就泡湯了嗎?
吳云峰先是哆嗦了下,又訕笑著說:“哎呀,張龍,剛才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咱倆這么多年同學(xué),又這么長時間沒見了,不敘敘舊怎么行呢?走、走,我請你去外面吃飯!”
袁巧柔站在旁邊,一臉尷尬。
我是不計劃和他倆計較的,但也不反對一巴掌拍死他們。難得項海屈尊為我演一場戲,我也不能浪費了是吧,便沖項海說道:“跟陳廠長說一聲,有個叫吳云峰的北方人想和他談生意,看在我的面子上……這筆生意不用談了?!?
“好嘞!”項海立刻拿出手機(jī)打電話,當(dāng)著吳云峰的面撥通陳廠長的電話,直接把我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
吳云峰差點都崩潰了,幾乎要跪在我面前,抓著我的胳膊,一臉苦相地道:“張龍,別這樣啊,其實我剛才吹牛逼的,我家根本沒有翻身,就指望這筆生意賺點錢了,我爸求爺爺告奶奶才換來這次機(jī)會的,算我求求你了好嗎……”
“咱倆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你沒資格和我說話。”我把吳云峰甩開了。
“老板,上車!”項海已經(jīng)為我打開后排車門。
我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上去。
吳云峰還想上來求我,但被項海一把就推了個跟頭。
“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和我們老板說話?”項海罵了他一句,上了駕駛座,載著我離開了。
隨著車子越來越遠(yuǎn),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吳云峰還在原地捶胸頓足,袁巧柔也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好像在哭……
你說這是圖啥?
車?yán)铮椇R贿呴_車一邊哈哈大笑,問我爽不爽?
其實對我來說還好,收拾他倆并沒有那么的爽,因為他倆實在不夠資格做我對手,也不值當(dāng)我浪費時間在他們倆的身上。不過我也不想掃了項海的興,難得他堂堂項三少爺,假扮司機(jī)給我撐場面呢,于是我也違心地說:“爽,太爽了?!?
與此同時,車子已經(jīng)開到工廠外面。
“爽了就行,換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