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之意就是,不需要你們洪社幫忙,我也可以做成這件事情。
陳近南說了這句話后,反而松了口氣:“原來……你見到程依依了啊?!?
“是啊,怎么?”
“不怎么?!标惤险f:“這不是恰恰說明魏老沒將他們交給戰(zhàn)斧嗎,你又何必這么執(zhí)著?”
“這不能說明魏老沒將他們交給戰(zhàn)斧?!蔽液苷J(rèn)真地說:“或許是程依依很機(jī)警,自己逃出來的?!?
陳近南無話可說了。
我剛準(zhǔn)備要走,陳近南卻猛地?fù)渖蟻恚俅魏莺輭鹤×宋摇?
“你干什么!”我咆哮著:“我們已經(jīng)兩不相欠,你能不能別管我了,你就那么愿意當(dāng)魏老的狗嗎?!”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我死不死,關(guān)你什么事?。 蔽疫€是掙扎著,不斷地咆哮著:“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把我殺了!只要我一日不死,我就一定會到盛頓城去!”
“算了……算了……”或許是我掙扎的太厲害了,陳近南都沒辦法了,只能嘆著氣道:“我告訴你真相吧,否則真是攔不住你……”
真相?
什么意思?
我不掙扎了,轉(zhuǎn)而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陳近南放開了我,坐到了我的對面。
現(xiàn)在輪到他給我講故事了。
我們兩個都坐在田壟邊上,一邊是一望無際的田,一邊是偶爾才掠過一輛車子的大馬路,頭頂是如同棋盤一般密布的星空。
陳近南告訴我說,他和魏老其實沒有什么聯(lián)系,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洪社雖然總是自稱華人,但實際和炎夏并沒什么往來。
確實打過幾次電話,互相幫過幾個小忙,但還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關(guān)系好。
一開始,陳近南讓我做洪社在賭城的負(fù)責(zé)人,還說他親自去盛頓城打聽南王等人的下落,都是真心的。陳近南在米國行動十分不便,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好,如果跑到戰(zhàn)斧的地盤上,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所以他不能坐飛機(jī),只能開車去盛頓城。
從賭城到盛頓城,開車要好幾天,但他還是去了,就是想幫我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但就在他到達(dá)盛頓城的前一晚,炎夏大使館的某個工作人員找到了他。
因為擔(dān)心定位,陳近南并沒有帶手機(jī),這樣都能被大使館的人找到,仔細(xì)想想也確實挺可怕的。但因為對方是魏老,陳近南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接著,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他和魏老通了電話。
因為魏子賢和寧公子在賭城被我教訓(xùn),魏老已經(jīng)知道我在米國,而且做了洪社在賭城的負(fù)責(zé)人,所以他直接就對陳近南說:“你要看住張龍,不要讓他到盛頓城去?!?
陳近南當(dāng)然問他為什么?
講到這里,陳近南戛然而止。
我當(dāng)然很著急,立刻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陳近南沉默一陣,說道:“其實魏老不讓我告訴你,但是如果不告訴你,怕是不行了啊……”
“必須不行!”我咬牙切齒地說:“魏老要有什么難之隱,直接說出來就是了!他不說,只會讓我恨他,我會抓住一切機(jī)會去報復(fù)他!”
陳近南搖了搖頭:“從頭到尾,你都誤會魏老了?。 ?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么誤會他了?”
陳近南便繼續(xù)講了起來。
這件事情要說清楚,就得拉回到幾個月前了。
那個時候,我們在東洋剛干掉喬戈爾,正準(zhǔn)備以功臣的身份凱旋而歸,但因為陳近南要見我,所以耽擱了點時間,我還繼續(xù)留在東洋,南王、趙虎等人先回去了。
本來一切都很美好,南王、趙虎等人是實打?qū)嵉墓Τ?,大家通緝令被取消了,生意也能完全洗白,還能享受炎夏特等功的待遇,無論走到哪里都是高人一等、備受尊敬。
甚至大家還準(zhǔn)備辦個集體婚禮,南王和紅花娘娘,趙虎和韓曉彤,錐子和杜小蘭,我和程依依……
但這一切,都被來自白殿的一通電話給打斷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