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思笑道,“王妃賞我們,是我們的福氣?!?
“你們平日都做些什么?”
阮晨思淺笑,一派明媚,“早上起來去給父母請安,然后跟母親學著理事,下午要不彈琴或者下棋、看書。”
衛(wèi)王妃來了興致,問道,“喜歡彈琴、下棋,是請先生來教過的么?”
兩人一問一答,聊的很開心,嘉睿只是偶爾附和一兩聲,認真傾聽,在衛(wèi)王妃抿了抿唇時,試了試茶溫,不動聲色的遞上手邊兒的一盞茶。
阮夫人回到家聽著女兒講與衛(wèi)王妃說話的經(jīng)過,臉上笑意不斷。
阮夫人欣慰道,“鎮(zhèn)南王府這樣的人家兒,都是人家挑咱們,衛(wèi)王妃已見過你們姑侄,且看誰更有造化吧。“
阮晨思笑,“王妃問話,也不好不答。睿丫頭又是個在靦腆的,總不能跟王妃干坐著吧?!?
“有沒有跟寧國郡主說話兒?”
“郡主架子怪大的,不喜笑,倒是她家三妹妹四妹妹都是好相處的?!比畛克计惨幌伦欤瑹o奈,“睿丫頭倒是跟郡主說了會兒話,都是些歷史啊啥的,我也聽不大懂?!?
阮夫人道,“郡主之尊,難免矜傲些?!?
“哪里,福親王家的小郡主跟我就很好。我覺得寧國郡主不大合群。”
阮夫人笑了笑,心里另有一樁為難之事。
先前進宮看望女兒,阮貴妃曾提過,“寧國郡主之貴,不讓公主,如今因?qū)巼ぶ?,多少人家在觀望,就不知誰有這個福氣了?!?
阮夫人有些猶豫,阮貴妃道,“嘉睿那丫頭我也喜歡的很,只是到底遠了一層。鴻雁剛剛得中探花兒,人品出眾,何不搏上一搏?”
“娘娘看晨丫頭如何?”鎮(zhèn)南王世子妃這個機會太難得了,而且更為穩(wěn)妥。
阮貴妃嘆道,“先前我也是為晨丫頭謀劃,只是皇上問父親時,父親直接說的睿丫頭,又提及是大哥的遺腹女,皇上還贊了父親幾句?!?
“睿丫頭這事本也是極好的,只是我在慈寧宮曾見過寧國郡主一面,氣派端貴,絕非尋常,世子就她這么一個嫡親的姐姐,倆人又是龍鳳胎,若能得郡主下嫁,照樣是與鎮(zhèn)南王府聯(lián)姻,且鴻雁一世的前程也算有了。”阮貴妃聲音極穩(wěn)道,“母親且不必急,鴻雁是做叔叔的,婚事總要排在睿丫頭前面,我聽說皇上已經(jīng)有意為郡主擇婿,鴻雁本是少年英才。只要入了郡主的眼,世子妃的事自然也就罷了?!?
阮夫人為難道,“鴻雁是娘娘的弟弟,這輩份論起來……”
阮貴妃移開眼睛,輕嘆道,“我并不是皇上的正妻,貴妃,也只是個妾罷了?!?
“娘娘何苦自薄。”阮夫人勸慰道,“娘娘如今有龍子傍身,還有什么好愁的呢?!?
想一想,年紀漸長的兒子,阮貴妃的目光欲加堅定,輕輕收攏五指,輕聲道,“本就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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