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剎那間已掠過了紅袍武士首領(lǐng),在他身后四米處重新出現(xiàn)。他雙刀平舉,如風車般飛旋起來,刀鋒掠過空氣時發(fā)出的嘯叫尖厲得讓人想要瘋狂。當蘇停止飛旋時,在身周多出了四具紅袍武士的尸體,身上布滿了切割的刀痕。
蘇抬起頭,靜靜看著其余的六名紅袍武士。首領(lǐng)和同伴的戰(zhàn)死并未沖淡他們的斗志,象戰(zhàn)死的同伴一樣,他們身體表面燃燒起淡白色的火焰,力量瞬間大增,然后發(fā)出戰(zhàn)斗的咆哮,一一沖上!
對于紅袍武士們沸騰的戰(zhàn)意,蘇也為之凜然。
在武士們驚駭?shù)哪抗庵校K的身體表面竟也綻放出火焰,而且是純正的淡金色澤!這是太陽神殿最純正高貴的火焰,和他們身上因為激發(fā)圣漿才能燃起的火焰幻像之間的距離,差別大得如同兩顆恒星的間距!
淡金色火焰燃起剎那,蘇再次起步,突進,揮斬,再突進,再揮斬,這個過程一共重復(fù)了六次,身后就多出了六具紅袍武士的尸體。
神廟的第九層是圣壇所在,以及存放各類典藉的地方,面積并不大。紅袍大祭祀的居處也在這一層,但只是小小的一個房間,里面放著一張全無裝飾的木床,一套桌椅,一個衣柜以及書架,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樸素得讓人吃驚。臥室后是沐浴房,里面僅有一只大木桶,從磨得光滑發(fā)亮的邊緣看,已經(jīng)使用多年。大祭祀居室中的一切家俱都是普通木材制成,手工粗糙,唯一的優(yōu)點可能就是夠結(jié)實,即使一個混得并不怎么好的自由民也能負擔得起。
在圣壇之后,有一座不大的銅門,那里是通向塔頂祭壇的通道。站在門前,旁邊刻著的一行紅金色的字引起了蘇的注意。
“神圣,在烈焰中得到永恒。”
這句話的含義不明,應(yīng)該是許多宗教都有的那種口號或者寓之類的辭。但是讓它變得意義不凡的是書寫這句話的語。那是一種結(jié)構(gòu)復(fù)雜的符號,表面閃動著金紅色的光芒,始終保持著熾熱的溫度。而這種符號竟然和蘇意識深處浮現(xiàn)的符號有些類似,雖然復(fù)雜程度還不及蘇意識中那些符號的億萬分之一,但是也能順利加載信息,并且讓蘇讀出來。符號本身,就兼有著讀音和含義,而且以能量變化保存信息。雖然復(fù)雜和裝載信息量完全沒有比較的意義,但是這些符號和蘇意識深處的符號走的卻是同一種道路,這才是真正的意義所在。
蘇又想起了當初在地下基地時所看到的培養(yǎng)槽上的說明文字,那是用沒有能量加載的貝薩因都語書寫的霍爾奎拉和雷古納。那時,那種沒有能量,沒有空間解析,也沒有附帶精神波動的語更象是一種盲目的抄襲描畫。
蘇用手觸摸著這段話。符號是由紅銅混合了其它合金鑄成,擁有能量供應(yīng)的它始終保持著三百左右的溫度。當蘇的手指觸到它時,由于熱量流失,溫度有所下降,于是整句話立刻變得模糊起來,蘊含的意義也變得飄忽不定。這說明,眼前的這段文字至少有了能量,雖然只是最原始的應(yīng)用,可是卻和使用工具對原始人的意義相去無幾。蘇不知道太陽神廟的創(chuàng)始者和當年的地下基地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但至少在這種具備了貝薩因都語雛形的語使用上已經(jīng)向前跨越了決定性一步。真正的貝薩因都語,就是蘇意識深處的那些符號,可以在一枚中容納整個生物兵器的發(fā)展路線圖,那可是由數(shù)以萬計的生物兵器構(gòu)成的路線圖!
當初,蘇和本能對話時,那枚浮現(xiàn)的符號,本身沒有任何意義,解讀出來就是‘貝薩因都’。蘇知道它的讀法,卻沒有辦法把它念出來。貝薩因都只是人類似是而非的近似讀法而已,其實它是以數(shù)億不同的波動疊加而成,以人類的器官根本不可能真正讀出它。而蘇隱約感覺到,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把這個詞頌讀出來,恐怕會發(fā)生些什么。
蘇的手離開了這句話,推開銅門,再走過長長的階梯,登上了神廟的天頂祭壇。這是太陽神廟最神圣的所在,原本只有紅袍大祭祀可以自由出入。其它人員不管世俗身份多么高貴,都只能在某種特定儀式場合才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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