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嫣惡狠狠地看著施雪嫻,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施雅操著尖銳的調(diào)子說:“媽,快打她!朝她臉上打!”
陸臻抱著嬌小的陸嫣,整個身體都成了她的保護墻,沒讓她被傷及分毫。
然而就在這時,兩輛奔馳豪車駛?cè)牖▓@大門,鳴了兩聲尖銳的喇叭。
施雪嫻詫異地問:“誰來了?”
仆人匆匆進(jìn)屋,慌張地說:“是夫人!夫人回來了!”
“什么夫人!”施雪嫻冷聲道:“我才是這個大宅的夫人!”
她話音剛落,幾個穿西裝的保鏢陸續(xù)進(jìn)屋,為首的那人走上前直接卸掉了仆人手里的棍子,重重扔在地上。
陸嫣好奇地朝門邊望去,只見一位穿小西服一字裙的直發(fā)女人走了進(jìn)來,女人年紀(jì)約莫比施雪嫻少長一些,打扮相當(dāng)干練簡潔。
跟她的氣質(zhì)相比,平日里只會打麻將的主婦施雪嫻就遜色遠(yuǎn)矣。
陸嫣盯著她那妝容精致的臉看了半晌,恍然想起來,這位不就是她的奶奶孟知寧嗎!
雖然陸臻和陸簡關(guān)系不好,可是小時候,這位慈祥的奶奶卻經(jīng)常來家里陪她玩兒,每次都要給她帶好多零食和新裙子,可疼她了!
奶奶是孟氏集團的獨女,自小才藝昭昭、能力出眾,年紀(jì)輕輕便繼承了孟氏地產(chǎn),現(xiàn)在是孟氏地產(chǎn)的董事長。
或許也正是因為她的能力太強,性格剛烈,以至于和同樣能力出眾的陸簡水火難容,日子才會過不下去,早早地便離了婚,各自生活。
那些年陸臻的事業(yè),也多虧了奶奶的幫助,才會順風(fēng)順?biāo)宦纷龃蟆?
孟知寧走進(jìn)屋,全屋的仆人同時噤聲,管家端了茶水走過來,尊敬地喚她一聲夫人。
施雪嫻臉色驟變。
這一聲“夫人”,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她的臉。
無論如何,孟知寧才是陸家兩個孩子的母親,即便離了婚,她也是這件大宅的正牌夫人。
“媽?!标懻橄袷切沽藲獾钠で蛩频?,再也沒了剛剛理直氣壯的模樣。
他不在乎施雪嫻怎么看他,可是他很在乎孟知寧對火災(zāi)這件事的看法。
“我的嫣嫣啊?!泵现獙幙匆婈懻閼牙锏男∨?,柔聲說:“快過來給媽媽抱抱。”
陸嫣趕緊過去抱了抱孟知寧。
“奶...不是,媽媽...”
“媽媽好想你啊,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在外面受苦了嗎?”
陸嫣顧不得跟奶奶閑話家常,只是怨憤地看了施雪嫻一眼,連聲告狀:“媽,她還要打我和哥哥呢!”
孟知寧剛從美國回來,聽說自家女兒找到了,馬不停蹄趕來了陸宅,卻沒想到剛進(jìn)門便撞上了這一幕。
她站直了身子,走到施雪嫻面前,冷聲質(zhì)問:“你打我的兒女?”
施雪嫻見了孟知寧就心慌,她家境不好,學(xué)歷不高,也沒什么見識,面對這位高門貴女,自然氣勢就矮了一大截。
“我作為陸、陸家的女主人,孩子做得不對,嚴(yán)厲管教,有什么不對!”
施雪嫻只能靠拔高音量來給自己壯聲勢。
孟知寧睨了施雅一眼:“你可以管教你自己的孩子,但我的孩子,輪不到你來管教!”
施雪嫻當(dāng)然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下便說道:“我是陸簡的妻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在自己家里管教我丈夫的小孩,需要經(jīng)由你一個外人同意嗎?”
“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孟知寧冷笑道:“有件事情,我想你需要搞清楚,這棟宅子是我孟知寧的陪嫁,房產(chǎn)證上寫的也是我孟知寧一個人的名字,跟陸簡離婚的時候,我把這棟宅子留給了我的孩子們住,所以,你永遠(yuǎn)成不了這個家的女主人,明白嗎?”
此一出,施雪嫻頃刻變了臉色。
“你...你說什么!”
她現(xiàn)在住的房子,竟然寫的是丈夫前妻的名字。
在場所有的仆人都看著,這樣的屈辱,足以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陸嫣看著真是爽死了,她的這位孟奶奶什么風(fēng)云沒見過,對付一個施雪嫻,真跟捻死螞蟻一樣容易。
孟知寧看了看施雪嫻,又望了望她身邊的施雅,淡淡道:“你們母女倆,立刻滾出我的家?!?
“你...你不能這樣做!”施雅高聲道:“陸爸爸要是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陸爸爸?”孟知寧冷笑道:“陸簡極度重視家族血緣,你算她哪門子女兒,隨便亂認(rèn)爸爸也不怕咬著舌頭?!?
施雪嫻拉了拉施雅,低聲說:“雅雅,去收拾東西,今晚我們出去住?!?
“媽!怎么可以...”
“聽話!”
施雅只能憤憤轉(zhuǎn)身,回房間收拾東西。
臨走的時候,施雪嫻狠狠剜了孟知寧一眼,眼底泛起無盡的惡毒,今天的所有屈辱她都會記得,來日一一回報。
孟知寧閉上了眼,懶得搭理她。
這種市井小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她孟知寧風(fēng)云見慣,幾時將這種人放在眼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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