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錢！”
“等我回來一起給?！焙笈诺某丝偷恼f了一句，他的聲音好像出現(xiàn)了某種變化。
“你這人……”
老張很想下車跟對方理論，他害怕乘客逃走，可是一想到要離開車子去外面，他又退縮了：“真是見鬼，大半夜跑火葬場找東西，他在這上班嗎？”
司機大叔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五十六分，馬上就十二點了。
“天天遇到這樣的客人，老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跑，倒是不用擔心堵車了?！彼粗敲丝涂觳诫x開，覺得那人走路有些別扭，就跟不習慣走路一樣。
乘客從小門進入火葬場，老張一個人坐在車內(nèi)，他把所有車窗全部升了上去，密閉的空間讓他比較有安全感。
“太慢了。”剛過去十幾秒，老張就有些坐不住了：“我會不會是遇見騙子了？這家伙是不是不想給車錢？”
他沉思片刻，表情慢慢發(fā)生變化，似乎意識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那個去槐花巷的乘客，好像也是沒給錢就下車了！”
陳歌當時要去槐花巷，距離巷子口還有五六十米，老張就開始催著他下車，最后說什么都不愿意再往前開。
等陳歌無奈下車，想要給車費的時候，老張已經(jīng)開著車跑出十幾米遠了。
輕輕怕打著自己的臉，老張一臉的苦悶：“接班一個小時，一分沒賺著，還搭進去幾塊油錢。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吧，只要以后能再也不遇見他，我倒貼給他車錢都行?！?
老張心煩意亂，打開了車內(nèi)的音樂，可是越聽越心慌。
外面就是火葬場，黑漆漆一片，非常安靜。這時候車內(nèi)發(fā)出聲音，感覺會被黑暗中的某種東西給盯上。
一首歌都沒有放完，他又關掉了音樂，緊抓著方向盤，朝四周看去。
“怎么還不出來？”再有一分鐘就是午夜凌晨了，司機大叔越想越不對，總覺得會出什么事。
他把扔在地上的碎符紙又撿了起來，低頭拜了一拜，將其塞進衣服里兜。
說來也巧，在他低頭的時候，目光正好掃到了乘客曾經(jīng)做過的坐墊。
白色墊子上有一塊不是太明顯的血跡。
“之前有嗎？我接車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啊。”
老張扭過頭看著后座，突然想起那個乘客的打扮很另類，外面套著一件衛(wèi)衣，里面穿著一件淺紅色的襯衫。
“那件襯衫的紅色不是太均勻，該不會是……”
“砰！砰！砰！”
車窗被人敲動，乘客不知什么時候從火葬場里走出，手中捧著一個用黑布蓋著的包裹。
老張被嚇的一機靈，趕緊收回了目光。
“東西找到了，我們原路返回。”乘客的語氣和之前完全不同，似乎哪里出現(xiàn)了變化。
司機從反光鏡里看著乘客手中的黑色包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他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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