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井里,只不過還未醒來。”朱姓女人沒有往后退,護(hù)在兩個孩子身前。
“你不說,那我只好自己去找了?!焙谂鄢磉叺募t衣?lián)]了揮手,那個滿身是臉的怪物直接鉆入剛才一個村民身體當(dāng)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那個村民就癱倒在地,沒有了氣息。
“看來不是他?!焙谂垩銎痤^:“女鬼是被村民逼死的,就算身受重傷無法維持形體,也肯定不會附身在村民身上,那她會寄托在誰的身上?”
黑袍與其說是在思考,不如說是故意在試探朱姓女人的反應(yīng)。
在進(jìn)入活棺村之前,怪談協(xié)會已經(jīng)搜集到了很多信息,只不過這些信息大多比較模糊,需要驗(yàn)證。
聽到黑袍的聲音,朱姓女人明顯緊張了起來。
“女鬼厭惡大部分村民,但有一個姓朱的女人是個例外?!焙谂蹖M身是臉的紅衣喚到身邊,手指穿過那怪物的頭發(fā),好像對待情人般,溫柔的撫摸著它:“如果我是那只女鬼,一定會寄托在最信任之人的身上。”
他輕拍紅衣的頭顱,語氣陡然一變,伸手指向眼前的朱姓女人:“殺了她!”
毫無征兆,這個瘋子上一秒還在說著其他事情,下一秒就直接翻臉。
朱姓女人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果斷,危急時刻,女人從紅棺里取出的那些配飾出現(xiàn)了變化。
每一件飾品里都藏著一個半身染血的厲鬼,這應(yīng)該是朱姓女人最后的底牌了。
她回頭對江鈴小聲說了一句話,然后就全力操控厲鬼拖住了怪談協(xié)會的紅衣。
江鈴和范郁聽到了女人的話,慢慢往后退去。
滿身是臉的怪物發(fā)出瘆人的笑聲,這個紅衣和其他紅衣不太一樣,它更像是一個怨念的集合體,極有可能來自“門”后的世界。
飾品里鉆出的鬼怪被撕碎,那怪物身上所有的人臉都做出了同一個動作——張開嘴巴,咬向朱姓女人。
這一刻黑袍人似乎等待了很久,他的聲音都在顫抖:“吃掉一個頂級紅衣,這在以往根本不敢想象!”
黑袍終于說出了怪談協(xié)會此次來到活棺村的真正目的,他們不知通過什么渠道得知活棺村里有一個受傷的頂級紅衣,所有布局都圍繞著那只紅衣厲鬼進(jìn)行。
只要能吞掉那只受傷的頂級紅衣,怪談協(xié)會也將擁有屬于自己的頂級紅衣。
一張張嘴巴咬在了朱姓女人身上,停留了兩三秒之后,那個滿身是臉的怪物突然停下了動作。
“不在她的身上?”黑袍一愣,目光落在了江鈴和范郁身上:“有點(diǎn)麻煩,既然這樣,那只能全都?xì)⒌袅??!?
滿身是臉的怪物沖向江鈴,黑袍人則站在原地,他似乎早已知道了結(jié)局,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些,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伸手在黑袍里摸索,他抓出了一大把紙人,每一個紙人表情都十分痛苦。
“林官村三十四口人都在這里,據(jù)它們自己交代,十幾年前逃出活棺村的人,或多或少都和朱姓女人有關(guān)系,其中還包括她的后代?!焙谂勐酒鹕恚o緊盯著江鈴:“外逃者里只有那個小女孩沒有被我做成紙人,這么想的話,女鬼最有可能附身的人就是她?!?
范郁抓著江鈴的手朝村子里跑,可是兩個孩子怎么可能跑得過身后的紅衣怪物。
眼看著那滿身是臉的怪物越來越近,范郁突然聽見前面墻角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