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廢話都沒有,當吃龍頭看到陳歌的時候,張憶已經(jīng)鉆進了他的身體里。
十幾秒后,張憶從吃龍頭后腦鉆出,臉色很差:“對方似乎知道我能夠翻看記憶,他的記憶被動過手腳,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詛咒醫(yī)院意識到陳歌這邊有能夠翻看記憶的厲鬼,給吃龍頭的記憶動了手腳,陳歌當初也猜測吃姓兇神能夠翻看活人記憶,所以他沒有把吃仁藏在鬼屋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活人員工,他一直讓吃仁呆在校長辦公室里。
高手過招,全是細節(jié)。
“就算詛咒醫(yī)院帶走了我的員工,他們也沒辦法從活人員工的記憶中獲取到有用的信息,不過以詛咒醫(yī)院的性格,如果我不能盡快找到張敬酒和小蝶,他們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不管是活人員工,還是厲鬼員工,陳歌都把他們當做家人來對待,現(xiàn)在家人被擄走,他肯定坐不住。
重新回到噩夢學院,陳歌將漫畫冊里的所有紅衣厲鬼喚出,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陳歌還真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他在小蝶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封詛咒信,信里面的內(nèi)容是用報紙上剪裁下來的文字拼合成的。
大大小小的字粘貼在信紙上,看著極為怪異。
“這好像是某種詛咒游戲?”
“我牽著七個朋友的手來到了醫(yī)院,媽媽說病人就在我們中間,誰如果不笑,誰就是病人?!?
“好朋友,壞朋友,全都笑了起來?!?
“我牽著七個朋友的手來到了醫(yī)院,爸爸說媽媽生了病,讓我在病房外面等待?!?
“好朋友,壞朋友,都看向了媽媽,他們說今晚誰也無法活著離開?!?
“我牽著七個朋友的手來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我們的爸爸和媽媽死在了病院里面。”
“好朋友,壞朋友,都聽到了醫(yī)生的話,他們說以后再也不會凌晨以后跟我來醫(yī)院玩耍?!?
看完手中的信,陳歌沒有完全理解信中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是不笑留下的?”
將信紙翻到了另一面,陳歌發(fā)現(xiàn)紙張后面有一張很模糊的人臉圖案,仔細看的話能發(fā)現(xiàn)人臉之上隱隱約約寫著幾個字——你是我的第七個朋友。
“我是第七個朋友?昨晚一共有七個人收到了這封信?這是某種詛咒游戲的邀請?”
陳歌將詛咒信收起,他確定再無發(fā)現(xiàn)之后,拿出手機直接報警。
“蔡隊!我被犯人襲擊了!我的三名員工昨夜全部失蹤!”
接聽到陳歌的電話,警方根本沒反應過來,以他們視角來看,兇犯就算氣焰再囂張,也不可能跑到新海最大的商圈作案,而且一晚上失蹤的人數(shù)還高達三人。
“我們馬上到!你注意安全!”
僅僅只過去十幾分鐘,兩輛警車就停在了惡夢學院門口。
“蔡隊!你來看這扇門!”陳歌拽著蔡隊的胳膊,跑到了鬼屋場景入口處,那扇門上密密麻麻的紙條把警察都給震住了。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員工不見的?”
“我今天中午回到鬼屋,一進門發(fā)現(xiàn)值班員工沒來上班,因為他們平時都是住在鬼屋里的,后來我又撥打了他們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再往后我就看到了這扇門!”陳歌語氣著急:“這些員工是跟著我從含江過來掙錢的,現(xiàn)在錢沒掙到還被兇犯盯上,是我拖累了他們!那個兇犯肯定是知道我在調(diào)查他,所以才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報復我!”
“你也不用過分自責,昨晚你沒有在鬼屋嗎?”蔡隊覺得這案子處處透著蹊蹺。
“本來我準備三天后開業(yè),昨晚我回含江取了一些要用的道具,含江市分局的老吳可以作證,就是他開車送我離開的,沿路的監(jiān)控應該也能拍到我?!标惛韬苁请y過:“兇犯的真正目標是我!如果我不去摻和這案子,他們也不會遭遇毒手!”
“陳先生,你千萬不能這么想,你能勇敢站出來揭露兇犯的惡性,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F(xiàn)在你的員工失蹤,這嚴格來說應該是我們的失職?!辈剃牶芟氚参筷惛瑁植恢缽暮握f起。
“蔡隊,兇手絕對不止一個人,他們能夠同時讓我的三位員工失蹤,應該是一個團伙!”
“恩,我們也正在朝這個方向調(diào)查?!?
“昨晚失蹤的恐怕還不止我的三位員工,他們應該計劃很久了。”陳歌有這樣的推斷是因為那封詛咒信,信上說他是第七個朋友,那也就是說詛咒信可能一共有七張:“蔡隊,兇犯已經(jīng)主動找上了我,他肯定對我進行過調(diào)查,我現(xiàn)在能夠依靠的只有你們?!?
“放心,我會安排人手在你鬼屋四周,只要他還敢過來,必定能將其抓獲。”
“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他們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會再找上門來,這案子關(guān)乎我三位員工的生命,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調(diào)查?”詛咒醫(yī)院在新海存在了二十多年,警方那里肯定積壓有一些和醫(yī)院有關(guān)的案子,陳歌想要利用警方的資料,從各個方面了解一下那所醫(yī)院。
他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所以他看待問題的角度和新海警方不同,同樣的案子也會得出不同的結(jié)論。
“這事我做不了主。”蔡隊很委婉的拒絕了。
“沒關(guān)系?!标惛枰矝]有強求:“兇手綁架了三個大活人,行動肯定十分不便,他們今晚必定會有下一步動作,你們今晚一定要小心。”
蔡隊聽陳歌說話總感覺很不舒服,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央求警方盡快抓住罪犯,但陳歌卻好像一直在提醒警察要保護好自己。
雙方交談了一個小時,陳歌把所有案件的線索串聯(lián)起來,這些線索或多或少都指向了新海遠郊的一家廢棄醫(yī)院。
新海一直以來都是一座治安非常好的城市,這幾天的案子已經(jīng)算是極為罕見的重案。
上面下了死命令,全城警方都被調(diào)動,數(shù)起案子并查,全城布控的同時,還準備深入調(diào)查遠郊的醫(yī)院。
新海的平靜被徹底打破,海面之下暗流洶涌。
下午三點多鐘,陳歌剛把警察送走,就接到了老吳的電話,他又帶給了陳歌一個壞消息——王老師失蹤了。
陳歌飯都沒顧上吃,急忙趕到王老師的住處,結(jié)果沒有看到王老師,反倒是看見了左寒。
“你怎么在這?”
“昨天晚上我給老師打電話,想要詢問一些東西,聊到一半的時候,老師說他的屋子里好像進了其他人?!弊蠛凵衲兀骸袄蠋煉鞌嗔穗娫?,后來他的電話我就再也沒有打通過。我擔心他出事,今天一大早,趕第一班車來了新海。”
“你們在王老師的房間里有沒有找到什么特別的東西?比如說紙條和信之類的……”陳歌還沒說完,就看見左寒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封信。
信紙和陳歌在小蝶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信紙背面,這信紙反面的人臉上寫著——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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