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一商議就到了天明,早朝上文臣武將都在,繼續(xù)討論這讓人驚掉下巴的事。
靖平帝頭痛欲裂聽著大臣們爭論,最終定下三項(xiàng)事宜:一是傳令駐守將領(lǐng)加強(qiáng)防備,以防西姜發(fā)難。二是等容寧郡主一行人回來仔細(xì)問詢,看與急報上所說有無偏差。三是再派更有分量的使臣,火速趕往西姜善后,爭取不要起戰(zhàn)事。
于是第二波使臣還在前往西姜的路上時,第三波使臣又匆匆出發(fā)了。
福王回到福王府,去了福王妃屋中,呆坐著不語。
自從女兒被送去和親,福王妃心中對福王難免芥蒂,但福王往她這里來得比以前勤快,語間多寬慰,那不滿就少了許多。
昨夜福王被急召入宮福王妃是知道的,一直擔(dān)心到現(xiàn)在。見福王如此,福王妃問:“王爺遇到什么事了?”
福王看看福王妃,神情復(fù)雜極了。
“王爺,到底什么事?。磕闶裁炊疾徽f,不是讓人跟著擔(dān)心?”
“容寧——”提到女兒,福王就覺得呼吸艱難。
福王妃面色大變,一把抓住福王衣袖:“容寧出事了?”
“她帶人殺了西姜王,逃回大夏了!”福王咬牙說出來。
福王妃一下子愣住,猛地拽緊福王的袖子:“容寧,容寧有沒有受傷?”
福王表情一瞬扭曲:“你就只想到這個?容寧殺了西姜王,要是西姜與大夏打起來,那容寧就是大夏的罪人!”
望著情緒激動的福王,福王妃忽然覺得丈夫很陌生:“當(dāng)父母的擔(dān)心孩子安危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王爺為何如此憤怒?”
福王甩開福王妃抓著他的衣袖:“容寧這么無法無天,就是你慣出來的!”
福王妃氣得哆嗦:“王爺,我早就說容寧不合適,是你非要她去?,F(xiàn)在出事了,又怪我寵她,又說她是罪人,合著全是我們母女的錯了?那西姜王而無信,完全是騙子行徑,要我說就該殺!”
福王臉色鐵青:“逞一時意氣的后果呢?殺了西姜王,西姜豈能罷休!”
福王妃冷笑:“西姜向大夏索要那么多財物,還踩著大夏的臉面要公主和親,結(jié)果人和錢收了卻不出力,怎么不怕大夏不罷休?西姜不罷休那就打啊,難不成把容寧再押去西姜賠罪?”
“不可理喻!”福王在宮中受驚又受氣,回來是想對福王妃發(fā)作一通出出火氣的,沒想到反被福王妃懟了一通,氣得拂袖離去。
永清伯府中,聽聞此事的永清伯第一時間沖到了千松堂。
“伯爺這是怎么了?”老夫人淡淡問。
她以為六丫頭混得風(fēng)生水起,伯府能消停些,沒想到又出了糟心事,看這老東西自是氣不順。
永清伯一看老夫人不冷不熱的樣子,也來了氣,心道莫名其妙因?yàn)槿绢^的事遷怒他,沒事找事?,F(xiàn)在好了,事來了吧。
“伯爺怎么不說話?”
永清伯一屁股坐下,沉著臉道:“容寧公主殺了西姜王,從西姜逃回來了!”
老夫人呆了呆,下意識問:“那六丫頭——”
永清伯煩得想揪本就不多的頭發(fā):“這還用問嗎,肯定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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