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說:“當(dāng)然有。那個時候我一個阿姨請大學(xué)教授給我列了一個讀書的單子,后來有一個經(jīng)濟專業(yè)的大學(xué)生又給了我一些建議。這幾個月,我自己讀了很多書,也有些自己的看法。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推薦你幾本書先看看,有個大致的了解?!?
顧望山說:“有時候很迷惘,不知道以后想干什么?”
江之寒說:“好些人一輩子連想都沒有想過自己真的要想干什么,就過來了。我們畢竟還年輕,還有時間好好想。我相信,終究有一天能找到自己想要干的那件事?!?
顧望山看著江之寒的眼睛,問:“一定會嗎?”
江之寒肯定的點點頭,說:“一定會的?!?
顧望山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我好像聽到倪裳隱約的提到?!?
江之寒想了想,說:“是有一件事情,不過現(xiàn)在在別的地方努力。如果實在不行,可能會找你問問有沒有可能幫一下?!?
顧望山也不多問,只是拍著江之寒的肩膀說:“別忘了,我們是四人幫?!?
在山腳下,一伙人分道揚鑣。正好楚明揚,江之寒,和顧望山都要去市圖書館,就和倪裳坐上了一輛公共汽車。車上只有一個空著的座位,大家就讓倪裳坐了。倪裳和江之寒說了會兒話,想起一件學(xué)生會的事,就和顧望山聊了起來。
倪建國中午去了一趟商場,買了樣?xùn)|西,就上了公共汽車回家。剛一上車,他一眼就看見車尾處女兒坐在那兒,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俯下身,正在和她說話。倪裳談笑風(fēng)生,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這個時候,顧望山正和倪裳說到學(xué)生會的一個活寶,車?yán)镟须s,顧望山聽不太清楚,就把頭低下去仔細(xì)聽倪裳在說什么。江之寒站在顧望山旁邊,扭過頭去正和楚明揚討論他才買的一本帶有民國某大師批注的古文觀止。倪裳一抬頭,突然看見父親走了過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慶幸今天還好沒有和江之寒相依相偎坐在一起。倪裳站起來,和父親打招呼,讓他坐下。倪建國擺手讓她坐,說:“學(xué)生會的活動結(jié)束了?”說著上下打量著顧望山。顧望山身材頎長,氣度里隱隱有些傲氣。倪裳連忙介紹說:“這是學(xué)生會的同學(xué),顧望山,在讀高一?!保q豫了一下,又給父親介紹說:“這是我們同班的同學(xué),楚明揚和江之寒?!毙睦镉泄?,把江之寒放在了最后一位。
江之寒自從暑假以來,個頭已經(jīng)長了三四公分,也算是中等偏上的身材了。所謂相由心生,當(dāng)江之寒變得越來越自信以后,相貌也似乎有了些微的改變。倪裳曾經(jīng)悄悄的對江之寒說,人家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實對男生也是有效的,我現(xiàn)在看你比以前要帥些了,江之寒當(dāng)時哈哈大笑。
但在倪建國第一次與江之寒的相遇中,他眼中的江之寒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中學(xué)生。倪建國只是和楚明揚和江之寒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顧望山的身上,這個小孩身材高大,穿著講究,和女兒看起來很親近,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不卑不亢,還帶一點些微的冷淡,和以前在倪裳身邊的小男孩很是不同。是個心機很深的小孩,倪建國心里想著,于是著實多和顧望山聊了幾句。
倪裳看著父親只顧和顧望山說話,卻完全不搭理江之寒,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她生恐和江之寒之間的關(guān)系曝光,所以頗為欣喜父親并沒有現(xiàn)什么;另一方面,她有些擔(dān)心江之寒感到被冷落會心有不滿,悄悄的抬眼去瞧江之寒,江之寒在倪建國身后給她一個鬼臉,倪裳死命忍住笑,低下頭去。倪建國在旁邊和顧望山說著話,看到倪裳甜蜜蜜的樣子,眉頭不由皺了皺,又多看了顧望山幾眼。
下了車,江之寒三人和倪裳父女告別。這一邊,倪建國對著倪裳問起顧望山的情況,倪裳對顧望山當(dāng)然沒有任何可隱瞞的,便一一道來。倪建國看著女兒一臉坦然的樣子,以他對女兒的了解,倪建國在心里說,我還是太敏感了,疑神疑鬼的。
而在距他們幾百米的地方,江之寒和顧望山也正在談?wù)撃呓▏?。顧望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沒有說。江之寒笑道:“,我們不是四人幫嗎?有什么不可以說的。”顧望山說:“你這未來的岳父,好像不是容易討好的樣子。”江之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清楚知道倪建國在倪裳心目中的地位,但今天初次見面的印象卻不是那么好。哪兒不好,其實自己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倪建國的形象和倪裳一直以來向他描述的形象有很大的不同。
江之寒嘆口氣,說:“熬唄。熬到上大學(xué)應(yīng)該就會好些?!?
顧望山笑道:“準(zhǔn)備考同一個大學(xué),然后雙宿**,遠(yuǎn)走高飛?”
江之寒說:“我是有這個打算,橫豎中州也沒有什么很好的大學(xué)?!?
顧望山拍他一下,笑道:“你們呀,連私奔的計劃都擬好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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