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越是和溫凝萃的媽媽接觸,越覺得她很是可親可敬。在江之寒眼里,黃阿姨是那種既有能力,又耐得住寂寞,既有雄心,也可以云淡風(fēng)輕的享受普通生活樂趣的那類人,是屬于很稀有的那類人,也是江之寒自己想要成為的那一類人。
漸漸的,在合作和利益結(jié)合的關(guān)系之上,在和溫凝萃的友誼之外,江之寒自己覺得他和黃阿姨也找到了一些精神頻譜上的契合,開始有了很良好的互動。
因為這個感覺,江之寒現(xiàn)在和黃阿姨說話更隨便了幾分。因為她是公司現(xiàn)在的第二大股東,江之寒找她談工作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多于和溫校長的交談。至于公司有什么要和溫校長協(xié)調(diào)的,當(dāng)然都交給了黃阿姨,有什么能比老婆和老公交流更好的途徑呢?
江之寒喝了口黃阿姨泡的普洱茶,開門見山的說:“我們不是決定修一堵圍墻,把餐館和校園徹底隔離開來嗎?這其實也是為學(xué)校好。不過寧校長好像表示要考慮一下,可能還會拿到校務(wù)會上去討論。多大個事情,還上什么校務(wù)會?誰不知道,校務(wù)會就是他的一堂啊?!?
黃阿姨撇嘴笑了笑,“小家伙,你跑到我這里牢騷有什么用?”
江之寒說:“老實和你說,我覺得寧校長這個合作者太不地道,時時刻刻都想著伸手要好處,眼光還是放的不長遠(yuǎn)。依我看,這是我們?nèi)ツ昴甑追旨t的時候,沒有完全如了他的意,他要敲打回?fù)粢幌隆!?
黃阿姨說:“等你把圍墻修好了,餐館都啟動了,他能制約你的事情就越來越少,不趁著現(xiàn)在討價還價,還等什么時候?”
江之寒若有所思的說:“人家都說,堅固的城防,總都是從內(nèi)部開始崩潰的。有這么一個有二心的合作者,始終如鯁在喉啊?!?
黃阿姨似笑非笑的說:“小家伙,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我可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要讓我?guī)湍惆獾箤幮iL,我可是愛莫能助。而且,他不就幾個點的股份,不值得你去冒險。好好想想,任何事情都要衡量一下收益和風(fēng)險?!?
江之寒心里覺得,黃阿姨現(xiàn)在確實待他有所不同,說話直接而且誠懇。他笑道:“扳倒他?我也沒什么辦法!不過,我最近聽到一些關(guān)于他很不好的流,不知道會不會對他有所影響?”
黃阿姨說:“你不要天真了。寧校長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網(wǎng)挺寬的。幾年前有件事,是黨委書記和他唱對臺,而且調(diào)查組都出動了,他不是還平安無事?而他的政敵呢,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江之寒說:“我不過是聽到些傳而已。想要扳倒他的另有其人,到時候我最多能做的不過是扇扇風(fēng),助一下火勢,幫人提供一點渠道,不會硬拉到自己身上來的?!?
黃阿姨說:“小家伙,你想對付寧校長,巴巴的跑來告訴我干什么?”
江之寒說:“寧校長還有三年多才退休,不是嗎?自從前段時間他拒絕了去教育局當(dāng)副局長,一般的人都認(rèn)定了他會在七中呆到退休,不是嗎?”看了看黃阿姨,江之寒又說:“可是,如果他因為某些事,真的要提前離開,誰會來接任他呢?”
江之寒很誠懇的說:“大家就是有這個心,多半都是為三年多以后在作準(zhǔn)備。如果有個機(jī)會突然出現(xiàn),可能都會措手不及吧。如果溫叔叔能有所準(zhǔn)備,是不是勝算就會大很多?”
黃阿姨腰略微挺了一下,笑道:“去和你溫叔叔說去,和我說有什么用?”
江之寒笑道:“黃阿姨,我看你關(guān)心這件事,比溫叔叔更多吧?!睋?jù)顧望山所說,黃阿姨雖然對自己的工作生活能淡然處之,卻總覺得自己不但沒有幫到丈夫,還在某種意義上拖累了他的事業(yè),讓他不得志的在七中做著主觀后勤的副校長。以溫副校長的學(xué)歷,履歷,和能力,這些年往上走幾步本來是很有可能的。
黃阿姨也不否認(rèn)江之寒的說法,她說道:“好了,我就再相信你這小家伙一次。不過呢,你真的要注意,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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