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寒坐在她身邊。
忍不住仔細的觀察話的時淵,兩只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膝蓋上,宛然是一個正老老實實聽講的學生。
她很溫婉的笑,與他印象中的那個她很有些差別。
林曉很小就一個人長大,爸爸走了,后來媽媽也走了。
一個人照顧自己,在大家眼中的,“爛?!睍?,周圍有很多小混混。
這樣的環(huán)境,讓她很快就早熟,還學著給自己加上盔甲,成天一副你敢拿老娘怎樣的神態(tài)。
后來認識江之寒,觸發(fā)了她人生最大的一次改變。
但即便如此,她也毅然決然的揣著十幾萬塊錢,一個人到了南邊,想要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
在骨子里,她是無比驕傲的一個人。
而那驕傲,又混著些許的自卑。
讓她越發(fā)的獨立和堅強。
江之寒垂著眼,聲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不用說也不用聽,他好像已經(jīng)懂了女子這六年一人在南邊打拼的艱辛。
大家的早餐都用完了,還是坐在那里聊天。
林墨笑道:“小婉姐姐初識我的時候說,光聽名字,還以為我是曉,曉姐你的妹妹呢似乎被她真誠的笑容渲染,林曉也不由露出個微笑。
旁邊的文楚說:“我們其實都沒有幫上什么忙,不過這一次真的要感謝思宜,她做了很多事?!?
至于江之寒,他被自動的忽略了。
林曉點頭,“是啊她輕輕的說,腦海里還殘存著那個穿著時髦胸部高聳的女孩兒的影像。
曾幾何時,她對她未嘗沒有些妒恨,沒想到遭難的這一次,還多虧了她的幫助。
她目光掃過,對面坐著那位會說幾句中文的金發(fā)美女,冰肌藍眸,立體感極強的五官,細腰長腿,正是最典型的西方美人。
她旁邊的林墨,正是青春年華,不施粉黛也俏麗無雙。
女孩兒今天梳著馬尾辮,手上有一個小碧綠的玉鐲,笑的時候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進去。
林墨身邊的文楚,溫婉如玉。
清澈的眼睛,細細的飛入雙鬢的眉毛,說話輕柔,仿佛叮咚清泉一樣讓人心靜。
她身邊坐著的那位時髦女郎,正是都市麗人都恨不得化身的那一型,或者是羊城繁華鬧市的大幅平面廣告上站著的那一位。
漂亮,時尚,自信,偶爾露出幾分魅惑。
林曉抿著嘴,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笑起來,最開始的三分拘謹好像在陽光下蒸發(fā)散掉了。
林墨問:“曉曉姐,你在笑什么?”林曉偏頭看了眼江之寒,說:“六年不見,如果在街上遇到他,我一定是認不出來了林墨有幾分疑惑”“他變化有這么大嗎?”她仔細回憶初識江之寒的樣子,好像,,他沒怎么變嘛。
林曉輕輕一笑,“不過如果在這里遇到,我大概能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