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說:“回頭看,我覺得最應(yīng)該怪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那時候那時候認(rèn)識了你,便變得有些傻傻的,你說什么都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如果我是為人父母,大概也會想方設(shè)法要阻止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吧。
所以呢,大人說不要早戀,其實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話。
我們那時候太年輕,忽然有了事故,便是自恃聰明如你我,也亂了分寸,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
我爸那時候在家里苦口婆心的勸我,又是罵又是軟語相求,我只是讓他不要去找你的麻煩。
他一定是認(rèn)為我被你唆使迷了心竅,所以不管做什么,他都會阻止那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在這個寧靜悠遠(yuǎn)的大峽谷之夜,江之寒有些傻傻的坐在那里,聽倪裳忽然提起很多年前的往事。
有一些,曾經(jīng)是他們間最深的傷疤,從來都避諱不曾說起只片語。
倪裳說:“但我回想起來,你那時候一定是恨我了。
因為你一定覺得,我辜負(fù)了你的信任,因為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你。
我們那時候天真的很,傻傻的總覺得兩個人之間是可以無條件的相互信任,不保守任何秘密。”
她的眼光,似乎越過了對面的他,投射到七年前的某個點,“所以,最開始取消那信任的是我。
但你呢?我們曾經(jīng)以為的那么深的情感,可以一直在一起的承諾,你不是才過了半年便又答應(yīng)了思宜么?”她很尖銳的質(zhì)問。
江之寒對上她的眼神,并沒有任何辯白的意圖。
倪裳的眼光慢慢柔和下來,“我并不是無聊,今晚和你說起這些陳年舊事。
我記得那時候,在北山坡那片小樹林里,我曾經(jīng)對你說,之寒,我們做朋友吧,這樣就不會有人反對了。
自那以后,我認(rèn)真的想要做你的朋友。
可是呢,卻常常不能如愿,常常有人來暗示我,我妨礙了你的感情。”
倪裳理了理頭發(fā),垂下眼,道:“思宜和我現(xiàn)在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但有一次,她喝醉了,我逼問她,我說,你恨過我嗎,思宜?她大笑,她說,那還用說?我那時恨死你了。
我問她,為什么呀?我可從沒有想過要把他從你身邊搶回去。
思宜說,還經(jīng)得住你想???我那時候,做了他半年多的女朋友,只是試探一下,想要讓他斬斷和你之間的一絲聯(lián)系,他便說我不可理喻。
你說,我這個堂吉訶德,會不會恨你這個無時不在的風(fēng)車?”江之寒坐在那里,沉默無。
倪裳說:“好吧,就算思宜是主動追你的,你那時候還猶豫不決。
就算我們那時候還同在中州,雖然并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
那后來呢?后來是吳茵。
她總是你主動追求的吧?她對你那么百依百順,那么漂亮,漂亮的奪目,漂亮的每次我看到她都有些氣餒。
你們在一起快四年,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三倍。
她讓我回國去勸你,我告訴她,她才是你最信任的人。
她說了些很奇怪的話,但不管怎樣,我能感受到她的擔(dān)憂和她的真誠,所以我答應(yīng)她,和她一起回青州來找你。
我又如何能想到,這以后幾天,你們又突然分手了呢?”她接著說:“上次暑假回國,比你晚了兩個星期左右吧,在滬寧和凝萃吃飯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文楚姐。
后來回中州,理所當(dāng)然的和小墨吃飯。
對了,芳芳有了個男朋友,是個高官子弟,你知道嗎?”江之寒點頭。
倪裳回到她原來的話題,“最近兩次回國,很委婉的,文楚姐和小墨都問過我,吳茵到美國來找我說了些什么,我回國又和你說了些什么。
她們雖然沒有說出來,我也能感覺到。
她們都覺得,我是你們倆分手的原因。
你告訴我,是這樣嗎?”江之寒很快的搖了下頭。
倪裳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老實說,我挺委屈的。
自從分手以后,我是認(rèn)真的保持著做朋友的本份,從來沒有想過介入你的生活。
思宜的姑母曾經(jīng)說過,再好的東西,成了過去時,那就是過去時了。
我很同意她。
所以,我甚至很少主動的聯(lián)系過你,可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會覺得我是橫在路上的那塊石頭呢?”(多謝支持)p.s本周五會結(jié)束本卷,初定周六的下午1點在qq上和大家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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