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噸糧食,這是寧馨兒能承受的極限了,雖然這錢不需要她付,但所冒的風(fēng)險不小,尤其是在她知道蕭寒確切身份之后還愿意這么幫他的,這份情意實在是難得。按照寧馨兒的說法,也算是報答了蕭寒教會了她一套太極拳。一百噸糧食裝進(jìn)蕭寒的空間戒指,幾乎將里面的空間都填滿了,好在蕭寒里面的東西不多,勉強能裝的下!月影小魔女和辰雨丫頭兩個人都有空間戒指,月影小魔女的一千個立方的,辰雨這丫頭跟蕭寒的差不多,一百個立方左右,可別小看這空間戒指,一個立方一萬金幣的價格,許多人能擁有一顆兩三立方的空間戒指就很了不得了!寧馨兒的空間戒指蕭寒不知道,不過看上起空間也不小,不然也不會能輕輕松松的裝下一百噸的糧食。糧食缺口這才解決了百分之一,剩下的可還有百分之九十九,蕭寒一時間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辦法來!轉(zhuǎn)眼,寧馨兒帶著她的歌舞團(tuán)在蕭寒養(yǎng)傷的家中住了也有五天了,其間又多開了一場表演,雖然沒有第一次那么火爆,但還是觀云集,尤其是寧馨兒新編的舞蹈融合了太極拳的動作,柔順優(yōu)美,更是在舞蹈上有了突破,贏得了許多喝彩的掌聲,演出取得了圓滿的成功,兩場演出的收益也是非??捎^的,寧馨兒一人單獨進(jìn)賬的就有數(shù)萬金幣,可以說,誰要是娶了她,這輩子都不用愁錢花了!不過有一件事讓蕭寒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那就是羅布特侯爵的侄子,也就是那個塞加的公子癡呆地病情有了些起色,據(jù)說說話已經(jīng)不流口水了,眼珠子也能轉(zhuǎn)動了,吃東西也不需要人喂了,也不哭也不鬧了,就是脾氣將城主府中服侍的美貌侍女都趕走了。全部換成了相貌普通的,據(jù)說,塞加公子的性取向也生了一點改變……雖然那個塞加看起來比以前是不正常,但是相比于癡癡呆呆的樣子,這已經(jīng)是一個巨大的飛躍了,而且時間都過去這么長了,要是能逮著那兩個蒙面的女子早就逮著了,時間拖地越久就越難抓到人,就連過毒誓的羅布特城主本人都已經(jīng)失去了將人抓起來的耐心!招攬蕭寒這個假冒的寒儒寒三公子成了羅布特目前最熱心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來蕭寒這里跑一趟。不管是遞點東西和噓寒問暖也好,眼神和話語中都透露著那種招攬的意思。蕭寒看得出,卻故作不知道,東拉西扯的不著邊際胡扯漫談,不過有些時候也指點一下,免得讓對方生疑。以為自己是個沽名釣譽的虛名之輩。羅布特侯爵回去之后立刻施行,現(xiàn)效果極好,這下心中更是把蕭寒看做是他的指路明燈,更加熱情和恭敬起來。通過這個羅布特侯爵,蕭寒對黑水國的上層以及國內(nèi)地政局也有了一個相當(dāng)詳細(xì)的了解,黑水國是一個潛在敵人,碧落的父親曾經(jīng)還是黑水國繼承人,而現(xiàn)在黑水國的國王還是碧落父親的親叔叔,以碧落的性格。父親被迫害,貶為奴隸,這樣一段仇恨雖然沒有親身經(jīng)歷,但永遠(yuǎn)不可磨滅,加入碧落要報仇地話,他勢必不能旁觀,所以他必須要對黑水國有一個比較詳細(xì)地了解!黑水國的權(quán)力架構(gòu)基本上與大月國類似。國王尹文瑞七十多歲了。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王位繼承沒有什么爭議。女兒早已嫁人了,是黑水國的一位軍團(tuán)長,不過這位公主私生活很不檢點,與多位貴族都有過私情,還蓄養(yǎng)了好幾個男寵,羅布特侯爵跟這位公主也有過一頓露水情緣,聽他的口氣,似乎還對這個公主念念不忘!國王尹文瑞一家?guī)缀跽莆樟撕谒畤鴮⒔叱傻膶嵙?,?quán)力高度集中,羅布特侯爵雖然是黑水國內(nèi)有數(shù)的強悍勢力之一,但比起國王來說,那還十分渺小,這也就是為什么羅布特已經(jīng)是***城的土皇帝,還要繼續(xù)聽黑水國王室的話的原因之一。黑水國給蕭寒地整體印象就是這是一個非常窮困且沒有自由的極端邪惡的國家,貴族在這個國家里享有的是絕對的權(quán)力,平民幾乎沒有什么自由可,上層貴族驕奢淫逸,生活糜爛,下層百姓困苦不堪,雖然看上去一片平靜,實際上這種平靜之中隱藏了一股壓抑,這股壓抑一旦爆出來,那必將是石破天驚,只是需要一個導(dǎo)火索而已!學(xué)完了太極拳,寧馨兒開始跟蕭寒學(xué)習(xí)書法,然后是詩詞歌賦,漸漸的,她現(xiàn)蕭寒居然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一座金礦,他懂得地東西似乎都是她聞所未聞地,新穎、奇特,人深思,越是待在他身邊,越是被吸引,蕭寒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地寧馨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自己的巡回演出計劃,好留在蕭寒身邊繼續(xù)請益!清叔已經(jīng)勸說過幾回了,但是寧馨兒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卻又故意的拖延時間,要知道搞一次巡回演出事先都是要計劃好的,像這種臨時到楓月城增加演出只能是中途休息調(diào)整的時間中擠出來的,這已經(jīng)是破例了!“小姐,不能再在楓月城待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今年的巡回表演就完成不了了,也沒有時間趕回去過新年了!”清叔又一次勸說寧馨兒道?!安?,清叔,今年我們不回家過年了,我打算把我們的巡回演出最后一站放到風(fēng)城,然后我們在風(fēng)城過年!”寧馨兒鳳目中熠熠閃光,一絲濃郁的期待一閃而過。“啊,小姐,哪里現(xiàn)在可是難民集中營!”清叔驚的一跳道?!罢驗橛心敲炊酂o家可歸的人,所以我們才要過去,我的歌聲和舞蹈并非只有貴族和有錢人才能看的,正如蕭,不寒先生所說,藝術(shù)是面向大眾的,而不是一小撮貴族!”寧馨兒很認(rèn)真的道,連日來在蕭寒身邊,她先自己先前的藝術(shù)形式過于的狹隘了,只是針對某一些人,而更多的人是看不到她的表演以及聽不到她的歌聲的,為了能讓更多人聽到可看到她的表演,寧馨兒決定嘗試改變自己的表演風(fēng)格,從華麗向樸素過渡,并且深入了解平民的生活,創(chuàng)作出更易懂通俗的歌曲來!“小姐,那些平民、難民又怎么懂得欣賞你的歌聲和舞蹈呢,您的表演應(yīng)該面對是貴族和一些有修養(yǎng)的人才是?!北M管清叔自己也只是一個平民,但卻極其不認(rèn)同寧馨兒現(xiàn)在的這種想法?!扒迨?,你怎么會這么想呢,貴族是從哪里來的,是天生的嗎,除了那些傳承千年的世族,有多少貴族之前他們不都是平民,甚至還是奴隸,他們現(xiàn)在成了貴族就能欣賞我的歌曲和舞蹈,難道在他們沒有成為貴族之前就不行嗎,寒先生不也不是貴族嗎,為什么他就能欣賞我的歌舞和舞蹈,甚至還是我的知音人?”寧馨兒看清叔的眼神產(chǎn)生了一絲隔膜,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變了,還是清叔變了?!坝质悄莻€寒先生?”清叔看著寧馨兒長大的,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寧馨兒走錯路,一旦寧馨兒跟那些平民走到一起,那前途可就盡毀了,貴族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偶像跟平民和奴隸有任何交集的,道,“小姐,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寒先生了?”“清叔,你怎么這么問?”寧馨兒心中猛然一顫,驚詫的問道。清叔是歌舞團(tuán)里唯一一個認(rèn)識寒儒的,而且來楓月城之前寧馨兒已經(jīng)私下吩咐過他了,所以清叔一直沒有沒有對任何人透露出半個字。“小姐,那個寒先生已經(jīng)有了如煙小姐,你們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鼻迨鍙?fù)雜關(guān)切的目光正對著寧馨兒搖搖頭道。寧馨兒眉頭一蹙,仿佛感覺到心臟突然讓針刺了一下,鉆心的疼痛傳來,仿佛是失去最心愛的東西那種感覺。寧馨兒決定帶著歌舞團(tuán)離開楓月城,這個決定讓蕭寒感覺非常突然,不過離開這是人家自由,他無權(quán)干涉,將近半個月的相處,都對雙方留下了極好的印象,甚至都有一種互相引為知音的感覺!臨走前,蕭寒沒有去送她,只寫了一李清照的《一剪梅》命人在出城的時候送到她手上,雖然有些不太應(yīng)景,但不派出蕭寒心中對寧馨兒那種淡淡的愛慕之心?!凹t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ㄗ燥h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弊隈R車上讀完這一段詞的寧馨兒霎時淚水如泉水涌出,瞬間迷糊了眼睛!寧馨兒忽然覺得自己走的只是一具軀殼,心卻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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