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十八歲跑到外面淘了第一桶金,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這些年事業(yè)蒸蒸日上。
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他俞炎陽就不止是俞家那個出類拔萃的年輕人。
而是人人都要尊稱一聲的“俞總”。
孩子有出息,做父母的都會高興。
但是他親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個兒子跟他不親。
而且太有能力了,容易管不住。
他們家老爺子雖然是開國元勛,但是真真正正泥腿子爬上來,當(dāng)年家里活不下去了,才一發(fā)狠去扛槍。
后來有幸活下來,還能見識到國家發(fā)展,出一份力。
不過骨子里的東西沒變,除了能吃飽穿暖,那真的是一點好處都不愿意沾。
自己不肯沾邊,也嚴(yán)禁他們兄弟姐妹幾個沾。
他們家雖然看似都身居高位,但其實一家比一家清貧。
加上都只會干活,不會做生意,下面的小輩們要么不成器,要么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上學(xué),未來一目了然。
等他們這一輩退下去了,下一輩怕是連飯都吃不好。
幾家里面也就出了一個俞炎陽,十八歲便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賺得盆滿缽滿。
那一年他第一次又回家過年,給叔叔嬸嬸、姑媽姑父和其他長輩們們,一人包了一個大紅包。下面的弟弟妹妹,甚至遠方表哥表姐們,也都一人一個大紅包。
但是有條件,這個年誰都不許跟陳穎和俞燦陽說話。
陳穎是俞兆東的現(xiàn)任妻子,俞燦陽是他們的兒子。
第一年當(dāng)然沒奏效,長輩們也都要臉。
雖然眼饞這么厚的紅包,但是拒絕了。
不過孩子們可不管這么多,拿了他的紅包當(dāng)然聽他的話,沒人搭理俞燦陽。
第二年,俞炎陽又如法炮制。
而且這一年里,他還幫這些親戚們解決了不少能用錢解決的問題。
于是長輩們心動了,拿了紅包后不搭理陳穎。
第三年又是這樣。
陳穎受不了了,年沒過完就哭著跑出去。
他還只能算有點本事,就能把家里攪合成這樣。
真要是讓他把生意做大做強,整個俞家不得都聽他的?
所以,俞兆東很不想讓他好。
不然,也不會想要聯(lián)合外人哄騙他。
“以后說不定還有用得著你老子的地方,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你要是不愿意去,要不,我替你去?”彭東說。
俞炎陽點頭:“你去也行,他要是問我為什么不去,你就跟他說,我給他看中一個兒媳婦。正忙著追人呢,實在沒空?!?
“放心,一定傳達到位,讓他連氣都氣不出來?!迸頄|笑著說。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
俞炎陽還回去換了身衣服,頭發(fā)捯飭捯飭,看著鏡子里帥氣的不像話的臉,滿意地眨了眨眼睛出門。
其實,他做好了顧明月放他鴿子的準(zhǔn)備。
畢竟顧明月這個人,性子古怪,就算真的放他鴿子也能理解。
可是沒想到,他去的時候,顧明月已經(jīng)到了。
正坐在里面看書。
似乎像是有感應(yīng)似的,在他進門后抬起頭。
于是勾了勾手指,告訴他她在這里。
俞炎陽心情大好,嘴角忍不住上揚,笑容燦爛地走過去。
“你每天都這么開心嗎?笑得這么燦爛。”
顧明月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將眼睛移開,省得被他刺瞎。
“不開心,但是看到你就高興。”俞炎陽回答。
“你知道的,這里的規(guī)矩不能點菜,等一會上什么吃什么?!?
顧明月說。
俞炎陽點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顧明月皺了皺眉,不悅地說:“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看你好看?!庇嵫钻栃χf。
顧明月翻了個白眼:“你是整天沒事做嗎?說這種話也不嫌惡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偶是生物的本能,我只是遵守自然規(guī)律,為什么要覺得惡心?”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我答應(yīng)跟你吃飯,除了要感謝你幫我?guī)罚€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顧明月終于說出自己的目的。
俞炎陽心想,他就說這個小辣椒不會這么好,輕易答應(yīng)跟他吃飯。
果然,答應(yīng)跟他吃飯,是有原因的。
“說吧,什么事?”
“你既然是這里的本地人,又了解江清越家的情況。你跟我說說,怎么樣才能讓江家接受我姐?”
“怎么,你姐答應(yīng)了?他們倆已經(jīng)確定關(guān)系?”俞炎陽問。
顧明月?lián)u頭:“沒有,但是我看她……也不反感。俗話說得好,未雨綢繆。萬一她以后答應(yīng)了,我不想到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傄崆白龊脺?zhǔn)備,為她蕩平障礙。”
“你這個妹妹做得還真是……比當(dāng)媽的都操心。”
“她對我好,我對她好也是應(yīng)該的?!鳖櫭髟抡f。
俞炎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問:“所以只要對你好,你就會記住并且回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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