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炎陽提著東西上門。
要不是一直敲,怕吵到左右鄰居,陶蘅根本不給他開門。
不過,開了也不讓他進(jìn)去。
“俞炎陽,你怎么還有臉到我家來?”
“表姨,您說話可真逗。我怎么沒臉了?臉不是在這里嗎?”
俞炎陽嬉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
陶蘅氣得腦子發(fā)昏,義憤填膺地說:“你給我們家做擔(dān)保,就是擔(dān)保一個殺人犯的兒媳婦?俞炎陽,我們陶家自認(rèn)為對你還不錯。你媽媽死后,也是對你真心照顧過,你怎么能這么喪盡天良,干出這種事情?”
俞炎陽聽她提自己母親,也收起嬉笑的表情。
一臉嚴(yán)肅地說:“表姨,就因為舅姥爺對我不錯,我才愿意管這個閑事。您也是做教師的,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叫改過自新善莫大焉。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過去,就否定一個人的一切。而且只是嫌疑,又沒有確定,不然你們也見不到她倆。當(dāng)時她們倆都還那么小,能從狼窩里逃出來,這份勇氣和機敏難道不值得佩服嗎?”
“如果是別人的事,我會佩服,但是這種女人不能跟我兒子在一起?!?
陶蘅冷哼著堅定地說。
“問題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孩子都有了,您也不管您孫子?”
“這樣的母親,能生出什么好孩子?我們江家不需要這樣的孫子?!?
“說得好像您生的孩子有多好?!?
俞炎陽小聲嘟囔。
“你說什么?”
陶蘅生氣的質(zhì)問。
俞炎陽又笑著說:“說您生的孩子好,這么優(yōu)秀,才會讓人家姑娘惦記?!?
“俞炎陽,你不用陰陽怪氣,我知道我們家清越不如你優(yōu)秀。但是有一點他比你強,他有我管著他?!?
陶蘅冷哼著誅心地說。
俞炎陽臉色一沉,咬了咬后槽牙。
他沒媽是他的錯嗎?
怎么一個個的都喜歡往他的痛處上戳,欺負(fù)他是沒媽的人?
“表姨,我不跟您吵了,再吵下去只會傷感情。這樣,讓我跟清越見一面。我想聽聽他的想法,如果他也在意,我保證再也不來騷擾你們。我會回去告訴我大姨子,把孩子打掉,從此以后忘掉你兒子。”
“他不想見你們?nèi)魏我粋€人?!?
陶蘅拒絕。
俞炎陽哼笑說:“是他不想見,還是不敢讓他見我們?他也不在意吧,在意的只有你們。你們怕他見了我,會說出真心話?!?
“總之他不會見你們,你馬上離開。再在這里吵,我就報警了?!?
陶蘅說完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俞炎陽氣得抬起腿,就想踹門。
但想到陶老爺子對他的好,又硬生生地將腳放下了。
“我操。”
氣的咒罵一聲,來回在門口轉(zhuǎn)了一圈,拿著東西離開。
屋子里,陶蘅從監(jiān)控看到他終于走了,不禁長松口氣。
不過可惜,她根本不了解俞炎陽。
不知道俞炎陽這人就是個犟脾氣,哪那么容易離開?
他上車后,把禮品往后面一扔,就給秘書打電話。
讓秘書給他找個梯子送過來,要長一點的。
不過不用著急,天黑了再送來。
他在車上一直坐著,等到天黑。
秘書送梯子,不止秘書過來,彭東也來了。
“你怎么也來了?”
俞炎陽問。
彭東說:“我去公司,聽小楊說你要梯子。好奇你要梯子干什么,過來看看?!?
“沒事,爬窗戶?!?
俞炎陽嗤笑著回答。
人家爬窗戶都是約會美女,他卻去找一個男人,想想都憋屈。
“爬窗戶?爬誰家窗戶?”
彭東驚訝。
俞炎陽不回答,目光沉沉地看向江家的窗戶。
他們家住七樓。
梯子肯定是不夠長,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了。
天剛黑的時候他沒敢行動。
畢竟被人看到了不好,萬一真報警,他又得耽誤時間。
所以,他是等深更半夜才行動。
行動前,還讓彭東給今天巡邏的保安打了個招呼,拿了一些錢塞給保安。
保安就算看到了,也睜一只眼閉一眼。
“我們不缺錢,真不是去偷東西。主要是丈母娘不同意,我這哥們想媳婦想得厲害,才用這個方法進(jìn)去見個面?!?
“可是這一家,我記得只有一個兒子?!?
保安弱弱地說。
彭東嗤笑:“男人就不能當(dāng)媳婦?你也太孤陋寡聞了?!?
保安震驚到瞳孔放大。
心想,怪不得丈母娘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