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航舟經(jīng)過搶救,總算脫離危險。
不過卻因為失血太多,需要在醫(yī)院里住一段時間。
孟航行來到醫(yī)院,嘆息地勸說:“我知道你為志遠的事情傷心,但也不至于自殺。以后,別做這種沖動的事情了?!?
孟航舟一愣,這才知道自己自殺的事情上了新聞。
也是,兒子死了,而且還死得那么不體面。
他這時候自殺,合情合理,沒有一個人懷疑真實性。
就連自己的大哥,都沒有懷疑。
“我沒有自殺,是那個顧明月污蔑我。”
孟航舟沉著臉解釋。
“她為什么要污蔑你?還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當(dāng)年的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了,她怎么還揪著不放?這顧家,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孟航行十分生氣,沉著臉呵斥。
孟航舟沒說話。
其實這件事,他不清楚顧家知道多少,是什么態(tài)度?
所以,孟航行說要去找顧明琛談一談,他也沒有阻止。
等孟航行走了后,頭又開始暈。
他又閉上眼睛。
但是,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他想到三十年前,第一次見喬芝蘭。
那時候喬芝蘭還是他同學(xué)的未婚妻,老家給訂的娃娃親。
他那個同學(xué)郝長風(fēng),好不容易來到京城讀書,又有幸留在京城。
于是,把未婚妻也叫來了。
郝長風(fēng)沒車,正好他沒事,就開車帶他去車站。
他跟郝長風(fēng)兩人,在車站等喬芝蘭出來。
郝長風(fēng)一直跟他說,他未婚妻長得有多漂亮。
聽到這些話,他也就嗤笑一聲。
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能有多漂亮?
京城里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郝長風(fēng)也就是沒見過世面,才把野雞當(dāng)鳳凰。
“蘭蘭?!?
又一波人群從車站走出來,郝長風(fēng)揮舞著手高興地叫了一聲。
他順著郝長風(fēng)的視線看過去。
就那么隨意一掃,就看到人群中的喬芝蘭。
如不小心墜入人間的仙子,清純脫俗,和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
不世俗、不做作,清新脫俗到令人怦然心動!
“蘭蘭,累不累?路上還順利嗎?”
郝長風(fēng)把喬芝蘭的行李接過來,笑著詢問她。
喬芝蘭微微紅著臉,點了點頭,聲音弱弱地回答:“順利,不累?!?
“蘭蘭,給你介紹,這是我同學(xué)孟航舟。航舟,這就是我未婚妻喬芝蘭?!?
郝長風(fēng)又馬上給兩人互相介紹。
喬芝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孟航舟打了聲招呼:“你好?!?
孟航舟這才回過神,穩(wěn)住心中的漣漪,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
喬芝蘭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他有點冷漠,不太親近人,也有可能是不喜歡自己。
根本不知道,孟航舟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動了心,而且是生理性喜歡。
恨不得把她馬上帶回家,藏起來,只能自己看。
不過,顧忌著她和郝長風(fēng)的關(guān)系,還是硬生生地壓下這瘋狂的念頭。
假裝冷漠,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不過回去的路上,孟航舟開車,卻控制不住地從后視鏡里,偷偷觀察喬芝蘭。
她真的很清純,即便和郝長風(fēng)從小一起長大,熟得不能再熟。
兩家都過了明面,是板上釘釘?shù)奈椿榉蚱?,卻依舊會臉紅、羞澀。
白皙臉龐上的紅暈,像鉤子一樣勾他的心。
“長風(fēng),你現(xiàn)在租的地方太小了。女朋友過來,也要換個大點的房子。我有一套閑著的房子,不如你們搬過去?!?
孟航舟云淡風(fēng)輕的建議。
郝長風(fēng)正為這件事發(fā)愁,一聽他這話,感激地說道:“航舟,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放心,房租我一定按時交給你?!?
“都是老同學(xué),用不著這么見外?!?
孟航舟又死死地盯了一眼喬芝蘭,嘴角勾起頗具深意的笑。
郝長風(fēng)感激他,不斷跟喬芝蘭說他的好話。
包括能留在京城,都是托了他的福。
喬芝蘭聽了,也對他感激不盡,主動提出請他吃頓飯,她親自掌廚。
如果喬芝蘭長得五大三粗,不夠漂亮,他肯定就拒絕了。
但是現(xiàn)在,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好啊!”
毫不猶豫,一口答應(yīng)。
其實郝長風(fēng)不知道,他留在京城也不完全是托了他的福。
他自己本身就很優(yōu)秀,只不過孟航舟提前知道他錄取的消息,給他提前傳了個信息。
這叫建立人脈。
可惜,郝長風(fēng)這種農(nóng)村出來的傻小子,根本不懂這些彎彎道道。
還一直以為,是他幫了他的忙。
第二次見喬芝蘭,孟航舟就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喜歡她。
從來都沒有像喜歡她一樣,喜歡過一個女人。
所以,第二次見面他就下定決心,把這個女人弄到手。
想要拆散她和郝長風(fēng),太簡單了。
先是讓郝長風(fēng)的單位給他增加工作,一天到晚得泡在單位里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