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回來吧!家里出事了。”
俞炎陽一接通電話,小堂妹語氣急切地告訴他。
“出什么事了?”
俞炎陽眉頭微皺。
小堂妹說:“大伯把俞燦陽打了,俞燦陽要自殺。大伯讓大家別攔著他,讓他去死。然后大伯母……陳穎就用花瓶,把大伯砸了。”
俞炎陽:“……”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大伯住院,俞燦陽從樓摔下去,摔斷了腿,也住院了。反正家里就是亂成一鍋粥,我把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告訴你,畢竟……大伯是你爸爸,還是希望你能過來一趟,回家主持大局?!?
俞炎陽冷笑。
怪不得這個電話讓堂妹給他打,小叔和小姑恐怕是沒臉給他打這個電話,才指使小堂妹說這些話。
他是誰?
一個被辜負(fù)的亡妻的兒子,現(xiàn)在要回去主持出軌父親一家的大局?
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哥,我知道這件事不應(yīng)該麻煩你。但是……我趕到的時候看到俞燦陽,他好像很不好,雖然只是摔斷了腿,但人不說話,看著像生無可戀的樣子。聽我爸說,大伯之所以打他,讓他去死。是因?yàn)橛釥N陽罵他是渣男,辜負(fù)了你和大伯母,就不配得到幸福?!?
作為第三者的兒子,能說出這些話,小堂妹也大為震驚。
之前一直覺得他唯唯諾諾,看不上他。
但是這件事情,讓她刮目相看,不禁生出幾分佩服。
到底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她也于心不忍。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俞炎陽掛斷電話。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心里咒罵俞燦陽,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他為什么非要走這一步?
他都已經(jīng)放下了,他為什么放不下?
顧明月就在房間里,小堂妹的聲音太大了,所以她也聽到什么事。
看到俞炎陽一臉煩躁的表情,靠在他肩上說:“抑郁是一種病,很多行為無法自控。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了,沒死是他命大,但是下一次就不會這么幸運(yùn)。當(dāng)然,你不想管就不用過去,要死要活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本來就跟你無關(guān)?!?
她雖然跟俞燦陽認(rèn)識,也曾合作過,但也只是簡單的合作關(guān)系。
俞燦陽的生死,從來都不是她在乎的事。
她在乎的是俞炎陽。
如果俞炎陽真就放著不管,俞燦陽死了,他以后一定會內(nèi)疚。
雖然都經(jīng)歷過童年的不幸,但是俞炎陽和她不一樣。
他有被寵愛的童年,直到現(xiàn)在也有人真心愛著他。
給他灌輸了很多家族責(zé)任心,讓他擁有家族責(zé)任感。
這也是為什么,她可以動很多人,但唯獨(dú)不動俞兆東的原因。
不管俞炎陽和俞兆東關(guān)系再怎么差,也還是血脈相連的父子。
她如果動了俞兆東,會傷到俞炎陽的心。
“你說這些,不就是想讓我過去看看嗎?好,聽老婆的,我過去看看。”
俞炎陽苦笑著拍了拍她的肩,給自己找了一個過去的理由。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顧明月問。
俞炎陽搖頭:“算了,你還是留在家里照顧好孩子,我一個人過去?!?
他總覺得俞燦陽對顧明月,也不是完全沒有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