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從目前所得知的這些信息來看,姜太行的這些所作所為太過反常了,趙山河只能順著這個邏輯推理出,姜太行可能還不知道他并沒有死,這是唯一的可能性
只是那晚是四大保鏢一起動手,最后他們?yōu)槭裁匆[瞞自己的死訊,趙山河就不知道了。
不過現(xiàn)在還不確定這個猜測,只能繼續(xù)打聽消息了,如果姜太行還是如此的反常,那就可以確認(rèn)無疑了。
至于為什么,就只能找四大保鏢驗證了,反正趙山河必然會對他們動手。
聊完這些事情以后,趙山河就讓他們繼續(xù)盯著,再等兩天各方勢力搜尋自己無果,估計就要默認(rèn)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了。
至于自己到底死沒死,只有四大保鏢知道了。
接下來的兩天里,魏震霆李北風(fēng)孫大力等人繼續(xù)打聽消息,趙山河這邊就把所有消息匯總繼續(xù)分析,一切還是如同自己所分析的那樣。
姜太行這邊除過繼續(xù)派人在毛烏素沙漠尋找,幾乎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行動了。
緊接著姜太行就放出消息,一定要給趙山河韓先敬報仇,勢必要讓高老頭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高老頭剛開始還在為趙山河韓先敬等人出事而感到高興,等到姜太行對外宣布是他這邊對趙山河韓先敬等人都能得手,他莫名其妙的背了鍋后就感覺不對勁了。
接二連三的消息把所有火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以后,高老頭再傻都覺得這是一場陰謀,絕對是沖著自己來的。
這天高老頭把景信陽段博文李旭亮這幾位心腹喊來,一起分析商量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在陷害自己。
如果真是他們做的,高老頭倒覺得無所謂,反正他一直都想除掉那個處處針對他們的趙山河。
可這件事并不是他們做的,高老頭就有些惱火了,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想干什么。
渭河別院的客廳里面,高老頭坐在黃花梨打造成的主位上,郭凱站在他的背后,景信陽段博文李旭亮這三位心腹坐在下面的幾個位置上,客廳的氣氛有些詭異。
高老頭手中盤著一串非常昂貴的翡翠手串,臉色陰沉的說道:“都說說吧,這件事你們怎么想的,誰在針對我們,他們想干什么?!?
段博文率先開口道:“義父,咱們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趙山河韓先敬真的死了,不管是誰做的,那都是在幫我們?!?
段博文已經(jīng)出院了,這段時間都在養(yǎng)傷,他對趙山河那是恨之入骨,聽說趙山河出事了,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誰讓秦嶺那晚,趙山河讓他們損失慘重,李彭戴軍慘死,他跟陳小野重傷,也就邱子源的情況稍微好點。
段博文這邊剛說完,李旭亮就順著高老頭的話說道:“這次的事情還真有些復(fù)雜,除過我們我是真想不到誰會對趙山河動手,至于讓我們背鍋我倒能理解,因為我們最想除掉趙山河?!?
景信陽單手撐著下巴沉思良久后說道:“義父說的是,他們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性的,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事情有些棘手,高老頭不禁多想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趙山河和韓先敬沒死,這是姜太行故意設(shè)的局,想要對我們出手?”
別說高老頭真是見多識廣,這種可能性都能想到,直接把在場其他人給震住了。
眾人面面相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景信陽有些匪夷所思的說道:“義父,應(yīng)該沒有這種可能,姜太行那邊不至于這么無聊,我們殺了趙山河最多得罪錢家而已,錢家跟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趙山河完全可以直接讓錢家對付我們?!?
高老頭瞇著眼睛說道:“我也就只是說說而已,那你們說到底會是誰?”
李旭亮若有所思的說道:“不管是誰,他肯定是有目的性的,如果他接下來還有其他后續(xù)動作,總會露出狐貍尾巴,如果沒有后續(xù)動作,純粹就是跟趙山河有恩怨,那我們這個鍋背也就背了,反正他們替我們解決了趙山河,就當(dāng)我們付出的酬金?!?
景信陽比較贊同李旭亮所說的,就附和道:“義父,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現(xiàn)在外面都是這么傳的,那姜太行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還有錢家那邊也會找我們麻煩,所以接下來我們還是提前做好面對他們報復(fù)的準(zhǔn)備,省的讓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眾人聊了這么多,也根本猜不到幕后兇手是誰,也只能先面對必須面對的事情了。
于是高老頭就看向眾人說道:“通知下去最近都小心謹(jǐn)慎點,出門能帶點人就多帶點人,誰要是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
這件事聊完以后,高老頭就讓其他人先走了,只剩下景信陽一個人留著,因為他有事要給高老頭匯報。
高老頭也看出了景信陽有事就問道:“信陽,你還有什么事嗎?”
景信陽意味深長的匯報道:“義父,上海那邊介紹了位朋友,說是想跟咱們談個合作,他們對我們手中的西部實業(yè)集團(tuán)股份感興趣,您看見不見?”
高老頭臉色微變道:“上海那邊介紹的,對我們手中的西部實業(yè)集團(tuán)股份感興趣?不會是姜太行找的托吧?!?
景信陽非常認(rèn)真的說道:“應(yīng)該跟姜太行那邊沒有關(guān)系,我查過他們的相關(guān)資料,他們在長三角的能量還是挺大的,屬于江浙一個大家族旗下的企業(yè)?!?
高老頭皺眉問道:“那他們怎么會對西部實業(yè)集團(tuán)的股份感興趣?”
“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才問義父想不想見見?!本靶抨栞p笑道,他跟高老頭一樣都非常的好奇。
高老頭覺得不太對勁,低頭喃喃自語道:“在這個關(guān)鍵時期對西部實業(yè)集團(tuán)的股份感興趣,說不定跟趙山河的事情也有關(guān)系,那你就約時間讓我跟他見一面,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上海的公司莫名其妙對西部實業(yè)集團(tuán)的股份感興趣,不是姜太行找的托,那就是另有貓膩。
不得不說,高老頭還是挺聰明的,輕而易舉的就猜到了。
省政府大院里面,曹知微在得知趙山河出事以后,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了西安。
對于趙山河出事,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在乎的只有女兒的情況。
雖然母女關(guān)系因為趙山河而鬧僵,可再怎么說這也是她的女兒,她也不想看到女兒出事。
只不過當(dāng)曹知微直接趕到省政府大院里面見到林若影的時候,林若影不知道是誰告訴的她這件事。
震驚之余更多的是不待見,林若影直接冷冷語的說道:“你來干什么?來看笑話嗎?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高興?一切如你所愿了。”
這些話讓曹知微非常難堪和扎心,可她也能理解女兒現(xiàn)在的心情。
雖然自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可是女兒喜歡趙山河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不管是對于任何人來說,喜歡的人出事了,可想另一個人會是什么心情。
林若影到現(xiàn)在沒有徹底奔潰,除過比較堅強(qiáng)以外,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同時對此還抱有希望。
曹知微臉色難看的回道:“若影,你怎么能這么說媽媽,媽媽也是擔(dān)心你,這才趕過來陪著你?!?
林若影聽到這話只覺得這個母親非常的虛偽,她冷笑道:“擔(dān)心我?我不需要。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現(xiàn)在他出事了,你肯定偷著笑吧?!?
如果是正常情況,林若影肯定不會說這些傷人的話。
可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極力在克制情緒了,曹知微卻偏偏跑到西安來刺激她,林若影沒有情緒崩潰大吵大鬧已經(jīng)算不錯了。
曹知微能理解女兒的心情,她長嘆口氣想要抱住林若影道:“若影,媽媽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媽媽只想你好好的就行。”
林若影依舊冰冷道:“我很好,不需要你關(guān)心,我還有事,你自便吧。”
說完林若影就躲開曹知微的擁抱徑直往出走,因為她已經(jīng)約了楚震岳見面了解陜北的情況。
曹知微卻直接拉住林若影的胳膊說道:“若影,這么晚了你要去哪,你別想不開啊。”
正好這時候林永賢回來了,當(dāng)看見曹知微的時候他也有些意外,誰告訴曹知微這件事,她怎么跑到西安了。
林永賢皺眉問道:“你怎么來了?”
曹知微看見林永賢就非常憤怒道:“我怎么不能來?若影也是我的女兒,雖然我跟她有矛盾,可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林永賢卻什么都不給我說,萬一如影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讓我還怎么活?”
林永賢也有些惱火,他直接反駁道:“哼,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告訴你?因為若影現(xiàn)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你裝作還不知道比什么都好,你跑到西安這不是刺激她?”
曹知微已經(jīng)顧不上林如影了,瞬間火冒三丈道:“哦,你現(xiàn)在還怪起我了,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夫妻兩人就這么在門口吵了起來,林若影卻根本不管他們,直接就離開了小樓。
等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林若影都已經(jīng)開車走了,他們慌忙追了出去,卻根本不知道林若影去哪了。
曹知微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就這么在門口跟林永賢大吵大鬧了起來,這么大的動靜直接引起了大院里面不少人的注意。
曹知微不放心想要出去追,林永賢卻勸住了曹知微,讓她現(xiàn)在不要再刺激若影了,若影要是有事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曹知微冷靜下來以后,覺得林永賢說的有些道理,畢竟是她阻止趙山河和若影在一起,若影現(xiàn)在見到她肯定很抵觸。
可是來都已經(jīng)來了,總不能就這么回去吧,曹知微只能就這么留下來,縱然再不待見她,這個時候她也得陪在若影身邊。
林若影跟楚震岳約在季敏的茶樓,季敏還沒從陜北回來,因為那邊確實有些線索,季敏想要繼續(xù)往下查。
林若影見到楚震岳和毛阿飛以后,就詳細(xì)的追問了陜北的情況,楚震岳就把實際情況告訴了林若影。
說是他們最終發(fā)現(xiàn)了一個農(nóng)場的院子,農(nóng)場院子里有很多打斗的痕跡,還有不少殘留未清除干凈的血跡,應(yīng)該就是那晚出事的地方。
只是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誰是幕后兇手,也不確定趙山河他們是否到底出事了,只能通過一些關(guān)系繼續(xù)往下查了。
其實基本上可以確定趙山河韓先敬他們已經(jīng)出事了,楚震岳不敢說的太直接了,不然林若影肯定會絕望。
林若影不管這些,她只問楚震岳到底是不是那個什么高老頭干的。
現(xiàn)在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高老頭,楚震岳不敢確定只能說大概率是。
西部實業(yè)集團(tuán)里面,趙山河和韓先敬這兩個最大的威脅死了以后,姜太行如今的心情非常舒坦,只是在外人面前顯得非常的悲痛。
王猛已經(jīng)從陜北回來了,姜太行問了陜北相關(guān)的情況,除過那個小院被發(fā)現(xiàn)了,其余的就再沒有任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