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升仔細(xì)聽著介紹,又繞著這匹馬走了幾圈,不住的點頭贊嘆:“老王,真是一匹好馬,俺老吳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好的馬,你開個價錢,我絕不還口?!?
“大爺,您老可不能說了不算啊,小侄也看上了這匹馬,你可是答應(yīng)要讓我隨便挑的。您放心,這匹馬多少錢,全都由小侄掏腰包,您老總不能和小輩兒搶東西吧?!?
吳俊升臉上就像苦瓜一樣。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嘴那么快干什么啊,讓張廷蘭占住理了。這個王鐵山來的也不是時候,偏偏和張廷蘭過來看馬,他就把寶馬給送了過來。這不是讓自己為難么。
急得老吳在地上直轉(zhuǎn)圈,說心里話,他是真不愿意把戰(zhàn)馬讓出去,可是張廷蘭代表著張作霖,又給他投了那么多錢,無論從哪個角度衡量。他都不好和一個孩子搶。
“吳旅長,要不你和這位少爺一起出錢競價吧,誰出得價錢高,就是誰的!”王鐵山在一邊出了一個主意。
吳俊升哼哼的啐了他一口:“俺老吳有自知之明,就算把我一百多斤賣了。也沒有拙的財大氣粗,算了!我不爭了。拙。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這批汗血寶馬,以后要是下崽兒了,別忘了給二大爺一匹!”
王鐵山本來還想讓吳俊升和這個年輕人較勁,然后多賺一點,哪知道老吳不上當(dāng),他只好收起了這個心思。
“這位少爺。這匹戰(zhàn)馬雖然是白弄來的,但是一路上擔(dān)驚受怕,我和小伙計差點把命都丟了,您就當(dāng)可憐我們。您給八千大洋,我就讓給您了?!?
這個價錢開出來之后,就連吳俊升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絕對是天價了。一輛老爺車還不到一千塊大洋,這匹戰(zhàn)馬就是老爺車的十倍了,而且吳俊升也知道,越是金貴的戰(zhàn)馬,照料起來就越苦難,毫不客氣的說這就是一個吞金的黑洞。
別看吳俊升貴為中將旅長,但是想要養(yǎng)這匹馬還是有點難度,這簡直就是一個燒錢的玩具。不過張廷蘭絲毫沒有被這個價錢嚇到,反倒笑著說道:“價錢很合適,我再仔細(xì)看看馬,只要沒問題,你馬上就可以領(lǐng)錢了!”
王鐵山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他無權(quán)無勢的馬販子,帶著這么一匹神駒,簡直就是捧著黃金過鬧市,偏偏周圍還都是強盜,稍不留心,小命就沒了,因此就算張廷蘭壓一壓價錢,他也得勉強接受。
張廷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這批戰(zhàn)馬的身邊,王鐵山和小伙計極力幫忙控制,張廷蘭輕輕撫摸著戰(zhàn)馬如同綢緞一般的皮毛,細(xì)膩光潔,簡直就像撫摸著情人的手一般,怪不得后世很多有錢人都喜歡玩馬呢,這種動物真的讓人著迷。
張廷蘭正想繼續(xù)看看,這匹馬猛地跳了起來,脖子猛勁的一甩,將張廷蘭的手彈開了。
“這還是個脾氣暴躁的家伙,拙,接下來你可以用心養(yǎng)著??!”
“大爺,您老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料,小侄還要感謝您老忍痛割愛啊?!?
“咱們爺們之間不說這個,你喜歡就是你的,我要是和你爭了,只怕雨亭都會笑話我?!?
“二大爺,您老太客氣了?!睆埻⑻m笑著說道:“看到了戰(zhàn)馬,我又想到了一點事情,想和您老商量一下,不知道您對走私有興趣么?”
走私?吳俊升腦子轉(zhuǎn)的飛快,這恐怕又是一條財路。他可是見識了張廷蘭賺錢的本事,要是能和這位大侄子合作,好處絕對少不了?,F(xiàn)在提起來怕是要還自己一個人情啊,如果再能弄到幾十萬大洋的利潤,讓出這匹戰(zhàn)馬還算什么??!
吳俊升雖然喜歡戰(zhàn)馬,但是他更喜歡的是權(quán)力,是槍,是錢!這一點吳俊升和張作霖是完全一樣的,好馬不過是玩具,手中的實力才是命根子。
“二大爺,這位王先生也說了,他在向俄國走私,實不相瞞,小侄也在做這個買賣,不過我守著中東路,規(guī)模比他大太多了,收益也更大。您要是愿意,可以通過洮南,再建立一條走私路線,從奉天將大批的商品運過來,然后通過草原,賣到俄國,您老只要提供保護(hù)就可以,光靠著走私,一年下來,分您一百萬不在話下!”
吳俊升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這比辦工廠賺的還多,簡直不敢置信:“拙,你跟我說實話,雨亭現(xiàn)在這么闊氣,是不是因為走私的緣故?”
張廷蘭點了點頭:“俄國物資奇缺,只要運過去,再有足夠的關(guān)系,就能賺到大把的利潤,一點都不難!”
張廷蘭讓吳俊升參與走私,其實是有仔細(xì)思考的,并不是因為一匹汗血馬就頭腦發(fā)熱?,F(xiàn)在他向俄國走私,全部要經(jīng)過弗雷德,猶太佬雖然可靠,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一定和張廷蘭完全步調(diào)一致,因此再開辟一條商路就十分有必要。
正所謂狡兔三窟,張廷蘭也不能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里。而且這條商路不只是向俄國走私,還能將商品賣給外蒙,這樣一來奉天的勢力就深入到了外蒙古。
“拙,既然雨亭都敢干,俺老吳也不是膽小鬼,你只要把東西運過來,我就保證送到俄國,絕不含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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