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升仔細(xì)聽著張廷蘭的介紹,基本上弄清楚了走私關(guān)鍵,他笑著說道:“拙你放心吧,只要把東西運到洮南。剩下的穿過草原這部分我負(fù)責(zé)保證安全,誰要是敢不開眼,我就把他們當(dāng)成蒙匪剿了!”
吳大舌頭辦事情有個狠辣的勁頭,誰要是敢擋他的財路,老吳絕對能下去死手。
“我建議你最好組建一個馬車隊。專門負(fù)責(zé)運輸,都采取統(tǒng)一的標(biāo)志。表明咱們的身份。讓那些土匪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這也是一個賺錢的方法,我在奉天已經(jīng)組建了一個,效果十分不錯,平時不用走私的時候,也可以幫著那些商人運輸貨物,也有不少的利潤?!?
張廷蘭組建的運輸隊其實有點車行的性質(zhì)。其中既有屬于運輸隊的馬車,也接受外來的馬車加入,只要交一點會費,就能夠獲得庇護(hù)。因此很受車把式的歡迎。
“我就讓凱杰出面吧,把洮南的車把式都組織起來,這小子跟著我這么多年,也沒撈著什么好處,讓他也攢點老婆本。”
張廷蘭想了想,又說道:“還有一點必須記住,就是我們走私的時候,不能接受俄國人的盧布,要盡可能的換成黃金。俄國已經(jīng)亂成這樣了,他們的錢也不可靠,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貶得一錢不值了!”
張廷蘭當(dāng)然不能告訴他們俄國革命的事情,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提醒一下,吳俊升和王鐵山都點頭稱是。
吳俊升也是雷厲風(fēng)行的人物,和張廷蘭商量妥當(dāng)之后,他立刻派人到蒙古收購牛羊,又劃出了專門的土地用來建設(shè)工廠,吳凱杰也籌備組建馬車隊,至于王鐵山也忙了起來,他熟悉俄國和蒙古的狀況,需要他制定一些具體的計劃。
張廷蘭相比他們就輕松了多了,先向奉天發(fā)了一份電報,負(fù)責(zé)走私工作的喬嵐云立刻帶著一些精干的助手,趕到了洮南,親自指揮各種事務(wù)。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辦起事來完全是男人的做派,最講究辦事效率,有她指揮,很快就把一切都理順了。
張廷蘭也樂得清閑,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傻愣愣的看著那匹神駿高傲的汗血馬,這家伙到張廷蘭手上也有幾天了,不過脾氣還是大得驚人,最多只允許張廷蘭撫摸一下皮毛,而且時間還不能太長,不然這位大爺就要發(fā)脾氣。
“哥,我看你就是犯賤,這家伙好看是好看,不過一點都不聽話,還不能騎,養(yǎng)著有什么用??!”
張廷樞滿肚子的抱怨,他最初也十分喜愛這匹馬,千方百計想要討好它,弄來了最好的草料,張二少爺趁著它低頭吃草的時候,想要爬上馬背,結(jié)果還沒等他坐上,馬猛的一扭身子,一下子就把張廷樞甩了出去。
而且這還不算完,這家伙還用后蹄子惡狠狠的踢向了摔在地上的張廷樞,就憑著這家伙的勁頭,張廷樞挨上一腳只怕不死也帶傷,好在張二少爺足夠靈敏,成功躲開了,但是從此之后,對這匹脾氣暴躁的戰(zhàn)馬也好感全無。
“老二,這小家伙還不到一歲半呢,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你要有耐心,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早晚會接納你的。古人常說養(yǎng)馬比君子,畜類也是人,你總想著騎它,是不對的?!?
“哥,你沒發(fā)燒吧!”張廷樞說著,還伸出手摸了摸張廷蘭的腦門。
“什么時候你這么善良,這么有耐心了,這可不是我印象之中的大哥啊。”
“那你印象之中是什么樣的???”
“陰險、狡詐、貪婪,而且還有點偽善!”張廷樞還想要說下去,張廷蘭的大巴掌已經(jīng)狠狠地落了下來。
幾天相處下來,也不是沒有進(jìn)展,最起碼這匹馬肯讓張廷蘭接近了,而且張廷蘭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流光。
一大清早,張廷蘭就騎著自己的大黑馬,拉著流光,出了洮南城區(qū),來到了訓(xùn)練騎兵的校場之上,繞著校場開始一圈圈輕快的跑動著,流光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不住的打響鼻,跑完之后,流光大人破天荒的用大腦袋蹭了蹭張廷蘭的臉,但是這家伙只給了一點陽光,然后又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了,不過也讓張廷蘭高興壞了。
凡事樂極生悲,他剛回到洮南,麻煩就找上門了。
“廷蘭哥,遼陽出現(xiàn)了民變,好幾萬饑民圍攻地主大戶,我爹讓你趕快會奉天,商量應(yīng)對的辦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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