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爺,你這身衣服真不錯,尤其是胸口這還繡了一個大煎餅,看著就有食欲?!?
張作霖一看張廷蘭他們回來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官服:“看見沒?袁大皇帝剛發(fā)下來的官服。二等子爵,咱爺們什么時候給他袁大頭當兒子啊,還是二等的,真是晦氣?!?
張廷蘭也沒多說什么,子爵是什么玩意,老張心里清清楚楚,他這么裝傻充愣,就是對袁世凱不滿。
“七大爺,要我說您也別生氣,這玩意長不了。我聽北京那邊傳來了消息,被老袁囚禁在北京的云南都督蔡鍔已經跑了,估計是回到云南召集舊部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豎起義旗?!?
“云南?”老張有些疑惑的說道:“云南可是在大南邊呢。有點太遠了,又窮的厲害。有本錢起兵反袁么?”
“不在乎有沒有本錢。只要有了旗號就行了。”王永江在一邊開口了:“大帥,說句心里話,您服氣袁世凱么?”
老張搖了搖頭:“我雖然弄不明白什么叫共和,但是總知道要是共和政體,我們這些人都有機會爬上去,過一回總統(tǒng)的癮。要是袁世凱當了皇帝,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只怕天下諸侯也都是這么想的,因此只有有人挑頭,人心就散了。北洋的宿將,南方傾向革命黨的元老都會跳出來,從而形成一股強大的反袁浪潮,內外交困之下,袁世凱的皇帝當不了多久!”
張作霖頻頻點頭:“那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七大爺,先把段芝貴請走吧,頭上頂著這么一尊大神,咱們辦事情也不能隨心所欲?!?
“嗯,你小子有什么鬼主意沒有?”
“您老早就有想法了,何必問我啊?!?
“考驗一下你的能力還不行么,要是猜不到,我就罰你,把你那匹戰(zhàn)馬送給七大爺?!?
就在幾天之前,吳俊升安排專人將流光送到了奉天,這匹戰(zhàn)馬出現(xiàn)在奉天,立刻引起了一場轟動,高大矯健的流光,一身淡金色的皮毛子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就好像傳說中的天馬一般。
高傲的流光就好像一個帝王一般,對這些普通人根本不屑一顧,偏偏這些人對這匹仿佛從傳說之中走出來的戰(zhàn)馬癡迷不已,有些好事的記者還把流光拍了下來,放到了報紙上面,說天馬驚現(xiàn)奉天街頭。
老張乃是馬匪出身,騎術也十分了得,看到這個新聞之后,也是垂涎三尺,他也從來沒見過這么雄壯的戰(zhàn)馬,甚至想要據(jù)為己有。不過一打聽才知道,這匹戰(zhàn)馬是張廷蘭的,老張也傻眼了,總不能和侄子搶東西吧。
不過老張也是沒有死心,張廷蘭一聽老張垂涎流光,頓時就把腦袋搖晃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您老就別想打流光的主意了,我早就猜到了,上次您不是讓馮大爺主動驅逐段芝貴,以后保舉他當東三省巡閱使么!我看現(xiàn)在你就可以落實這個計劃,老袁當了皇帝,干兒子肯定要獻上孝心,讓段芝貴給袁世凱送錢就可以了。”
“段芝貴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錢??!”老張早就把段芝貴給架空了,什么也沒留給他,不過老張突然眼前一亮,他也想到了張廷蘭的如意算盤:“你是逼著段芝貴動用軍餉啊。”
“沒錯,現(xiàn)在段芝貴手上只剩下袁世凱發(fā)來的軍餉,您主動表示二十七師和獨立旅可以少要一點,都先給大總統(tǒng),段芝貴多半就會把二十八師的也扣下,那時候馮德麟再打著鬧餉的名義,驅逐段芝貴就可以了!”
老張欣慰的點點頭:“行了,你算是暫時保住了那匹馬,要是以后辦事不力,我一樣會沒收的!”
計劃雖然制定了下來,但是張作霖也知道絕對不能當出頭鳥,還要靜心等待時機,奉天上下陷入了怪異的安靜之中。
不過張作相的府上可是雞飛狗跳墻,自從流光到了府上之后,家里面大大小小都把眼光放在了這匹神駿的汗血寶馬上面,不過流光大爺?shù)钠庖矇虼螅晕⒉豁樞?,就暴跳如雷,喂料的嚇人被他踢傷了兩三個,張作相的幾位姨太太想要看一看,差點被流光給咬傷,從此之后大家都知道這匹馬不好惹,盡量都躲得遠遠的。
不過張廷蘭這個主人可不能躲開,還要主動送來最好的草料,流光勉強有點良心,對待張廷蘭還不錯,雖然也偶爾耍耍小性子,但是總體上還是聽話的,如果順心了,還能讓張廷蘭在馬背上騎一會,不過別指望它能走一步。
“我也知道府上地方小了一點,過一段時間,我在外面買一處莊園,到時候你就能在里面隨便玩了,撒著歡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流光似乎聽懂了張廷蘭的話,眼神有點不一樣,主動用著大腦袋蹭了蹭張廷蘭。
一連陪了幾天,和流光的感情直線上升,正好這個時候蔡鍔在云南發(fā)出了討袁通電,宣布云南獨立,一石激起千層浪,中華大地為之震動,張廷蘭一直等待的倒段時機也到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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