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源先生,張某約束不嚴(yán),讓你受驚了,給你賠罪了!”
王永江也是一臉感動,急忙還禮。然后誠惶誠恐的說道:“大帥,今天的事情永江也有錯,你們二十年的兄弟情義,今朝全都因為我,毀于一旦,我對不起大帥啊?!?
“岷源先生,你千萬別這么說,規(guī)定是我下的,你就是執(zhí)行我的命令而已,有什么錯誤。或許責(zé)任在我。要不是這么急于求成,就不會鬧翻了!”
張作霖還有些自責(zé),其實有人比老張還心急,那就是張廷蘭,他巴不得奉軍能盡快脫胎換骨。成長為一支能夠保家衛(wèi)國的強(qiáng)大力量,只是有時候真不能急于求成。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奉軍根子如此,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雨亭,你們都沒錯,錯就錯在咱們生活在這么個時代里頭?!睆堊飨鄧@口氣說道:“自從日本人威脅動武之后,廷蘭也和我討論了好機(jī)回,我們倆對著地圖。想破了頭,也沒找到怎么對付日本人的辦法。咱們還差得太遠(yuǎn),要是不整軍經(jīng)武,下次人家就不一定是威脅了。而是直接動兵?!?
張作霖也點點頭,由于有了張廷蘭的參與,張作霖他們對于世界局勢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提高,也都察覺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而且張作霖本身也不甘于守在奉天,他想要控制整個東北,甚至去問鼎中原,整頓軍隊就是必然的事情。
“輔忱,獨立旅訓(xùn)練的不錯,你做好準(zhǔn)備,等這段事情解決了,馬上就拉出來,和二十七師進(jìn)行比武。我會盡快把獨立旅擴(kuò)編成師,你和廷蘭在訓(xùn)練部隊的時候,一定要注重軍法軍紀(jì),不能被老習(xí)慣沾染了!”
老張的想法很明確了,他要讓孫烈臣和張作相各自執(zhí)掌一個師,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都交代差不多了,張作霖就回到了帥府去等消息,他還要看看湯玉麟究竟能拉走多少人。
張廷蘭并沒有跟著過去,而是對著王永江笑著說道:“先生,我看你似乎有些憂慮,不知道有什么能幫忙的么?”
“拙,你就是個人精?!蓖跤澜χf道:“自古以來,疏不間親,別看雨帥和湯玉麟現(xiàn)在鬧翻了,但是雨帥這個人念舊情,我擔(dān)心他有什么不滿?。 ?
王永江說的也是實情,別看他秉公執(zhí)法,看起來沒有什么錯誤,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搞不好張作霖就會遷怒王永江。
“拙,我準(zhǔn)備辭職,離開奉天。”
“永江先生你可千萬別說笑??!”張廷蘭吃驚的說道:“奉天各項事務(wù)剛剛開頭,財政,吏治,金融,田畝,樣樣都離不開您,這個時候辭職,誰能接替您啊?”
“拙,這些事情都傾注了我的心血,我哪里愿意離開啊,只是現(xiàn)在情況如此,我只能以退為進(jìn),有個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
張廷蘭也聽明白了,王永江并不想真正離開,他不過是擺出一個姿態(tài),畢竟因為他,氣走了湯玉麟,總要承擔(dān)一些責(zé)任。
“永江先生,說起來很多事情都是我的過錯,軍隊正規(guī)化也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向七大爺推薦您的,而且我也對湯玉麟有偏見,行事沒有考慮他的感受。要是能注意分給他一些好處,可能也不會鬧翻?!?
張廷蘭說的也是真心話,他認(rèn)定了湯玉麟會背叛老張,又對湯玉麟日后丟失熱河嚴(yán)重不滿,因此什么事情都有意排斥湯玉麟,這也是湯玉麟背叛老張的一個催化劑。
“拙,你自責(zé)什么啊,要是沒有你,奉軍哪來的今天,有些毒瘤解決了更好,不論是奉天,還是奉軍都要除舊立新,把一些不合格的人踢出去,吏治需要整頓,軍隊同樣如此,這次就是一個好機(jī)會。”
王永江看得很準(zhǔn),這次的確是一個好機(jī)會,湯玉麟帶著心腹警衛(wèi)回到了新民,孫烈臣和張景惠帶著人馬也隨后追了過來。
湯玉麟將五十三旅的士兵全都召集起來,湯玉麟騎著高頭大馬,在手下人面前走過。大家也都感覺到湯玉麟神情不對,因此個個聚精會神,想要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弟兄們,我和張作霖鬧翻了,想要投靠馮德麟,馮師長,你們愿意和我走的,老湯歡迎,如果想留下,張作霖也會安排?!?
老湯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士兵全都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諸位弟兄們,聽我說一句?!卑l(fā)的正是老湯的心腹,團(tuán)長肖世林:“大家都吃湯旅長的飯,就應(yīng)該跟著湯旅長,他走到哪,咱們跟到哪里。而且就算大家繼續(xù)留在張作霖的手下,人家也會給小鞋穿,大家不要打錯了算盤??!”
“你在放屁?!睆埦盎葸@時候催馬趕了過來:“大家不要聽信挑唆,張大帥不會虧待任何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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