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莊繁從心里瞧不起這些只會玩鷹遛狗的八旗子弟,只是不得不用他們而已。
“恭親王。支那的奉軍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從善耆先生的失敗就可以看出很多問題,盲目蠻干,只會把有限的力量都損失了,我們要學(xué)會動腦子?!?
聽到本莊繁的教訓(xùn),溥偉等人終于收斂了一些張狂的態(tài)度,恭恭敬敬的聽著。
“馬龍?zhí)哆h(yuǎn)沒有張作霖精明,你們先打著饑民鬧事的旗號,控制岫巖一帶,何天炯和顧人宜也會很快行動。占領(lǐng)莊河,這樣你們就能連成一片了?!?
“本莊先生,我們早都盼著這一天呢,只是占領(lǐng)了這兩地,距離奉天還太遠(yuǎn)。想要建立滿洲國更是遙不可及啊?!?
溥偉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大日本皇軍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區(qū)區(qū)奉軍根本不在話下。我們行動之后。日本關(guān)東軍也一起出動吧,直接消滅奉天的張作霖,東三省我們兩家共同享有?!?
本莊繁陰翳的臉更加陰沉了,這個溥偉簡直就是蠢貨,如果日本人能直接動手,還用得著支持他們行動么?再說了想要復(fù)國。卻不愿意自己犧牲,將希望都寄托在日本人身上,簡直就是無能透頂。
賣身投靠的奴才就是這樣,不只中國人看不起他們。就是日本人也從心里鄙視他們,只是當(dāng)做一條狗一樣,利用一下而已。
本莊冷笑著說道:“恭王爺,帝國的方針由帝國決定,你沒必要多說,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盡快控制岫巖和莊河,然后進(jìn)一步擴充力量?!?
“本莊先生教訓(xùn)的是,我知錯了。”溥偉堂堂一個恭親王,就好像小學(xué)生一般,乖乖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半晌才說道:“我一想起萬歲爺還在北京受罪,四周都是亂臣賊子,我這心里頭就跟刀割的一般,就盼著能把主子爺接出來,回到龍興之地享福,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復(fù)國啊!”
“恭親王閣下,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你們要先爭取一個立足之地,只要拿下了岫巖和莊河,帝國的援助就會源源不斷,然后就會支持你們攻擊丹東和鳳城,整個南滿就是你們的了?!?
溥偉聽到這里,終于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興奮的說道:“本莊先生,滿洲國全靠著日本帝國的支持了,如果有成功的那一天,您就是滿洲國的大恩人,我一定奏請皇上,也封您一個鐵帽子王爺?!?
本莊繁心中冷笑,鐵帽子王爺就值錢了么,你溥偉不也是世襲罔替的恭親王么,現(xiàn)在不一樣要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想到這里本莊繁越發(fā)為自己身為日本帝國的軍官感到驕傲了。
他要為日本爭取更大的榮耀,拿下滿洲,甚至是整個中國,讓日本成為世界之王,天皇陛下君臨全球!這種瘋狂的念頭兒在本莊繁的心里不斷滋長。
“恭王爺,既然岫巖已經(jīng)唾手可得,你們馬上發(fā)動攻勢就可以了,我就先去莊河部署一下,策應(yīng)你們的行動?!?
本莊繁帶著日本人離開了,溥偉心里頭熱血翻騰,急忙將手下收攏的土匪奴才全都召集起來。
這段時間在日本人的支持下,溥偉手上已經(jīng)有了將近兩千人,不過都是七拼八湊出來的,有原來的包衣奴才,有山賊土匪,還有一些懷念滿清的遺老遺少,靠著日本人幫忙,溥偉將岫巖等地的匪徒都糾集到了一起。
正在溥偉忙活的時候,他們山寨下面的道路上過去一輛馬車,趕車的是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材高大,十分剽悍強壯,手中揮舞著鞭子,正從山前經(jīng)過。
這時候幾個負(fù)責(zé)放哨的小土匪正閑著無聊,一看到有馬車過來,就沖了出來,端著槍,把馬車截住了,趕車的年輕人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土匪,頓時大吃一驚。
“幾位大爺,小人就是普通的農(nóng)民啊,身上一點錢都沒有,您就放過我吧。”
“少廢話,給我滾下來!”一個小土匪把這個年輕拉了下來,跳上車仔細(xì)檢查一下,一看這的沒有什么。
“大爺,我真什么都沒有啊,你繞了小的吧?!?
“哼,賊不走空,誰讓我們吃這碗飯呢,把馬車留下,我們征用了。你小子長得也挺壯實的,就跟著我們上山干活?!?
這個小頭目又說道:“告訴你小子,跟著我們不吃虧,我們都是給恭王爺辦事的,現(xiàn)在王爺就帶著大兵在山上呢,等著滿洲國建立起來,你小子說不定還能混上個開國功臣呢!”
說話之間,領(lǐng)頭的家伙就要把這個年輕人捆起來,掠到山上去,這個年輕人也知道事情不好,要是落入了賊窩子哪還有好下場么!
他趁著那個頭目接近的時候,猛然暴起,一拳頭砸在了這家伙的脖子上面,然后趁著幾個人混亂之時,搶過了馬車,駕著車順著大路就朝岫巖方向跑了過去。(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