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手上的牌就剩下方文東了,中村覺把希望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完全指望著他能把遼南擾亂。
不過中村覺還不知道,此時的方文東也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張廷蘭再得到了薛金堂的支持之后,向鳳城發(fā)動了猛攻,在大炮和機槍的掩護之下,奉軍就像潮水一般涌向了鳳城。
薛金堂的確堪稱一員虎將,連續(xù)指揮了三場沖鋒。將鳳城的外圍工事幾乎全部摧毀,雖然他的手下也付出了三百多人的傷亡,但是薛金堂還是斗志高昂。
“張團長,只要再加把勁,就把鳳城打破了,你怎么讓我們撤軍???”
“薛統(tǒng)領(lǐng),弟兄們也都十分勞乏了,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你帶著人馬堵住其他的路口,防止叛軍逃竄?!?
接觸時間不長。但是薛金堂也知道張廷蘭是很厲害的人物,光是那份從容冷靜,就遠遠超過了同齡人。對方能夠快速打破東港,又能急行軍趕到鳳城,足見戰(zhàn)斗力不弱。他也十分好奇這位年輕的團長如何攻城,想要看看他有什么高明的地方。
這個時候奉軍也休整差不多了。年輕人身體恢復(fù)的就是快。雖然連續(xù)趕路將近三天,但是經(jīng)過休息之后,又恢復(fù)了精神飽滿的樣子。
張廷蘭指揮著炮兵將攻擊重點放在了南城,這里的城墻狀況最差,奉軍依舊是大炮開路,現(xiàn)在張廷蘭手上還有六門日本四一式山炮。四門克虜伯的七十五毫米山炮,十門火炮對準了鳳城的城墻,炮彈攜帶著巨大的能量,砸向了城墻。
一時間磚頭飛濺。塵土橫空,在城墻上守衛(wèi)的叛軍也都被波及,不少人都在炮擊之中丟了性命。
方文東此時也是氣急敗壞,他急忙指揮著自己的炮兵還擊,日本人也向他提供了一些四一式山炮,現(xiàn)在全被拉到了城上,和奉軍展開了對轟。
不過叛軍的炮兵顯然訓練不及奉軍,雖然占據(jù)了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但是火炮的準頭兒太差了,給奉軍造成的麻煩有限。
反倒是城上的炮兵受到了奉軍的重點照顧,一枚枚的炮彈砸了過來,頃刻之間,一面城墻徹底被轟裂,隨后轟然倒塌。在冷兵器時代,一道城墻,就是一道天險,但是到了熱兵器時代,城墻能提供的保護就不大了。不過城墻破碎,煙塵漫天的場景,還是極具震撼,叛軍的信心也隨之出現(xiàn)了裂痕。
方文東已經(jīng)急紅了眼,他早就沒有了退路,只有誓死一拼,因此方文東讓手下的警衛(wèi)組成了執(zhí)法隊,同時又拿出了一箱一箱的銀元和鴉片,擺在了這些叛軍的面前,只要勇敢作戰(zhàn),就能得到獎賞,如果退縮,就等著掉腦袋。
看到了這些東西之后,叛軍的士氣終于有所恢復(fù),開始向奉軍發(fā)起了反擊,雙方圍繞著城墻的缺口,展開了殊死搏殺。薛金堂此時也在偷偷觀察奉軍的戰(zhàn)斗,他漸漸的也看出了一絲門道。
這些奉軍并沒有采取密集的陣型,而是形成了一個個作戰(zhàn)小組,每組的成員之間互相配合,交替前進。每三五個小組后面就有一挺機槍掩護,密集的子彈將叛軍打得抬不起頭來,憑借著火力的優(yōu)勢,奉軍突進的速度非常驚人,同時傷亡也被降到了最低的限度。
兩支軍隊距離越來越近,這時候奉軍的素質(zhì)優(yōu)勢就更加凸顯出來,槍法準確,配合默契。而且奉軍絲毫不畏懼白刃戰(zhàn),他們就好像一臺高效的收割機器一樣,不斷的吞噬著叛軍的性命。
看到了這里,薛金堂忍不住給這支軍隊豎起了大拇指,的確是訓練有素的精兵,看來打破鳳城的希望就在他們身上了。
鳳城激戰(zhàn)還在繼續(xù),莊河城外的情況又發(fā)生了一絲變化,馬占山和日本人對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奉軍上下的斗志也在減弱,這些人畢竟是吳俊升的部隊,身上匪氣還很嚴重,能和日本人對峙這么久,全靠著一股血氣之勇。
時間長了之后,他們就難免疲憊,嚴密的防線也出現(xiàn)了松動,有些士兵干脆七倒八歪的在陣地上打盹,大島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幫支那兵終究還不是日本關(guān)東軍的對手。
他把軍刀拔了出來,就要揮動軍隊,指揮著日本軍隊前進,如果奉軍敢攔著,他就準備開火,這樣的軍隊根本不是關(guān)東軍的對手,還是高估了他們。
就在大島心中得意的時候,忽然莊河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遠遠的出現(xiàn)了一片黑壓壓的馬隊,這些馬隊后面出現(xiàn)了十幾門大炮,每門大炮都由六匹戰(zhàn)馬拉著,黑洞洞的炮口直接指向了大島他們。
這些新來的援軍援軍,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剽悍的氣息,明顯比起莊河的那些士兵要強悍,而且裝備更好,除了大量的火炮之后,后面還有更多的機槍,就好像是武裝巡游一般,在大島的面前走過。
每看到一件裝備,大島的心就不由得一陣緊縮,這些裝備都是日軍制式裝備,原本給了宗社黨和革命黨的叛軍,現(xiàn)在都成了奉軍的戰(zhàn)利品,大島的五官都扭曲了,拳頭攥得死死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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