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蘭急忙找到了猶太佬弗雷德,兩個人密議一番,張廷蘭又接著馬不停蹄的找到了老張和楊宇霆,征求他們的意見。
“拙,依我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避免和日本人發(fā)生直接沖突,奉天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抓緊發(fā)展是最重要的?!?
“嗯,所以我才想著要把這個罪名送給孟恩遠這個老家伙。”
“拙,你有把握讓孟恩遠上當么?他可是老奸巨猾啊。”
“鄰葛你就放心吧,孟恩遠不上套,還有他那個寶貝外甥高士儐呢,那個家伙可是眼高于頂之輩,早就眼紅奉天和俄國的貿易,再有日本人的摻合,他們一定愿意?!?
楊宇霆也知道張廷蘭算無遺策,對于這個計劃有些疑問,不過他還有一絲擔憂:“拙,你說咱們剛拿下馮德麟,就得吉林下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鄰葛,的確是有些急了,但是現(xiàn)在北洋正在新舊交替之時,機會太難得了,況且段祺瑞敢用張勛算計咱們,就證明他沒安好心,孟恩遠早晚都是一個禍害,還不如盡快拿下?!?
楊宇霆和張廷蘭又談論了一會,將計劃敲定下來,然后送到了老張的面前,張作霖權衡再三,基本同意了張廷蘭的計劃,不過老張否決了動武的主張,只說是另有安排,張廷蘭也不好多問,老張現(xiàn)在權柄日重,想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張廷蘭也不能像以往那么隨便。
得到了老張的許可之后,張廷蘭就去進行布置了……
“拙,我怎么感覺被你給坑了??!”張學良用力的捶了捶酸軟的腰,又晃了晃脖子,只覺得身體都要失去了知覺一般。
不只是他,講武堂的七十多名學員也都是如此,今天正好是休息日,他們全都被張廷蘭拉了壯丁,跑到了水田里面插秧。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點興趣,畢竟這些人里面不少都沒干過農活,滿是新奇感,可是干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就紛紛叫苦。
雙腳踩在深深的泥水里面,還要一直彎著腰,把一顆顆的稻苗插到泥土里面,他們算是徹底明白了什么叫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感覺了。
而且不是插進去就完事了,還要保證間距,保證插出來的是一條直線,這玩意兒真考驗人的耐力,張學良他們都大呼上當。
“漢卿,我不也是一樣干活么,其實這也是一課,以往歷朝歷代都有屯田戍邊的傳統(tǒng),比如曹操就干過,唐朝初年有府兵制,明朝的時候建立大量的衛(wèi)所,都要求當兵的要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鋤頭。咱們奉天也不富裕,而且地廣人稀,以后你們當了軍官,駐守一方,多半也要屯田的,現(xiàn)在讓你們學學怎么種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張廷蘭說的振振有詞,可是其他人都忍不住叫苦連天,好不容易到了地頭,張學良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氣喘吁吁。正想恢復一下,哪知道就聽到啪的一聲,一旁的張廷樞狠狠的抽了他的小腿一巴掌。
“你皮癢了是吧?”
“六哥你怎么狗咬呂洞賓啊,你沒看到腿上有螞蝗么,我要是不抽下來,你的血就被喝干了!”
張學良也嚇了一跳,急忙仔細檢查,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生怕沾上這些厭惡的吸血鬼。在后世隨著農藥化肥大量使用,農田里螞蝗基本看不到了,現(xiàn)在可不一樣,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這些討厭的玩意,搞不好腿上就沾了不少,農民的辛苦也可見一斑。
忙活了一整天,學員都累了個半死,張廷蘭剛剛有點空閑,就得到了匯報,他這次專門安排的列車已經從俄國出發(fā)了,正要駛入吉林境內。能不能讓日本人吃癟,能不能算計到孟恩遠,就看這一次的行動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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