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灤煤礦在1932年產(chǎn)量達到了五百多萬噸,目前的產(chǎn)量也有二百萬噸左右,是不折不扣的搖錢樹,英國人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就算是北洋政府也毫無辦法,因此張廷蘭說出能拿回開灤煤礦,周學淵只當他是在吹牛。
可是張廷蘭又是一臉的鄭重,仿佛信心十足一般,周學淵也不由得在心中思量起來,如果這個年輕人真有辦法拿回開灤煤礦,至少證明他的能力超乎想象或許也真是不錯的人選。
“張廳長,空口說白話可不行,你有辦法快速拿回開灤煤礦么?”
“那么大一個煤礦,哪能一下子就奪回來了,必須要徐徐圖之才行?!?
“難道要等十年八年么?”
“那倒不用,三年之內(nèi)差不多,最多不會超過五年?!?
為了唬住周學淵,張廷蘭不介意當一回神棍,笑著說道:“要想拿回開灤煤礦,就要讓煤礦看起來沒有那么賺錢,變成食之無肉,棄之可惜的雞肋,這樣英國人就會主動放棄了。”
“說得輕松,誰都知道煤礦賺錢,英國人又善于經(jīng)營,怎么可能賠錢呢!”
“這還不輕松么,開采別處的煤礦,增加供給,把煤炭的價格打壓下去,他們賺的錢就少了,另外還能鼓動工人罷工,讓他們沒法正常開工,只要堅持下去,英國人肯定承受不住?!?
周學淵聽著這話似乎也有道理,可是他又沒法完全相信張廷蘭的話,忍不住說道:“煤礦又不是遍地都是,而且鼓動工人罷工,也要安置他們,給他們找工作。安排吃飯,不然誰會聽你的啊。”
“這對我來說都不是困難啊,吉林就有煤礦,而且是大型的,質(zhì)量絲毫不比開灤煤礦差,我正準備開發(fā),也需要大量的煤礦工人。只要鼓動開灤煤礦的工人罷工,讓他們到吉林去工作,工人就有了著落,另外吉林開采出來煤。販賣到京津,就能用來壓低價格,簡直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啊!”
張廷蘭早就琢磨著開發(fā)吉林的資源了,但是不管干什么,都要有工人才行。要是周家能幫著挖開灤煤礦的墻角,弄到一批優(yōu)秀的工人。他可就省去了老大的麻煩了。
周學淵顯然對生意上的事情還不太清楚。沒有看透張廷蘭的鬼心思,反倒是一門心思放在了收回開灤煤礦上面,思量一下說道:“這事情似乎不錯,不過還是派專人找我四哥談?wù)劙桑乙沧霾涣酥??!?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人過去。暫時就先挖二百名工人,然后再繼續(xù)擴大?!?
張廷蘭心里暗暗盤算,只要這批工人到位,再從美國購買一批采煤的設(shè)備。就能開發(fā)雞西煤礦了,雞西煤礦儲量超過六十億噸,而且煤種齊全,開采價值甚至在開灤煤礦之上,只要發(fā)展起來,張廷蘭手上就又有了一個財政支柱。
成功忽悠了周學淵,張廷蘭頓時輕松了不少,急忙安排搬家的事宜,趕快整頓吉林的局面才是最關(guān)鍵的。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張廷蘭命令大軍直接向吉林開去,他為了趕時間,選擇了乘坐列車。此時又到了十一月份,東北大地開始落雪了,飄飄灑灑的,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層,氣溫也在迅速的下降,一張口吐出一道白氣,隨即就被西北風吹散了。
“芯瑤,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這兩句你聽過吧?”
“小孩子都知道的玩意,還拿來考我??!”
“我這可不是賣弄學問,我是說咱們北方的胡兒要過不去這個冬天了?!?
張廷蘭所說的胡兒自然指的是沙皇俄國,就在過去的夏天之中,沙俄在東線再度遭到了慘敗,一百多萬灰色牲口死在了戰(zhàn)場上,這個冬天對沙皇來說,恐怕是分外的嚴寒了。
轉(zhuǎn)過年來就是二月革命,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就是十月革命,龐大的沙皇俄國就會徹底分崩離析,究竟能吃到多少的好處,張廷蘭的腦袋也忍不住的飛快轉(zhuǎn)動,一刻也沒有停止。
周芯瑤看著張廷蘭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也靜靜的坐在一旁,凝視著,思考之中的男人仿佛是迷人的藝術(shù)品,百看不厭!
很快他們的列車就到了長春,然后張廷蘭又趕到了吉林,老爹張作相這段時間一直在吉林坐鎮(zhèn),負責剿滅土匪,整頓地方治安,而且還要督促秋收工作,忙的不亦樂乎,現(xiàn)在張廷蘭趕了過來,他也能松口氣了。
“臭小子,你舍得來吉林幫著我了,我還以為你是樂不思蜀了呢!”
“瞧您說的,我不是想著給您找個兒媳婦么,要不然早就過來了!”
“好啊好啊,也該成家立業(yè)了,要是再晚兩年,我都不一定能抱動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