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樞的這桿步槍看起來和普通士兵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他的槍管和零件都是精挑細選的,作為張廷蘭的兄弟,這點特權還是有的,而且張廷樞本身槍法就很不錯,經過戰(zhàn)場的歷練,進步就更加驚人了。
漸漸的俄國人沖了過來,張廷樞也在努力尋找著最合適的目標,漸漸的一個軍官模樣的家伙落入了張廷樞的視線之中。這個家伙十分狡猾,在奔跑的過程中,不斷的做著各種規(guī)避的動作,根本找不到瞄準的機會。
張廷樞幾次想要開槍,都被這家伙給提前避開了。二少爺也只能耐著性子,這個家伙突然滾到了一塊石頭的背后。張廷樞立刻感到了機會來了。
他瞄準了這家伙可能沖出來的方向。只見人影閃動的時候,他猛地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俄軍的腦袋正好被子彈擊中了,一下子腦漿四濺。
成功干掉了一個俄國人之后,張廷樞又選擇下一個目標,整條戰(zhàn)線之上。所有奉軍都忘情的投入戰(zhàn)斗之中。一支強兵只有在不斷的磨礪之中才能誕生,俄國軍隊是一塊不錯的磨刀石,奉軍戰(zhàn)士迅速的成熟起來。
不只是戰(zhàn)術水平快速提高,更重要的是心態(tài)不斷的變化。在戰(zhàn)場上,往往比拼的就是信心,以往中國被列強踩在了腳底下,國家衰敗,從上到下都患上了“恐洋癥”西方國家都被冠以列強的稱號,自認是弱者。
可是在這場血火的較量之中,奉軍沒有絲毫的落下風,相反在攻防之中,奉軍占據了不小的便宜,列強不過如此!
每一個奉軍士兵的心態(tài)都在悄然的改變,這支部隊更加的自信從容,一個強大的軍隊,必須有必勝的心態(tài),顯然奉軍邁向了成為強軍的第一步。
奉軍這種變化有人歡喜,也有人愁,最為發(fā)愁的就是日本人,從奉軍收復中東路開始,日本人都感到了一絲不安,正所謂做賊心虛,奉軍能夠攻擊俄國人的中東路,就有可能把目光盯在南滿鐵路上面。
正是出于這種擔心,日本人也拋開了一些固有的蔑視,開始重點關注奉軍的變化,尤其是在奉軍快速解決了霍爾瓦特的部下之后,日本人也感到必須要重新衡量奉軍的戰(zhàn)斗力了。
奉天總領事赤尻正助動用一切力量,將各種消息都匯集到了一起,仔細的分析研究,他想要找到奉軍強大的奧妙,隨著收集的資料越來越豐富,赤尻正助就感到了從脖子后面涌出了一股涼氣,在過去的兩年時間,奉軍已經悄然強大起來。
勢力范圍從一省擴張到了三省,軍隊從一個師變成了五個師,而且奉軍這種進步還是全面的發(fā)展。商業(yè)快速發(fā)展,金融基本獨立起來,而且還出現(xiàn)了不少的工廠,政府的財政稅收不斷的增加。
根據現(xiàn)在的資料顯示,奉軍至少比以往強大了十倍不止,特別是讓日本人感到費解的就是奉軍的軍火來源,其實在一戰(zhàn)期間,中國軍隊最多采購的就是日本的軍火,日本人淘汰的三十式步槍不斷的出口中國。
而奉軍并沒有裝備日系的軍械,反倒是大量的準備了俄式的軍火,這些軍火的來源就很值得思索,是俄國人主動給的,還是奉軍用什么手段弄到的,總之都要搞清楚。
另外還有一樣事情讓赤尻正助坐立不安,那就是東三省出現(xiàn)了一大批的工廠,全都是重工業(yè)的,有鋼鐵廠,有發(fā)電廠,而且奉軍的兵工廠也在不斷的擴張,奉天一座,吉林一座,尤其是吉林的兵工廠,有多少產量,能造什么東西,日本人都不太清楚。
將這些情報綜合到了一起,赤尻正助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他驚駭?shù)氖聦?,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奉系軍事和經濟的兩條腿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只要假以時日,一定會壯大起來。想到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向東京撰寫了一份報告,要求加強對奉軍的情報滲透,彌補一段時間以來的疏忽。
另外赤尻正助認為必須要采取切實行動,遏制奉軍的發(fā)展,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讓奉軍拿到中東路,不然奉系發(fā)展的勢頭就超出了日本人的控制,因此赤尻正助快速到了帥府,找到了老張。
一見面赤尻正助就顯得十分鄭重,對張作霖說道:“張將軍,帝國政府和俄國是同盟關系,我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盟友受到攻擊,我認為奉軍必須停止和俄國的軍事行動。”
“俄國人欺負到了奉軍的家門口,難道還要我們等著挨刀么?”
“張將軍,這是帝國政府的最后忠告,如果奉軍還不聽從,我們會停止奉軍使用中東路的權力,帝國政府說到做到!”(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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