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錚,北洋是愛惜人才的,那個張賀年如果愿意投靠到咱們的麾下,可以重用。”老段也感受到了奉軍的威脅,開始琢磨著挖墻腳了。
“芝翁這件事情恐怕沒有希望,我是試探過,不過奉軍的控制力度非常強,手下的軍官也極為忠誠,尋常條件根本挖不到。”
段祺瑞也陷入了深思之中,半晌才問道:“又錚,你覺得北洋軍還能趕上奉軍么?”
“當然可以?!毙鞓溴P信心十足的說道:“奉軍的戰(zhàn)斗力強大,主要是訓練到位,而且他們招收的士兵也很講究,完全都是清白出身,重賞加上苦訓,戰(zhàn)斗力自然提升起來。現(xiàn)在北洋的軍隊積重難返,想要扭轉有些困難,但是我們還有參戰(zhàn)軍,只要把參戰(zhàn)軍訓練起來,北洋的戰(zhàn)斗力還是天下第一,區(qū)區(qū)奉軍根本不是對手!”
“有這個信心就好,其實當初的北洋何嘗不是如此,朝氣蓬勃,大家的心勁都往一處使,只是現(xiàn)在全都富貴起來,大家的心思也就多了,人心就不齊了!”
正在段祺瑞嘆氣的時候,突然手下人前來報信,說是蔭昌求見,這個蔭昌在滿清的時候,也是一位重臣,和老袁關系莫逆,當初小站練兵的時候,段祺瑞等人都是蔭昌推薦給袁世凱的。
到了民國之后,蔭昌自然沒法繼續(xù)當官了,但是在北洋之中,人脈關系猶在,身份也很特殊,他前來求見,段祺瑞也急忙相迎。
他們剛一見面,蔭昌就滿臉都是怒氣,大聲的對段祺瑞說道:“芝泉,你是想對滿人趕盡殺絕么,你要想這么干,就先拿我開頭一刀,我這個老糟頭子一不活著了!”
“午樓先生,您這是說的哪里話啊,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咱們都是老朋友,老伙計了,怎么說到了動刀子啊?”
“還和我裝糊涂不是?”蔭昌氣呼呼的說道:“現(xiàn)在你們討逆軍正在全城搜捕滿人的府邸,慶王府,醇王府全都逃不了,其他的王公大臣也是如此,難道還不是趕盡殺絕么?”
段祺瑞一看蔭昌的表情,也知道不是說的假話,他急忙把徐樹錚叫了過來。
“又錚,你趕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經交代了么,只追究張勛的辮子軍,不要誅連無辜,究竟是誰在無視我的命令,讓他們趕快給我停下來!”
徐樹錚也急忙點頭稱是,他慌慌張張的就往外頭跑,這時候孫烈臣已經到了總理府的門外,和徐樹錚正好撞在了一起。
“孫師長,您來有何貴干???”
“當然是公事了,張勛復辟,并非他一人所為,而是滿清的遺老遺少,王公大臣,不甘心失去權力,才發(fā)起反撲,對于這些人,奉軍方面認為必須嚴懲不貸。另外我找段公,還要和他商量一件事,要把溥儀小皇帝趕出紫禁城,咱們都是民國了,里面還供著一個皇帝,這像什么樣子,簡直不成體統(tǒng)!”
孫烈臣義憤填膺的說著,徐樹錚的心里頭也頓時明白了,根本不用調查了,對八旗貴胄下手的就是奉軍了,也只有這幫天不怕地不怕,又貪婪無比的土匪頭子才敢下死手。
“孫師長,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這么簡單,您還是和總理商量一下吧?!?
徐樹錚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不和孫烈臣爭論什么,直接把他請到了段祺瑞的辦公室,孫烈臣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段祺瑞的上手邊,笑著說道:“段公,咱們又見面了,我這次過來,是想和你請示一下,那些滿清的余孽該怎么處理?”
“孫師長,剛剛解決了張勛的叛亂,京城的局勢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不宜添亂,而且我也說過這次事情不可株連無辜,八旗子弟之中也有心向民國,反對帝制的,必須慢慢處理才行!”
“慢慢處理,那就是不處理了唄?”孫烈臣冷笑道:“天下最大的罪過就是叛國謀逆,這樣的大罪,怎么能輕輕放過去,奉軍堅決不同意,我們認為必須殺一批人,拿幾個腦袋警醒世人,不能輕飄飄的放過去。”
“那就先把我殺了吧!”蔭昌一直坐在一邊,現(xiàn)在也忍不住跳了起來。
就在總理府大吵大鬧的時候,張廷蘭也對著不少的記者發(fā)表了講話。
“民國以來,滿清余孽不甘心失去權力,一直蠢蠢欲動,東三省就有所謂總社黨,善耆,升允等人密謀叛亂,現(xiàn)在又有了張勛的復辟,我認為對于滿清余孽必須嚴厲鎮(zhèn)壓,不惜人頭滾滾,也要徹底消滅這個毒瘤,不能再讓他們禍害國家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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