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錕笑著問吳佩孚,在這場對付辮子軍的行動之中,吳佩孚也在北洋之中嶄露頭角,指揮能力得到了曹錕的賞識,被看做是直系的后起之秀。
“大帥,打破了京城有什么用,頭功被段祺瑞搶了去,那些好處被奉軍拿走了,這幫胡子天天在京城亂竄,那些王公大臣的府邸都被他們控制了,多少年積累下來的財寶都落到了他們的口袋里?!?
“哎,沒錯啊,張小個子這次吃了一個肥的,別看段祺瑞拿到了名,那不過是虛名而已,這些財富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子玉,你猜一猜,張作霖能從八旗身上敲出多少錢來?”
吳佩孚低頭想了想,然后說道:“我估計至少要一兩千萬兩,畢竟那么多的房產(chǎn)土地,價值肯定十分驚人。”
“子玉啊,你還是太小瞧這些八旗子弟了,光是現(xiàn)金就會超過一兩千萬,其他的東西都變賣了,少說也會超過五千萬大洋!”
一聽到這個數(shù)字,吳佩孚也認(rèn)不出倒吸了一口冷氣,吳佩孚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么龐大的一筆資產(chǎn),他頓時就坐不住了。
“大帥,咱們不能光看著奉軍吃肉,自己一點湯都撈不著,我也帶著士兵去抄家,就算能抄到三五百萬,那也是一筆大錢,足夠咱們再多養(yǎng)兩三個師了!
吳佩孚轉(zhuǎn)身就要走,曹錕一把拉住了他,“子玉,你可別去惹火,這筆錢誰都能掙,就是咱們不能拿,不然就捅了馬蜂窩了!”
吳佩孚帶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不過對于政治上面的事情就有些低能了。
“咱們和滿清的貴族關(guān)系何等密切,根本就分不開,奉軍拿了這筆錢,他們拍拍屁股,轉(zhuǎn)身就回到關(guān)外了,咱們還要在京津一帶混下去,到時候千夫所指,有錢也沒有辦法花??!”
說到這里,曹錕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咱們拿不了,段祺瑞也拿不了,而且他應(yīng)該比咱們還鬧心,就是便宜了張小個子?!?
一個人倒霉,只要找到一個比他還倒霉的,頓時心情就能好很多,曹錕此時就是這樣,他雖然不能像奉軍一樣,猛撈好處,但是也不用承受各種指責(zé)和騷擾,也十分幸運了。
而老段則是被各種電報給淹沒了,八旗子弟雖然有不少被奉軍控制了,但是還有一些住在了東交民巷,在天津租界區(qū)也有不少人,奉軍暫時還抓不到他們,這幫人和其他八旗子弟同氣連枝,自然要拼命救他們。
和張作霖說這件事情,恐怕是一點用也沒有了,老張早就對東三省的八旗子弟動手了,那是一點情面都沒有,大家伙自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段祺瑞身上,有人攀交情,有人講清理,有人哭,有人鬧,總之一句話,就是讓老段剛快阻止奉軍的行動。
這幫人甚至說動了王士珍和徐世昌,讓他們出面,向老段施壓。不過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聲音,那就是嚴(yán)懲八旗的呼聲,叫嚷的最積極的就是新聞界和學(xué)界。
另外南方的孫文一系也看透了段祺瑞的左右為難,因此他們毫不猶豫動員所有宣傳力量,矛頭所向,就是作亂的八旗子弟,同時也被老段捎帶進(jìn)去了,說段祺瑞其實是滿清余孽,包庇八旗。
老段就夾在兩種聲音之中,怎么辦都不對,這時候張廷蘭忽然前來拜訪。
“段公,我們查抄了一大批的贓款,調(diào)查還在深入,您是不是派遣一些人手,幫幫我們的忙,這可是千萬元以上的大案子??!”
老段心里明鏡一般,張廷蘭這是故意眼饞他,肥肉就在眼前,可是就是不能伸嘴,半晌老段只能咬著后槽牙說道:“還是由奉軍處理吧!”(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