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烈臣聽到了報告之后,身體搖晃,差點摔倒在地上。何萬全手上的一個團并非主力,只是輔助力量,但是如今敵我力量懸殊,多個猴,還能多三分力氣,更何況他投靠了北洋之后,還會嚴重影響軍心,承德這是要危險了!
“副帥,眼下不是著急的時候,還是趕快調整部署,動員百姓,無論如何,承德不能落到日本人的手上?!?
楚明遠這個時候雖然也震怒異常,但是還保持著冷靜,提醒孫烈臣,孫烈臣也點點頭:“嗯,現(xiàn)在我手上還有三千左右士兵,兩千多名民夫,未嘗沒有一拼之力。明遠你馬上去征收各家各戶的房屋,我們改造之后,做好和北洋打巷戰(zhàn)的準備!”
“遵命!”
孫烈臣也知道楚明遠極具辦事能力,現(xiàn)在手下沒有什么武將,也只能把重任交到他的身上。然后孫烈臣親自帶著警衛(wèi),在城墻內外,各個街區(qū)布置工事,老頭子也準備豁出去了。
此時的北洋卻是趾高氣揚,兵鋒逼近了承德,只要再加一把勁,就能把承德拿下來,整個熱河也就到手了。小徐也是如此,他笑著對身旁的第五師師長張懷芝說道:“總理將參戰(zhàn)軍交給我,就是要打下一片基業(yè),遍觀天下,西南已被唐繼堯等人占據(jù),長江沿線又被直系具有,東北有奉軍虎視眈眈,唯有西北還是一片無主之地,正好是我們大展手腳的時候面。”
張懷芝是北洋的老將,老袁倒臺之后,就投靠了段祺瑞,他也清楚老段的弊端。由于袁世凱的打壓,段祺瑞長時間不直接掌軍,結果造成了段祺瑞雖然威望很高。但是手上沒有真正可用的子弟兵,沒有占據(jù)一塊牢固的根據(jù)地。
這也就意味著老段根基不穩(wěn),小徐這次攻擊熱河,就是想以此為據(jù)點,制衡奉軍,同時經(jīng)略西北,給段祺瑞打出一片新天地。
“督辦高見,如果能據(jù)有西北,同時再掌控華北各地,整軍經(jīng)武。想要統(tǒng)一天下也不是難事?。 ?
“哈哈哈,張師長真是一針見血?。 ?
“督辦,大事不好了,奉軍出動援軍了!”正在徐樹錚高興的時候,突然手下的參謀跑了過來。將一份電報送到了他的面前。
小徐拿過來一看,頓時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奉軍不是和日本人在對峙么。他們怎么有精力管熱河的事情呢?”
參謀臉上略帶尷尬。只能說道:“督辦,似乎日本人和奉軍達成了協(xié)議,主動削減了在南滿鐵路的駐軍,雙方關系已經(jīng)緩和了。”
“混蛋!”徐樹錚頓時豁然站起,臉上漲得通紅,大罵道:“這幫日本人無恥。他們不是列強么,怎么能在奉軍面前當了縮頭烏龜,這幫東洋矬子,簡直就是一幫色厲內荏的飯桶。飯桶!”
也不怪徐樹錚如此失態(tài),平心而論,奉軍無論是裝備,還是兵員素質,都遠遠超過北洋。當初郭松齡帶著一個旅的部隊,就把北洋打得狼狽逃竄,已經(jīng)給北洋軍上了生動的一課,要不是瞅準了奉軍和日本人之間的沖突,徐樹錚也不敢貿然動兵,可是現(xiàn)在日本人半道撤梯子,就把北洋給坑了。
“督辦,現(xiàn)在情況很不妙。”張懷芝道:“奉軍和日本人緩和了關系,必定會抽出大量兵力,援助熱河。我們唯有在奉軍來到之前,拿下承德,以逸待勞,才有一絲勝算?!?
徐樹錚勉強點了點頭:“張師長說的有理,現(xiàn)在就勞煩你的第五師了,要盡快攻破承德?!?
“督辦,你瞧好吧!”
張懷芝手下的是第五師原來是北洋起家的第五鎮(zhèn),無論從各個方面衡量,都要遠遠超出其他的部隊。張懷芝也是信心十足,這才主動請纓,徐樹錚也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承德已經(jīng)陷入了戰(zhàn)火之中,陳文運指揮著參戰(zhàn)軍第二師猛攻承德東南兩面,同駐守的奉軍陷入了殊死的拼殺之中,雙方不斷有士兵倒下去,陳文運的心里頭也沒有料到奉軍竟然如此頑強,他十分鄙視的看了看在一旁的何萬全。
“何團長,你也是奉軍出身,自然熟悉奉軍的戰(zhàn)術,你就當一次先鋒吧,替督辦大人攻破承德?!?
何萬全的臉上頓時就變了顏色,急忙說道:“陳師長,小人的部下只是雜牌部隊,比不得孫烈臣的衛(wèi)士精兵,武器彈藥都嚴重不足,不能出戰(zh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