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贏得世界的尊重,就應該承擔責任,些許的犧牲是值得的,一定能從列強手中,爭取到獨立的地位。
有幾個人牽頭之后,不少學者和官員都相繼發(fā)來了類似的電報,鼓勵奉軍再接再厲,建立功勛。
面對一片沸騰的輿論,張廷蘭只想到了兩個字,那就是捧殺!列強這是想忽悠著奉軍。和俄國人死磕,然后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這些胡亂吹捧,沒有任何的價值。通過和俄國人交戰(zhàn),張廷蘭已經摸清楚了雙方之間的實際戰(zhàn)斗力。
奉軍和俄國人只能說各有千秋,奉軍能在遠東勝過俄國人,一方面是準備充分,一方面是地利優(yōu)勢,補給線比較短,能夠從容的調動兵力。
如果繼續(xù)往歐洲方向打,優(yōu)勢和劣勢就會逆轉。俄國人就會占據上風,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無論誰說,張廷蘭都不會頭腦發(fā)熱,把來之不易的局面給葬送了。
“百里兄。你看看這封公開信,有什么想法沒有?”
蔣百里冷笑一聲。輕蔑的說道:“下賤!”
楊宇霆也點點頭。十分感慨的說道:“拙,在沒遇到你之前,我對著這些學者還是很欽佩的,雖然偶爾覺得他們的觀點值得商榷,但是總歸還是為了這個國家好??墒堑搅爽F在,我才絕對這幫人可能屁股已經坐到了洋人的懷里。他們口口聲聲要求人格獨立,反對迷信盲從,可是這些人為何對西方如此迷信,實在是讓人費解!”
“沒什么好費解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些學者留學國外,接受了西方的那一套理念,洋大人只要稍加籠絡,就成了西方的奴隸?!?
蔣百里一面說著,一面指著公開信上面的一段,冷笑著說道:“他們居然替巴黎和會狡辯,列強欺凌中國,他們不去從列強身上找問題,反倒責怪中國人犧牲不夠,這不是混蛋邏輯么?”
張廷蘭也冷笑著說道:“列強欺凌中國多少年,雙方是生死之仇,對付他們,唯有刺刀而已。讓我們用自己的鮮血,替列強賣命,然后爭取列強施舍來的獨立,如果這不算下賤,世上就沒有什么叫做下賤了!”
說到了這里,張廷蘭也猛然想起了后世的某個南亞大國,先是替宗主國打了兩場世界大戰(zhàn),也想靠著犧牲自己,換來獨立,結果主人不允許,他們就玩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拿著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威脅主人說,你不讓我獨立,我就死給你看!
看看眼前的公開信,想想后世的某國,張廷蘭并沒有什么嘲諷的意思,反倒升起一絲悲涼。南亞某國就是被奴役的時間太長了,整個社會精英都已經被馴化了,變成了忠心耿耿的奴仆,所以他們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至于中國,同樣作為一個古國,但是心氣還在,還有真正的硬骨頭,才能勉強拼出一條血路。但是那些被馴化的文化名人還都存在,他們一貫屈膝下跪的奴才思想還在流傳。因此以他們會去質疑一個新生大國,勇敢接受西方世界挑戰(zhàn)的立國之戰(zhàn),他們會去憧憬餓死兩三億人,年年通膨百分之一百的時代,他們會贊頌那些發(fā)生在租界里頭的風花雪月,因為那時候,他們和主子離得最近。
“中國軍隊只能為了中國的利益而戰(zhàn),沒必要替西方人流血犧牲,這些雜碎都不要在意!”
楊宇霆笑著說道:“拙這話說得好,我們該打,還是該停,全都取決于我們的利益所在。不過我有一點還要提醒拙,對于西方的思想滲透,要有一個準備,尤其是我們也派出了那么多的留學生,可不能讓自己的地里,長出別人的莊稼!”
張廷蘭也點了點頭:“的確要嚴加防范,不過我們派出的留學生,多數都是理工科的,我們要求他們學習真正有用的技術,以后他們也要靠著真本事吃飯,對于別的東西,還能有點抵御的能力?!?
“說到底還是實干的人太少?!笔Y百里苦笑著說道:“拙,我看咱們還應該提高理工科的比例,現在是六比四,最好能達到九比一,把最優(yōu)秀的青年都留在理工科,咱們能培養(yǎng)的大學生有限,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
張廷蘭也欣然同意了這個提議,原來是因為教師不夠,沒法大力擴招,自從消化了那些白俄的教師之后,又從德國引進了一批,東三省的理工科教師數量也足夠了,進一步加強的時機也成熟了。
就在商討的時候,孫安虎笑著走了進來:“大帥,參謀長,李景林和丁超幾乎同時率領部隊,攻破了火車站,現在南北兩路大軍已經成功會師,拿下阿金斯科耶,就在眼前,下一步該如何,請大帥指示?!?
“不要急著打,把剩下的俄軍圍困起來,作為人質,乘勝提出和談,我就不信俄國人不上談判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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