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著學人家提倡的一夫一妻,就老老實實別沾花惹草,既然管不住自己,就老老實實的都弄到家里頭,以后多用點心就成了。這男女之間,說白了就是那么點事,死去活來的那是小說,不著邊際,哪有那么多的癡男怨女,你爹我不也是這么過來的!”
張作相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拙,遠的不說,大丫我當然喜歡,不過還不是頂門立戶的小子,你得讓我抱上孫子。另外啊,你現(xiàn)在還是副總統(tǒng),有些事情能躲到幕后,一旦等你再往上走一步,可就真的萬眾矚目了。到那時候你干點什么事情,都有億萬雙眼睛盯著你,反倒不好辦了!”
張廷蘭一聽老爹的話,急忙點頭說道:“爹,您老真是一陣見血,說的都對,我馬上就去準備?!?
“不忙!”張作相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拙,治家其實和治軍差不多,最重要的就是一碗水端平,芯瑤是大婦,自然要盡心周到,不過其他人也不能怠慢,但是你也要分出主次來,不能讓她們不知道了身份,這個度你可要把握好了,不然三個女人一臺戲,家里頭可就亂套了!”
“爹,您老這可是金玉良啊,怎么不早點教給孩兒呢,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發(fā)愁?!?
張作相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袋,得意的笑道:“你小子還是毛嫩,人情世故要多歷練,多經(jīng)過,這樣才不至于犯錯誤。你現(xiàn)在當副總統(tǒng)就挺好,不要急著邁那一步,手里頭握著大權(quán),讓黎元洪干一兩屆,然后在卻而代之。才算是水到渠成!”
……
旅順港口之外,一艘來自日本的郵輪停泊下來,鄭宇臣終于踏上了堅實的大地,看到了遠處飄揚的五色旗的時候,突然他跪倒在了地上放聲痛哭。
在甲午戰(zhàn)爭之后,他曾經(jīng)留學過日本人,又去了美國造船廠實習,精通焊接技術(shù),不過回國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事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他參與建造的全都是幾千噸,甚至上萬噸的大型船舶軍艦,國內(nèi)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最后一位曾經(jīng)的日本朋友,把他給拉到了長崎造船廠,為日本船廠工作多年。漸漸地這些年以來。鄭宇臣也適應了日本的生活,還娶了一個日本老婆。由于技術(shù)水平高超。而船廠之中,也很受到尊重。
有了事業(yè),有了家庭,或許一切就應該這么按部就班的下去,可是就在不久之前,船廠之中的一位英國技工突然要請他去吃飯。這個英國佬一直以來對鄭宇臣都不假辭色。更是看不起這個中國人。
在他的眼中,英國人才是第一等的,勉強擠入了列強俱樂部的日本都不夠看的,更何況一個中國人。不過這一次他卻主動邀請鄭宇臣。一見面之后,他就主動向鄭宇臣道歉,說他要收回曾經(jīng)無理的論。中國絕非一個沒有希望之地,中國人也不是東亞病夫。
一貫高高在上的英國人,能夠說出這種話,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奉軍的勝利,先擊敗了俄國人,然后又擊敗了日本人,在世界上終于產(chǎn)生了強烈的影響。
這個英國佬和鄭宇臣談了很久,他還對歷史有著很深的修養(yǎng),在他的口中,鄭宇臣第一次聽到了西方人眼中的中國。其實在西方人眼中的中國形象,和自己看來的并不一樣。
中國人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農(nóng)耕民族,從來不侵略,與鄰為善,和和氣氣,而且不斷受到各種欺負。但是在外人看來,中國人就像是黃河一樣,如果不發(fā)怒還好,一旦肆虐起來,就會產(chǎn)生無與倫比的力量。
曾經(jīng)強大無比的匈奴,縱橫萬里草原,結(jié)果被大漢王朝徹底擊敗,從漢武帝,一直到漢光武帝,前后一兩百年的時間,匈奴被徹底干掉了,東亞再也沒有這么一個民族了。
而有趣的是匈奴人西遷到了歐洲,卻給歐洲人帶去了一場黃禍,緊接著突厥也是如此,慘敗在大唐帝國的手中,殘部又給西方帶來一輪黃禍。
還有之后的蒙古,更是慘痛無比的記憶,在金帳汗國統(tǒng)治俄羅斯期間,俄國人根本沒有初夜權(quán),因此幾乎所有的俄國人身上,都帶有蒙古血統(tǒng)。
至于更近一些的安南,高麗,日本等國,一個龐大的中國鄰居,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心中的噩夢,籠罩在他們的頭上,足足有幾千年之久,而且揮之不去。對于很多國家來說,他們的歷史就是挑戰(zhàn)中國,然后被痛扁,不得不納貢稱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