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稻香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小聲說道:
“我當(dāng)時把人攆走后,也沒當(dāng)回事兒,覺得他可能就是一時糊涂,不會再來了。而且我最近也忙,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沒來得及告訴你。沒想到……”
她說著,偷偷瞟了一眼地上那個奇怪之人,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雖然楊稻香這么說,但趙振國壓根不覺得這人是單純來追求宋婉清的。
要是真追求,跪著求自己干嘛?難不成是求自己主動離婚,好給他騰位置?
想到這兒,趙振國不禁暗罵:“何止有毛病,那是有大??!”
他越想越氣,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看到周振邦正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吃著桌上的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出鬧劇,活像個在看戲的觀眾。
趙振國沒好氣地在桌子底下狠狠碾了碾周振邦的腳,這一腳可不輕,疼得周振邦差點(diǎn)叫出聲來。
他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看向趙振國,趙振國則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看熱鬧看夠沒?看你的了!”
周振邦暗暗叫苦,但看著趙振國那不容拒絕的眼神,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他無奈地收起筷子,慢悠悠地站起來,行吧行吧,看在這桌子菜的份上,這麻煩,他管了。
周振邦也不廢話,大步走到飯店中央,招手喊來飯店負(fù)責(zé)人。
那負(fù)責(zé)人是個精明的中年男人,一看周振邦這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趕忙小跑著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這位同志,您...”
周振邦也不啰嗦,從兜里掏出一個證件,在他面前晃了晃,周圍的人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但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這一擺,效果立竿見影,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小聲議論的人也沒有了,這一看就是個官家人,級別貌似也不低,惹不起啊。
周振邦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指著趙振國腿上那個狗皮膏藥,對飯店負(fù)責(zé)人說道:
“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要處理點(diǎn)事兒?!?
飯店負(fù)責(zé)人哪敢不從,連忙點(diǎn)頭哈腰地說:“有有有,后院有個倉庫,平時不用,您看行不?”
周振邦揮了揮手:“行,就那兒了。”
說著,周振邦走上前去,像拎小雞崽子似的,一把將那怪人提了起來,拖著就往后院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對趙振國說:“走啊,還愣著干啥,斷案去?!?
周振邦只差沒明說,要順便教教趙振國審問與反審問技巧了。
趙振國轉(zhuǎn)頭看向宋婉清,溫柔地說:
“媳婦,你和棠棠、楊大姐先吃飯,別等我了,我處理完這事兒就回來?!?
宋婉清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趙振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你自己小心點(diǎn)?!?
趙振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轉(zhuǎn)身跟著拎著怪人的周振邦,大步向后院走去,只留下宋婉清她們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滿是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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