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邦的記憶還停留在海里,那時候他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恍惚間,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割著他手腕上緊緊纏繞的繩索。
周振邦一驚,這是來搶箱子的?
他扭頭看了一眼王新軍,發(fā)現(xiàn)他手腕上的箱子已經(jīng)不見了,恐懼和憤怒瞬間占據(jù)了他的理智。
他拼盡全力想要反抗,可一只大手突然狠狠地?fù)糁辛怂暮箢i。
一陣劇痛襲來,他的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
可是,現(xiàn)在是在哪兒?
周振邦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間昏暗的房間里,四周的墻壁像是被歲月侵蝕過,斑駁陸離,墻皮一塊塊地脫落,露出里面灰暗的磚石。
一盞昏黃的燈泡懸在房間中央,那微弱的光線在空氣中搖曳不定,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壓抑而神秘的氛圍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別打了,我在這兒呢!”周振邦循聲望去,只見王新軍拎著個箱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又帶著幾分焦急,“老周,別激動,箱子在這兒呢,要不是振國,咱倆都沒命了。瞅瞅你這副樣子,振國不是壞人!你打他干嘛?”
打?
周振邦確實(shí)想打趙振國,可惜他身體虛弱得厲害,手上一點(diǎn)勁兒都沒有。
那一拳下去,軟綿綿的,輕飄飄的就像一片羽毛,趙振國估計(jì)連根汗毛都沒傷著。
可王新軍卻像只護(hù)犢子的老母雞,往趙振國身前一攔,寬厚的身軀完全擋住了趙振國,仿佛周振邦是什么洪水猛獸。
周振邦看著王新軍這副模樣,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無明火,新軍太沒有原則了,怎么還不分青紅皂白地護(hù)著趙振國呢?難道他忘了之前發(fā)生的一系列蹊蹺事了嗎?
周振邦憤憤地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剛才揮拳,硬生生地扯出了手上的輸液管,帶出一串細(xì)小的血珠,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紅,可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可是他現(xiàn)在人沒事兒,箱子也沒丟,難道……難道自己記錯了?
不可能啊,那人確實(shí)是在割自己手腕上的繩子!
周振邦說出自己的精力,趙振國沒好氣地白了周振邦一眼。
這人也是真軸,都什么時候了,還舍不得手上的箱子,金子再重要,能比人的命重要么?
可他也沒辦法數(shù)落周振邦,畢竟他們這代人,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子的。
實(shí)際上阿毛救人救了那么久,也是因?yàn)橹苷癜詈屯跣萝姸冀壷渥?,太重了,影響救援,而且周振邦這貨都半昏迷了,還是不老實(shí),還想反抗。
還好在水下,阿毛武力值爆棚,周振邦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沉入海里的兩個箱子怎么回來了,那是黃少找了個專業(yè)的“撈尸隊(duì)”,下水撈了一天一夜,才撈出來的...
黃羅拔本來是不想幫趙振國這個忙的,可沒想到,他出手太闊綽了,又是一大塊狗頭金...
這一塊跟趙振國剛給他的那一塊差不多大,差不多有一斤多重,含金量大概在百分之八十左右,差不多值十幾萬港幣了,不,可能還會更高,畢竟黃金這東西,保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