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辦得急,媒人盡了心力,可挑出來的人家還得她去說合,要趕著小定,便不能這么細(xì)挑細(xì)揀了。
這會兒又往哪里去尋十全十美的來,又有功名家世又好的,還更想著要往上挑一挑,余容的身份尷尬,葉氏原是想著多帶她出去見見人,自有太太夫人們是挑人品的,嫁到相當(dāng)?shù)拈T戶里頭,往后也不吃苦。
此番成了低嫁,挑的人就不那么四角俱全了,老太太全盤交給了葉氏,葉氏也為著這事兒發(fā)愁,宋蔭堂打宋老太爺那兒知道了這事,他同太子也算能說上話的,只依著祖父的意思,不遠(yuǎn)不近,太子身邊又不少那些個勛貴,倒也顯不出他來。
家里急著嫁妹妹,宋蔭堂也想了一回,倒是有一個同榜的,這會兒還沒補(bǔ)上官兒,還在會館里住著,家里又沒父母親朋,把一家一當(dāng)都賣了,這才進(jìn)京趕考,若是這一科考上了,那自然有了生路,來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若是沒考上,盤纏用盡就去跳秦淮河。
宋蔭堂知道這人是很有學(xué)問的,只苦于無錢使不上力氣,這才等著補(bǔ)官兒,不說縣令,就是教諭這樣的從七品,于他也是天上掉下來的。
宋蔭堂先把這事兒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直搖頭:“家里無人幫襯,往后這些就都成了你的拖累?!?
宋蔭堂笑起來:“這才不敢欺負(fù)二妹妹,本來就是家里虧待了她的,這一個雖不好,總也比旁的要強(qiáng),他身上有功名,扶一扶也就起來了。”
宋老太太還皺著眉頭:“你年輕,這些事自然還不明白,人在微時,自然什么臉皮都能拉得下,等他翻身了,你妹妹可拿捏得???”心里又恨起宋之湄來,若是早早就跟趙士謙成了,哪里還有余下這些事。
宋蔭堂還自皺眉,老太太又道:“咱們家是不要那白衣的女婿,可你說的這個卻不成,等他當(dāng)官兒,山長水遠(yuǎn)的,你妹妹受了欺負(fù)你還能飛不成?這樣的人連見都是不必見的,十個里頭有九個不安好心,分明天上落下來的好處,也能當(dāng)是自個兒天縱英才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
“是孫兒想的不周到,必不能坑了二妹妹?!边M(jìn)士難尋,舉人倒是有的,可家境拿出來便不足看了,大戶人家光是相看就能拖上個一季兩季,真等到太子再說得明白些,余容也不能另嫁了。
一時半會親事是說不成的,姚姨娘跟汪姨娘兩個,常年縮在房中,尋常并不出來,連家祭都不能出場,這時節(jié)為著女兒也出來打聽,拉了余容讓她去哭求葉氏:“姑娘怎么也是宋家的姑娘,上趕的不是買賣,往后婆家看輕了你,你的日子要怎么過呢?!?
姚姨娘成了水作的人,見天眼淚流個不住,還往葉氏跟前磕頭:“我進(jìn)了門也十來年了,自來沒求過太太什么,二姑娘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太太給她尋個好人家,我下輩子都替太太吃齋?!?
葉氏輕輕一聲:“這樣的話別再說了。但凡有法子,也不會走這條路了?!?
姚姨娘給葉氏磕了十來個頭,還是婆子把她架回屋去的,春燕嘆息一聲,對葉氏道:“太太,當(dāng)真就沒法子了,這樣著急,婚事也辦不圓?!?
“要緊的是先過定,不過才急了這頭一個,后頭還有個澤芝呢。”太子這步棋,臭是臭了些,卻依舊攪得宋家人仰馬翻,宋老太爺不能再裝病,宋蔭堂也常被他帶在身邊進(jìn)進(jìn)出出,再納一個宋家女,宋家除了一門心思跟著走到底,是沒有正當(dāng)中的位置能站了。
葉氏給紀(jì)夫人遞了帖子,此時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她了,紀(jì)夫人這一向病著,遞過去許久沒回音,葉氏只當(dāng)這事兒紀(jì)家不打算伸手,哪知道今兒有了回帖,請她過府一敘。
春燕立時去預(yù)備了些桃李瓜果,不似平日里出門那個套著車,她一個再叫一個石桂,帶著三四個婆子,坐著小轎一路往紀(jì)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急急忙忙第一更
我想起來了,不僅吃了酸菜魚,我還吃了酸辣粉
北京有啥好吃的小吃呀?
我就想喝酸梅湯,因?yàn)樘珢鬯崦窚€給寫過的娃起了小名
又饞了
大吉大利求包養(yǎng)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