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荔才來的時候是巴結(jié)著春燕的,可這許久春燕也沒提拔她,便又想起來要巴結(jié)繁杏,想跟著她學(xué)管帳。
高升家的面上帶笑,錦荔見著石桂,把手里的盤算晃的“噼啪”響,送了高升家的出門,折回來掃石桂一眼,鼻子里頭哼笑出聲,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石桂嘴里還嚼著棗子,淡竹先急著掐了她一把,石桂越是不出頭,淡竹就越是發(fā)急:“你跟繁杏姐姐學(xué)帳的事兒有譜沒有,怎么倒懶怠起來了,她要是真把你差事?lián)屃?,還不定怎么得意呢,你趕緊去找找繁杏姐姐,讓太太把這差事交給你才成?!?
石桂反笑一笑,淡竹急得以手作扇,不住呼氣,看她不急反笑,越發(fā)著急了:“你這丫頭,這有甚個好笑?!?
“她是高升家的侄女兒,就不能再掌著太太的私庫,不說她不識得字,她就是能當(dāng)女帳房,這活兒也落不到她身在。”石桂從淡竹籃子里頭摸出個棗兒來,脆生生咬一口,肉脆汁甜,這個道理她都明白,高升家的自然也明白,怕是挨不過嫂嫂請求,這才開口。
繁杏無家無口,好容易有個干娘還鬧翻了,東西放在她這樣的人手里,比那些沾親帶故,出門全是拐著彎的親戚的人要強得多了。
淡竹還在眨巴眼兒,石桂已經(jīng)進(jìn)了屋子,故此她才不急,錦荔這會兒再得意也沒用,只要她姑姑姑父還管著田莊,她的手就伸不到葉氏屋里去。
淡竹略一想明白過來,她是一時情切沒顧到這一茬,這樣一想也跟著笑:“我就看等著看她竹籃打水,到時候我定好好笑她?!?
石桂重回葉氏院里時,就重新打算一回,她原在葉文心身邊不可或缺,是因著除她之外再無人能替葉文心辦事,那會春燕能給她領(lǐng)著二等的例,也是為著這個。
待她回來了,二等的例立時沒了,不辦這樁差,自無這些利。葉氏身邊一個春燕管人事,一個繁杏管私庫。除開這兩個,少了哪一個都成。
針線這些,離了人再接手便是,玉蘭前腳才走,后腳迎春就先接手了,春燕還有意提起石菊來,梳頭沏茶哪有非誰不可的,鴛鴦館里就只有春燕繁杏再無人可替,少了誰都不行。
要在院里頭站穩(wěn)腳跟,可不是憑會溜須拍馬就成的,春燕面面俱到,心里眼里就只有一個葉氏,凡事都替葉氏先急先想,這才能掌住屋里這么些人。
石桂自覺不成,她的性子,是成不了春燕的,何況似春燕這般,往后必是管家娘子,葉氏如何肯放。只有替繁杏打個下手,記帳管帳,既顯出能干,又不是葉氏離不得的。
石桂從沒打過算盤,原來也不曾學(xué)過,繁杏雖答應(yīng)了她,這一向事多,也不曾上過手,葉氏這兒是一季清一回帳目的,端陽節(jié)節(jié)禮造冊那一回,她就已經(jīng)搭過手,字寫得清楚漂亮,送到葉氏跟前,連葉氏都贊了一聲,她這個活計是跑不脫的。
第二日三個人取了冰往靜中觀去,千葉早早就在門邊等著,見她們?nèi)藖砹?,沖她們搖搖頭:“師傅不讓,你們走罷。”
淡竹咋了舌頭,可尹坤道又不是鄭婆子,她是宋家的供奉,總不能吵著她,千葉垂眉斂目,眼兒往她們手上端的東西看過一回,才要把門帶上,石菊指一指廊道:“咱們往廊下去,略坐坐罷?!?
千葉回身望一望,這會兒尹坤道還有午歇,進(jìn)院不成,她出來總是行的,眼睛一彎,點了點頭,拉了石菊往廊下去,她人一動,袍角微微掀起來,石桂便看見她里頭穿著紫綢絹的褲子,她要不是穿道袍,同她們看著也差不了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一跤把姨媽摔出來了
對不住今天晚了
因為今天是最后一天
要把全部的東西清空
我不知道我竟然有一個后備箱的東西
辦公室里的杯子都有四個
這么神奇嗎(小岳岳臉)
明天一早飛北京啦
又是一場背著電腦的旅行嚕嚕嚕
大吉大利求包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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